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時急亂,竟投水而死。一縷香魂飄蕩而去,嘴裡噙著三枚金爪子。
林升得到了實情,只得據實復奏,嘉慶帝倍極悼惜,心想,“外邦女不從而死,梅薔妹既從而歿,到處總是緣慳。正如心腹臣闔然長辭一樣,人間世事也真夠煩惱的。”這樣想著,便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沾上了五臺山的佛氣了。一個“緣”字盡釋人間的一切悲苦,一個“命”字詮解萬物變幻的喜樂,生生今世,渺渺來世,怎又能看個透呢?
“皇上,”隨待太監稟道,“前面就是永定河了。”嘉慶帝坐在車輿中,望著靜靜流淌的永定河,心中又是一番感慨,兩岸鳥語花香,碧草蔥綠一片生機。河水像是被馴服的綿羊,溫順地淌著,無聲無息,遠處的炊煙裊裊地升起,蕩在雲層中間,若有若無。自祖宗以來,世代所求的海內一統,天下昇平的景象難道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海晏河清,何日可待?嘉慶帝心道,徐端治理後的永定河已有三年無濫了,戴衙亨治理後的黃河也安靜了數年,他們都是朕的有功之臣啊,可惜,天數難違
嘉慶帝西巡歸來的時候,春已過大半,陽春四月的北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