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瀕死的勇毅,硬是生生逼退了敵人半丈
不過半丈實在不算什麼,對於非要致夏薄棲於死地以洩恨地敵人來說,只會以更凌厲的手段相加,夏薄棲眼看力有所不支,就要命喪於當場,卻在電光火石間,形勢突然有了轉機
別說夏薄棲,估計連刺客都沒有看清,身邊不知何時多出一條影子來,而刺向夏薄棲地劍,也突然被二指牢牢的鉗住,仔細一瞧,鉗住劍鋒的手指似乎戴了金絲軟甲,然而能在這麼快的劍速和凌厲的劍影中,如此準確的制住敵人的劍,簡直有點匪夷所思
狠、準、快,以及出手的力道,拼鬥的兩個人全都驚歎來人的功力之高,遠勝自己,但只有刺客瞬即明白他遇到誰了,手中的劍不覺軟了下來,他抽劍回身,乘著對方手指一鬆的功夫,居然反手相刺,可惜來者似乎早有所防,用帶著金絲軟甲手套的手迎力一掌,刺客的劍還未到對方身上,自己卻先捱了一掌,掌力之下,刺客連退數丈,腿腳一軟,跌倒在地,等搖搖晃晃爬起來後,只吐了口鮮血,瞪視來人片刻,然後提劍一言不發的離去
“你幹嘛不殺了他?”夏薄棲也瞪著來人,不過他更多的,是在審視
“其他的人呢?”來人問道,斗笠遮住了他半邊臉,除了只感覺他硬朗結實,看不到他的模樣如何
夏薄棲不想告訴他,儘管對方救了他的命,焉知這個人不是更大的危險?“你是誰,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夏薄棲問了跟郎宣問的差不多的話
那人不置一詞,卻在空氣中嗅了一下,再也沒理夏薄棲的轉身離去,走了幾步之後,他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從身上摸出一隻藥瓶向後一丟,“這幾天不要再用力了!”
夏薄棲接住藥瓶,“你到底是誰?你要去哪裡?喂,你聽見我的話沒有啊!”
天亮之後,郎宣回來了,一直靠在坍塌的牆邊沒動地方的夏薄棲扶劍站起身,“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郎宣鼻子一抽,又開始吧嗒吧嗒掉淚,“主子爺和玉姑娘都,都,都”
夏薄棲只覺胸口發悶,雙目一黑,跌坐在地,過了好半天方緩過氣來,“你說,快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待郎宣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道,夏薄棲手腳發涼,這不完了嗎,他們拼死拼活的費了半天勁,幾度生死,居然最重要的人還是眼睜睜的失去了,難道真是天意弄人?
“別急!”夏薄棲很奇怪,自己開口說出的,竟然是別急二字,“那陡坡之下樹木茂密,也許,主子爺和玉姑娘只是受傷也未可知”
“真的?”郎宣聞言驚喜莫名,一把拉住夏薄棲:“你是說主子爺沒事?”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二卷 風諳波湧 第九十章 絕地逢生
“只是猜測而已!”夏薄棲趕緊甩開郎宣的手,“猜測的意思你懂吧?就是我們既不能完全絕望,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凡事要有最壞的心理準備,但未到最後也不能輕易放棄,我看你有功夫還是多向上天祈求咱們主子爺平安吧,不然”
“嗯嗯,老天爺,只要你能讓咱們的皇上平平安安的歸來,我郎宣一定天天給你燒香添油,好吃好喝的我自己不用,都要給你”
郎宣說做就做,當即跪地合什,唸唸有詞的禱告起來,看得夏薄棲一臉的無奈
“誒,你說,那個怪人,真的能幫我們找回爺嗎?”郎宣禱告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這一出
“”夏薄棲沒防著郎宣禱告也不專心,吭了半天才道,“哪個怪人?”
“就是戴個斗笠遮了半邊臉的漢子,他不是還給你留了金創藥嗎,說是隻要你好生休養幾日,便可行動自如了”
夏薄棲想了想道,“郎宣,你不覺得奇怪嗎,他怎麼會找到我們的?就算他是跟蹤殺手,跟來了這座茅屋,可他又是怎麼找到你的?你們無頭蒼蠅一般亂跑,連路徑都不分,害得世煦還跌下了陡壁,他卻能輕而易舉找到你,這本身就太令人疑惑了嘛”
“是啊,我當時也納悶,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敢情是從你這裡追上我們,夏老哥恕我妄加猜測,他會不會有特殊的追蹤法呢,喏,你瞧,他給了我這盒香膏,說來也奇,本來我這鼻子除了林子裡地潮腐氣息,什麼也聞不到,可抹上香膏之後,就受一種異香指引讓我順順當當找到了回來的路”
“噢?我瞧瞧?”夏薄棲接過郎宣遞過來的香膏,揭開蓋子聞了聞,“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讓我們等他三天,若三天之內他還沒帶來訊息我們就得趕緊轉移,但是別把這香膏給丟了,只要帶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