“老是有人打電話來,我讓她們煩死了。也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就只好動手幫忙了。唉,老咯!這把老骨頭也不中用了。”
“誰說的?我奶奶身強力壯的,一點都不老。”我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裡撒嬌。
“這下你回來就好了,我也樂得清閒了。”
“奶奶,這幾天我不住在家裡。”
“住哪去?雲峰那裡?小影,不是奶奶說,女孩子”
“奶奶,你想哪去了?我是去蔚彬那裡住,他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我想去照顧他一段時間。”奶奶的身體在聽到蔚彬的名字時挺得僵直,我知道她還不能接受蔚彬。果然,她音調在瞬間變得冰冷:
“他有什麼心情不好?不許你去!你這孩子,怎麼就好了的傷疤忘了痛?你忘了他媽怎麼對你媽的?”
“奶奶,那都是上輩人的事了,再說,他也跟我一樣可憐。他的女友剛出車禍死了。我第一次見他這麼認真。奶奶,這個世上我就你跟他兩個親人了。我不想失去你們任何一個。”我摟緊奶奶,心裡多想對她說我現在有多惶然。還想說我遇見了那件旗袍,而已經有一個人也許是因它而亡,但最後還是忍住沒說,怕她太擔心。
“好了,我不管了。我只要一想起煙如就心痛,我們李家對不起她。”奶奶哽咽著說。煙如是我的母親。
我鬆開奶奶,去神龕那裡給菩薩上了一柱香,這是我第一次在菩薩面前祈福,虔誠地在心裡說:願菩薩保佑我們全家。
回到蔚彬那裡已是下午五點,蔚彬早就回來了,躺在沙發上抽菸。地上稀疏鬆散的全是喜力啤酒的拉罐,我搖了搖頭,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