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說道:“打,給朕繼續打!”
方孝儒連忙說道:“請皇上息怒,老臣認為焦國丈的意見可以採納。既然高大人犯了欺君之罪,自然應該受到懲罰,刑部也好,東廠也好,只要能夠使高大人醒悟過來,哪裡都是一樣的。”
皇帝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說道:“好吧,看在方大人的面上,就暫且饒他一命。即日開始,將他交付東廠看護,定罪議刑,由焦國丈負責。”
高琰雖然被打得血肉模糊,可是畢竟將命保留了下來,與他交好的大臣們都送了一口氣。然而,當方孝儒看到了焦芳那張暗藏奸笑的臉龐時,他的內心突然感到十分不安起來!
果然,高琰才到東廠三天,就被傳出了死訊!焦芳上奏時,說是由於當天廷杖打得太狠,高琰身體虛弱,終於沒有熬過來,死了。然而與高琰交好的大臣們根本不相信焦芳的話,高大人一定是被焦芳給害死了。高琰的弟弟度支司副使高熲甚至強行進入東廠,與焦芳理論。
然而,皇帝卻十分開心,降旨說高琰死於庭杖,雖然犯了欺君之罪,但是既然人已死亡,就不再追究責任了,但是任何大臣也不得再對死亡有所異議。就這樣,高琰的死因就成為了一個謎,高熲卻堅持認為,哥哥的死絕對是焦芳下的毒手,隨時準備著,為哥哥報仇今日,當宇文述一提起了這兩樁往事,諸位大臣的心情立即沉重了起來。
“宇文大人說得對,對待這樣的奸罔之臣,我們還猶豫什麼,一定要從肉體上消滅他!否則,等到他一個一個地將我們迫害致死,到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翰林院掌院學士李義府義憤填膺地說。
有了支援,宇文述更加激動,他握緊拳頭說道:“李大人說得對,對待焦芳老賊,我們就是要‘從肉體上消滅他!’,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們為了帝國的安危,為了百姓的幸福,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高熲也從牙縫之中擠出了幾個字來:“我同意李大人和宇文大人的看法!”
書房中再次寂靜下來,聽到的只是諸位大臣沉重的喘息聲。
“就請大家聽聽我的看法吧。”這時候,蕭仕廉說話了。他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在書房之中一邊走著一邊說道:“高大人、宇文大人、李大人,你們的心情我都明白,其實我何嘗不是希望有如此的結果呢?可是”
蕭仕廉停頓了一下,發現已經走到了高熲的面前,他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高熲,高琰的死我也很難過,想當初我們幾個同窗苦讀,一齊學習、一齊玩樂、一齊高中,報效朝廷,不都是報著相同的理想和抱負嗎?我們目前的敵人是焦芳和他的同夥,而焦芳卻深得皇上的喜愛,我想,我們只能責怪焦芳這傢伙阿諛奉承,狡猾奸詐,矇蔽了皇上。”
說到這裡,蕭仕廉又面向了其他大臣,繼續說道:“帝國目前尚處於繁榮昌盛之階段,如果不加思索魯莽行事,必將造成帝國的動亂,那時皇上肯定要怪罪下來,而百姓也會迷惑不解,這對帝國勢必十分不利。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要皇上自己認識到這個問題,主動解決,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而又不會引至國家大亂。”
“可是,如何才能讓皇上自己疏遠這個焦芳呢?”御史中丞賈羿問道。
“這個,我也沒有一個很有效的辦法,所以才請大家來一起商議商議。其實這也是方大人的意思,他今天有事情來不了,所以委託我來主持會議,但是他的意思也是要儘量剋制,不要過於衝動,我們的敵人是個很狡猾的人,他的勢力也是十分壯大,一搞不好的話,我們會更加被動的!”蕭仕廉回答道。
“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看著焦芳老賊翻雲覆雨,把持朝政,殘害忠良嗎?”
二等侍衛陽孝本也說道。
“我也覺得,方大人太過謹慎了!現在就派人將焦芳老賊幹掉,神不知,鬼不覺的,皇上也無從問罪,而老賊的那些嘍羅們更是會‘樹倒胡猻散’的了,真是一勞永逸的事情啊!”李義府不滿地說。
“我還是支援李大人的決定!”高熲依舊冷冷地說。
“諸位大人,我倒認為方大人和蕭大人的決定是正確的。”樞密院副史呂冉說道:“目前焦芳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的女兒又貴為皇后娘娘,他的羽翼漸豐,想搬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老狐狸也肯定會有失算的地方,我們一方面應該廣泛聯絡正直大臣,很好地團結在一起,形成強有力的力量;另一方面,多找些他的問題,等到時機成熟,就一舉向皇上舉報。我想,只要我們證據確鑿,彈劾他的大臣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