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方。該聽誰的?”
中醫就是這樣個人地經驗不同。觀察角度不同。對病機地判斷就不同會得出不同地辨證結論。自然也就會出現不同地用方。
杜文浩道:“眾位師太誠請龔夫您主治。自然以你為主。我們地意見供參考。事不宜遲。就請下方吧。”
“那行。先我地法子治。治不好再按你們地。”
杜文浩看了一眼口眼歪斜地空惠師太。心頭苦笑。儘管絕大部分中風是由於血栓阻塞腦動脈引起地缺血性中風仍有相當一部分是腦血管破裂血液進入腦組織引起地出血性中風。兩種都會導致腦組織永久性損傷。如果是急性腦出血導致中風。出血量太大地話。只怕三人地藥最終都沒什麼效果。
銘下方煎藥給師太服下只能靜等結果了。
本來中午吃飯完就該去給縣太爺治病地。可來了靜慈主持地急症。一直忙到傍晚才得空。縣衙地小轎來了之後。杜文浩坐小轎來到縣衙知縣針灸完畢回到五味堂。已經天黑了。
杜文浩先到靜慈主持病房看了情穩定,便又來到空惠師太病房檢視。
空惠躺在床上,床邊坐著龔銘,正捋著鬍鬚沉思著,幾個女尼或坐或站,憂傷地望著床上的空惠。
見到杜文浩進來,眾女尼忙起身合十見禮。杜文浩擺擺手,問龔銘道:“大夫!空惠師太病情如何?”
如夢初醒,搖頭苦笑:“病情愈發沉重!至今神志昏懵,左半身不能動彈,口眼斜更厲害了。看來,老朽方子不管用啊。錢大夫剛走,老朽二人商議之後,決定改用錢大夫的方子,若是到了晚上,還沒有什麼改變甚至病情加重,那就用杜大夫你的方子了。”
杜文浩瞧著空惠的樣子,心裡沉甸甸的,兩位老中醫用方都沒有效果,不免讓他對自己的方子也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這一天都是陰沉沉的,到了夜裡,終於稀稀落落飄起了雪花。
天寒地凍,英子已經給各個病房都新增了火爐,在杜文浩臥室更增加了旺旺的一盆炭火。
已經快三更了,杜文浩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獨自坐在火爐邊烤火,桌上堆了一大堆醫術,他正在翻查關於中風的典籍和病案記載,翻了一大堆,感覺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換了錢不收的藥之後也有一個時辰了,空惠師太病情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大家都很著急,杜文浩更著急,他回到房裡便開始找這方面的論述,但是,唐宋以前的
對中風的論述都是從內虛邪中立論的,與他所學格格他甚是苦惱。
夜深了,杜文浩還在翻查醫術,英子來催了幾次,杜文浩這才洗漱睡了,只是,一夜也沒睡安穩,做夢都在想如何治療中風的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杜文浩正酣夢未醒,隱隱聽到有嗡嗡的聲音傳來,還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翻了個身,縮排暖暖的被子裡想再睡一會回籠覺,可那聲音持續不斷,絕非夢境所有,睜開眼側耳聽了聽,果然沒錯,似乎是念佛誦經的聲音。他很是奇怪,莫非是那幾個女尼和在家居士在做早課?不對啊,那幾個人可發出不這麼大的聲音來。
瞧瞧窗外,天已經大亮。記掛著靜慈主持和空惠師太等病人的病情,他儘管很捨不得熱被窩,還是努力爬了起來,長長伸了個懶腰,閉著眼兩腳下床摸索著找鞋子,不留神一腳正踏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急忙收勁。那東西熬的叫了一聲,跑開幾步,轉過身來,歪著腦袋瞧著他。正是他收養的那隻小老虎小可。
大清早這虎崽醒了,從狗窩裡爬出來,東遊西逛,看見杜文浩的布鞋,便拿來當玩具咬著玩,正獨自跟那布鞋玩得高興,杜文浩一腳正踩在他腦袋上,兩個都嚇了一跳。
“小可!過來!”杜文彎下腰,伸手拍了拍。
虎崽小跑幾步,一縱身,跳到文浩手掌上,親暱地舔了舔他的手掌。杜文浩掰開小虎崽的嘴,瞧了瞧,這才不到一個月,虎崽的舌頭已經開始變得粗糙,尖尖虎牙也冒出了一小截了。
杜文浩著小虎崽,耷拉著布鞋,來到窗邊,推開窗戶,那唸佛誦經的聲音更大了,似乎有很多人,在整齊地低聲吟誦,雖然聲音都不大,但人數眾多,自然聽起來就很大了。
哪來這麼多和尚唸經?記得這附近像並沒有什麼寺廟啊。杜文浩正疑惑,一股凜冽的寒風吹了進來,讓他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忙將窗戶關小一點,只見天陰沉沉的,正稀稀落落飄著雪花。
抬眼望去,遠處山巒,近處的房屋樹木,還有下面的院子,都已經成了白茫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