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們的疑惑,於是解釋道:“各位,這位就是我們的主將,九原太守劉公的二公子!”獵戶們聽說敖烈是劉虞之子,都是面露釋然之色。劉虞和別的郡守不同,不但身為皇室宗親,而且勤於執政,從沒做過魚肉百姓之事,平日裡也是提倡節儉,深得民心。更兼敖烈自幼便文武雙全,名聲在外,也讓獵戶們安心。更何況,人家是堂堂郡守家的二公子,才十幾歲就敢到前線戰場上來,這份勇氣,誰不欽佩?
先前那個痛哭的年輕獵戶跪在敖烈身前,說道:“小人願追隨小將軍,執鞭墜鐙,抗擊匈奴!”敖烈扶起了獵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要追隨與我?”獵戶答道:“小人名叫田疇,字子泰,乃是本地獵戶。小人未過門的妻子被匈奴人擄走,生死不知。小人寧願從軍,抗擊匈奴,使更多夫妻免於匈奴之苦。”
田疇?田子泰?又一位三國時期的名人。敖烈暗自想到。在歷史上,田疇是公孫瓚手下的首席謀士,如果按照歷史的正常發展,應該是田疇在年青的時候,遭遇了被匈奴人擄走未婚妻的痛楚,這才投在對待異族態度堅決的公孫瓚麾下。不過,因為敖烈重生在東漢,所以歷史的軌跡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轉折,這才讓田疇投到敖烈的麾下。
敖烈回頭對張遼說道:“文遠,給他一匹馬,從今日起,子泰便是我軍中幕僚了。”田疇聞言大感驚奇,怎麼也沒想到第一次見面,敖烈就對自己委以重任。對此,張遼到是見怪不怪了,幾天前,自己還是一名在普通不過的軍士,就因為自家少主的一句話,自己現在已經是統領五百軍士的軍侯了。
眼看著張遼牽過一匹馬,將韁繩遞到自己的手裡,田疇再次跪倒在敖烈身前,臉上掛著兩行熱淚:“疇深感主公知遇之恩,雖肝腦塗地,亦萬死不悔。”
第十三章初露鋒芒
安營紮寨之後,敖烈在中軍帳中和眾人商議軍情。
田疇率先開口說道:“稟主公,前日,疇在山上遠觀匈奴人的軍陣,發現匈奴人殘忍似虎豹,戰馬更是迅捷如風,來去自如。但是,他們軍陣鬆散,這是對我軍最有利的一點。”田疇很快就進入了自己的角色,分析起事情來,也是條理清楚。
一旁的呂布看了一眼田疇,眼中帶著稍許的驚異。對於同樣身為武人的張遼,呂布能夠感受到他的氣勢,也能夠透過體型姿態對張遼的武藝觀察一二,認可敖烈收張遼為副將的行為。但是對於田疇這個雖然說不上手無縛雞之力,但在呂布眼中卻相當孱弱的人,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敖烈會甫一相識,便對其委以重任。
但是透過剛才田疇的分析,呂布有些明白了敖烈的用意,這人,雖然是獵戶出身,身份低微,但是卻頗有幾分眼光。一句話就道出了匈奴人的作戰特點。
於是,呂布開口說道:“某久在邊陲,深知匈奴人來去如風的作戰風格,這是典型的狼群戰術。”
張遼低頭沉思了一會,說道:“以某看來,匈奴人連番掠奪得手,氣焰正盛,人馬也是十倍於我軍,此戰,不可拼消耗,只能智取。先設法拖住匈奴人的軍隊,等到太守率大軍前來,我軍在從旁側擊。”
敖烈伸出兩根手指敲了敲桌子,沉吟著說道:“各位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某以為,匈奴人幾次掠奪得手,必然以為我大漢可欺,已成驕兵,正所謂驕兵必敗。我意,此戰,可待機設伏,打匈奴人一個措手不及。”
呂布等人聞聽敖烈的策略,均是雙眼一亮。沒錯,匈奴人此刻已是驕兵,若是我軍設伏,匈奴人必定會氣焰囂張的一頭撞進埋伏圈裡來。
田疇仔細思考了片刻,說道:“主公,西北方二十里之外,有一座山,名為巴林山,山下環繞著一條河,匈奴人稱其為烏爾吉倫河,漢人則稱其為烏河,烏河在巴林山下環繞奔流,水勢湍急。不若,想辦法將匈奴人引誘到巴林山上,只要守住唯一的陸路通道,則匈奴人插翅難逃。”
敖烈聞言,仔細想了想,認為此計可行。便說道:“就這樣定了。文遠,你點起五十軍士,隨某去勘察地形,就由子泰帶路。大哥,煩勞你率軍鎮守營寨。”呂布等三人齊聲答應了一聲。
離開大營,敖烈等數十騎向西北方的巴林山奔去。快跑到巴林山腳的時候,田疇打馬來到敖烈身邊,指著不遠處說道:“主公請看,那裡就是巴林山。現在我們走的就是沒有烏河環流的小路,這條小路至多也只能容七八騎並行。其餘三面都在烏河的環流中。”
敖烈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當先拍馬奔進了巴林山中。圍著巴林山跑了一圈,敖烈心中對山貌河流有了大概的印象,覺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