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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周無瑕的潔白中她默默地坐著,讓人覺得好安詳、好寧靜”陳輝終於忍不住,眼角溢位淚水。他別過頭望向窗外,喃喃地繼續說,“她像是一個沉睡了的雪孩子,又好似童話中穿著白色禮服的公主,那就是前一天還與我對桌而坐的同事人生最後定格的畫面,與我想象中的死亡截然不同,卻又異常地撼人心魄。我想象不出要有多麼兇殘的心理,才會做出那樣的殺人舉動”

不愧是宣傳幹事出身,文采相當不錯,一個殺人現場竟讓陳輝描述得如此悽美,而且畫面感十足,眾人都隨著他不自覺地陷入淡淡的憂傷中。

“這麼說,當時你在現場?”韓印打破憂傷的氛圍問道。

“對,當年我住的地方離秀雲家不遠,那天早晨聽到街上有人拼命地喊著‘殺人了,殺人了’,於是和周圍的鄰居們一起跑出來,就看到我剛剛說的那番情景”陳輝從辦公桌上的紙巾盒中抽出一張紙巾,擦乾眼角的淚水,重新戴上眼鏡,說,“後來警察來了,把現場封鎖了,大傢伙才散的。”

“關於後來抓到的兇手你瞭解多少?”顧菲菲接著韓印的話問。

“瞭解不多,當年警察訊息封鎖得很死,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不知真假。聽說好像抓了一個在街道百貨商店當售貨員的男人,可能就是他吧。”陳輝抽了兩下鼻子,說,“對了,秀雲的案子,市公安局局長周海山當年也參與了,他還找過我們問話。怎麼,你們之間沒通氣?”

“呃,我們是剛剛在調查梁豔的案子時,偶然得知關於白秀雲的事,所以還沒來得及和你們這邊的市局溝通。”顧菲菲沉著地應道。

“怎麼,你們認為這兩起案子有關?”陳輝也丟擲與民政科長相同的疑問。

“關於兇手你再沒有一點可補充的嗎?”韓印反問道。

“真的沒了。”陳輝攤攤手,一臉憤恨地說,“不圖財、不圖色,愣是把人殺了,還把人放到鞦韆上侮辱,要我說啊,那兇手肯定就是一心理變態。”

“好吧,暫時先這樣,要是回憶起什麼了,你可以給我打電話。”顧菲菲站起身來,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陳輝。

“一定,一定。”陳輝接過名片,拉開辦公桌抽屜,放到名片夾中。

顧菲菲轉身欲走,韓印用眼神示意她稍等一下,然後衝陳輝說:“白秀雲兩口子都去世了,那孩子怎麼辦?”

“唉!當時秀雲的孩子,好像還不到三歲,是個男孩,那麼小就沒有了爸爸媽媽實在太可憐了。”陳輝深深嘆息道,“那時秀雲的婆婆還未過世,不過靠她一個孤寡老人,身體又不是很好,根本沒法照顧那麼小的孩子。聽說無奈之下,孩子被過繼給一個外地的親戚,祖孫倆也一同搬到外地了。”

“那孩子後來還有訊息嗎?街道有沒有領養記錄什麼的?”韓印問。

“哪有什麼領養記錄!那個時候沒有現在這麼多講究,什麼戶口啊、收養手續啊,根本不需要,孩子稀裡糊塗地被領走,到人家那兒直接上個戶口就成了。”陳輝擠出一絲苦笑,遺憾地說,“其實關於孩子的事,梁豔瞭解得比較多,可惜她不在了。”

“那行吧,不打擾了,我們這就告辭了。”韓印起身客套地說道。

“沒什麼可打擾的,都是我該做的,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你們隨時可以過來,街道辦會全力配合這次辦案的。”陳輝也起身伸出手,與韓印握了握,態度非常誠懇。

從街道辦出來,眾人坐上面包車,司機問接下來去哪兒,顧菲菲和韓印交換了一下眼神,心領神會地說回刑警隊吧。

車剛開出去,半天沒機會吱聲的艾小美便忍不住搶著表明自己的觀點:“我怎麼覺得這街道主任有些怪怪的?”

“是啊,小美說得對”杜英雄看來也憋不住了,立馬接下艾小美的話說,“不知道這大叔是不是太有文化了,竟能聲情並茂地把一個殺人現場說成那樣。”

韓印笑笑:“你們倆的感覺都對,關於白秀雲的話題,的確給了陳輝很大壓力。”

“是不是又是微表情解讀?快說說韓老師,也讓我們長長見識。”艾小美拽著韓印的胳膊,撒嬌地說。

顧菲菲瞪了艾小美一眼,衝韓印說:“是那個回答問題前‘揉眼睛’的動作嗎?”

“對。”韓印點頭道,“當人們突然面對一個有壓力的話題時,往往會做出一個下意識‘阻斷視覺’的動作,透過瞬間的迴避,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韓印答道。

“韓老師你應該去參加電視臺的《非常了得》節目啊,拿下大獎肯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