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同一個監區。兩人進去的時間差不多,但王立民刑期短,所以比寧世豪早出來半年左右。出獄後他回到本市,做計程車替班司機。我給他居住地派出所管片兒民警打過電話,民警說他父母都去世了,他們家的房子也已經被拆遷了,目前王立民去向不明。他留下的手機號碼,是一個臨時卡,只有幾條資訊臺通訊記錄,估計是為了應付咱們特意買的,目前該號碼顯示關機。我已經讓人聯絡計程車車主過來協助調查,不知道他是否清楚王立民的落腳點。”
互相交換過資訊,幾個人開始在會議室中討論下一步的辦案走向。大約過了半小時,專案組下屬給宋金成打電話,說計程車車主到了。宋金成讓把人帶到會議室來,顧菲菲表示要和艾小美還有杜英雄親自勘查一下計程車。
車主是個憨厚的中年人,他坦承和王立民的父親是遠房的表親關係,王立民出獄後找到他,想讓他給找份替班司機工作,正好他原來的替班司機不幹了,便讓王立民接著做了。
“您最後一次與王立民見面是什麼時候?”韓印溫和地問道。
“大前天早晨,他前一個晚上跑晚班,一大早來我家交車。”車主回憶了一下說,“之後就找不到他了,打手機老是關機,警察同志,這小子是不是又犯事了?”
“這個暫時不方便透露。”韓印歉意地笑笑說,“對了,您把他的手機號碼說一下。”
“哦,手機號碼是”車主從兜裡掏出手機,檢視一下撥打記錄,念出號碼,緊接著補充說,“這小子的手機是雙卡的,他還有一個號碼,而且對那個號碼他好像很緊張,有一次我借他手機打個電話,他還特意把那個號碼關掉。”
“看來王立民自打一出獄就沒憋啥好屁,他另一個號碼肯定是與同夥溝通用的。”宋金成低聲對韓印耳語一句,然後又轉向車主問道,“據說他父母的房子拆遷了,他現在住哪兒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他在河田路那塊兒租了個房子,我去過一兩次,您要是想去我可以帶路。”車主痛快地說。
“他自己一個人住嗎?”韓印問。
“一開始是,後來他有個朋友也住進去了!”車主說。
“是這個人嗎?”宋金成翻開報告,將夾在裡面的寧世豪的照片舉在手上。
“對,對,就是這個小夥子。”車主掃了一眼,肯定地應道。
韓印和宋金成這邊的問話,已完全確定王立民和寧世豪之間的關係,進而推測這兩個人有可能受僱於王月,殺死蘇東並搶走取款。而王月的死,似乎也與這兩個人有關係,王立民突然消失的時間點,與王月遇害時間非常近。具體來說,王月是死於王立民失蹤前最後一個晚間替班。
而顧菲菲那邊的車輛勘查,則獲取到更直接的證據。按照杜英雄的分析,假設寧世豪是搶匪,他得手後兜了個圈子,鑽進王立民接應的計程車後備廂裡,那麼他用手揭開和關上後蓋的時候,開槍之後手上的火藥殘留便有可能轉移到後蓋上。
結果確實如此,在噴灑過試劑之後,計程車後備廂後蓋上有多處方位“硝煙反應”測試為陽性,由此便完全印證了杜英雄和韓印的分析!
隨後,寧世豪和王立民被正式確認為銀行搶劫案的犯罪嫌疑人,同時針對二人的通緝令也正式釋出
第七章 地獄私探
一眾警員隨計程車車主來到王立民租住的地方,是在一個殘舊的居民樓裡,雙南向的房子,一室一廳的格局,客廳連著陽臺。
房間裡很亂,雜物隨意堆放,衣物和食品包裝袋扔得到處都是,傢俱也又髒又破,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腐朽難聞的異味。
現場勘查隨即展開:房間中客廳東北角,放有一把帶靠背的木質椅,椅背上有清晰可見的繩索摩擦痕跡,同時在椅背上還發現兩處血跡;臥室內有一張單人木板床和一張鋼絲摺疊床,在木板床下發現一捆繩索、女人衣物、兩部手機和兩個女士錢包。女士錢包中都裝有身份證,分別屬於王月和在棚戶區化糞池中發現的女受害者薛燕,鑑別兩部手機號碼,也屬於這兩名受害者;緊接著衛生間裡也有發現,雖然地面被清洗過,憑肉眼看不出可疑,但噴灑過“魯米諾”試劑之後,地面上顯現大片血泊殘留跡象;最觸目驚心的證物出現在外陽臺,在陽臺西南角擺放著一個直徑為40厘米左右的大鋁鍋,外側可見血漬,開啟鍋後發現內放有鋼鋸弓、鋼鋸條等,在鋸弓上有明顯的人體組織殘留。鍋內乍一看還有一件馬甲,待勘查員仔細再看,發現馬甲上縫線粗陋,材質上還有細細的毛孔啊!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