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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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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不要我們!是他不要我們!!!”奶奶激動起來,目光變得更加犀利,十指捏得我雙肩隱隱作疼。看到她的神情,心一痛,想起她這一生所經歷過的不幸,而我還讓她這麼掛心,只逞口舌之快,只會一再揭她的傷疤。

我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奶奶,是小影眼花了。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小影只有奶奶。”

奶奶在我懷裡終於哭出聲來,這是十年來第一次看到奶奶流淚。一直以來,她都那麼堅強,為我撐起一片天。可現在,她靠在我的懷裡像個孩子那樣嚎啕大哭,無依無助,她瘦小的身軀激起我所有的保護欲,這時,才覺得自己已經長大可以揹負起一切。

最後,她靠在我懷裡安穩地睡著。而我卻莫名其妙有些惶惶然,說不清是因為害怕、思念,還是忽然間滋生的責任感。反正再無睡意,只好就這麼靠在床頭,直到天明

第一部分 第四章《驚怵》(2)

一早我回店裡,門把上還貼著我前一晚留的紙條,看來駱太太昨天並沒有來。生意出奇的好,一大早就接了好幾單生意。等我把別人訂做的旗袍料子選好時已經是中午。匆匆吃過飯就開始設計款式。

來我店裡做旗袍,通常只要把三圍報給我,我就會根據她們的個人氣質,身高,身材來為她們設計出適合的旗袍。所以我的價位也就比別的旗袍店貴得多。

每一件旗袍都是我傾心製作,那些闊太太完全不用擔心參加party上會與別人撞衫。因為我做的旗袍每一種款式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她們買我的旗袍絕對是物有所值。

等把幾張圖紙畫好時已日落西山。跑到對面的水果攤買了幾個雪梨算是犒勞自己。整個人陷進藤椅裡啃雪梨,陽光從門面的玻璃窗鑽進來,散在那一排排的旗袍上,給五顏六色的旗袍都蒙上一層金色,格外好看。

華燈初上時,泡上一杯普洱茶,熱茶霧氣氤氳,店外的兩顆榕樹如情侶般相擁。雲峰發資訊說讓我早點關門跟他去淮海路吃燒烤。正想答應,忽然想起那位駱太太今天應該會來拿衣裳,就推辭了。

我去衣架上找駱太太的那件旗袍想包起來,把幾排衣架都翻了個遍,卻怎麼也找不到。想起昨天只有蔚彬來過店裡拿過衣服,可能是他拿了去,於是打他店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是前臺小姐:“您好,蔚藍攝影樓。”

“請問,安蔚彬在嗎?”

“安總不在,請問您哪位?”

忽然想起蔚彬說過,只要是女人來的電話,他都會讓秘書擋掉。生意上的客戶都會直接打他手機。於是說:“我是他姐姐,找他有點兒事。”

“哦,是安小姐呀。安總前幾天就接下一單生意,今天一大早就去麗江拍外景。真的不在。”蔚彬跟別人介紹我時,從來不說我的名字。說講明白了就生分了。

“哦,那麻煩你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一下,你們安總昨天帶回來的旗袍裡有沒有一件墨綠色的旗袍?”

“旗袍?安總全帶走了。”

“哦!那謝謝你了,再見!”掛了電話,從頭涼到心底,開店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一會兒要是駱太太來我怎麼跟人家交待?太沒誠信可言了。再打他手機,那小子居然關機,把我氣了個半死。心底忍不住暗罵他幾句,又怪自己粗心大意,在他挑衣服的時候沒有仔細檢察一遍。

等到了晚上十點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因為駱太太並沒有來取衣服。只盼明天能夠聯絡上蔚彬,讓他把衣服給我快遞過來。

把林太太要做的旗袍的布料裁好的時候已過十一點。由於幾天都沒有睡好,我早已有點睡意朦朧,關了店門準備回家。

最近市容整改又見鬆懈。前面一條小巷的路邊,小攤販如雨後春筍般統統又冒了出來。什麼麻辣燙、炸雞柳、烤玉米應有盡有。店門這裡本就人煙稀疏,一到晚上就更顯冷清,所以比起前面的門庭若市,簡直是天壤之別。雖說街邊攤並不是很衛生,可在深夜裡,那一捧桔色的燈光讓人心暖和不少。所以如果不算太累的話,我總會穿過一條馬路去吃麻辣燙和一些小點心。其實每次都不能吃完,卻愛在那裡坐上一時三刻。與其說是去吃,倒不如說是去體味一些現實生活裡不能體會到的溫馨。雖然那樣的溫馨全是別人的,但有時覺得,能看到別人的幸福,也是一種快樂。

攤主多半都是夫妻或是一家三口。那溫馨的場面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