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大人今日大駕光臨,與我談文論武,你們正好在此旁聽,這可是難得的言傳身教的好機會。”
韓文附和說道:“不錯!老師說得對,難得大人不吝賜教,我們應當謙虛受教。”
林星本意是過來閒話家常,被鍾德和韓文這樣一唱一和,自己想不露一手都不行了,同時升起一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無奈笑道:“我雖是一州通判,但到底不是文人出身,先生是文壇巨擘,我若是當著你的面言傳身教,豈非有班門弄斧之嫌?”
鍾德笑道:“大人過謙了,我不過山野匹夫,無德無能,大人何來班門弄斧之說?”
兩人謙推一番,那些書生到底還是留下了,眾人自覺坐在下排,一臉虔誠,洗耳恭聽。
忽聽得後院腳步碎碎,一人輕快地走了出來,聲音甜美道:“爹爹,今天來了什麼貴客?”
林星抬起頭來,聞聲望去,只見一雙白玉般的纖手掀起幕簾,走進一個絕色少女來,那少女身穿翠綠織錦的絨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下,燦爛的錦緞亦黯然失色。她容貌清麗,氣質溫婉,秋水般的眸子晶瑩靈動,流露出幾許可愛,幾許嬌俏,膚光勝雪,舉止端莊,盡顯大家閨秀風範。
江南女子多秀麗,此言果然不假。
那少女見林星雙眼定定地看著自己,輕垂臻首,錯開林星的目光,落落大方地款款而入,嫋娜地走至鍾德身旁,喚了一聲爹爹。
鍾德笑著介紹道:“這是小女鳳嬌。阿嬌,快來拜見林大人。”
阿嬌?
鍾鳳嬌?
林星不由再次打量鍾鳳嬌,只覺在她秀麗的外表下,果有幾分清純,幾分嬌麗,確有幾分阿嬌鍾欣桐剛出道時的純美影子。
鍾鳳嬌轉身面對林星,微微欠身,道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纖細的腰身展露無遺,道:“民女鍾鳳嬌,拜見大人。”
林星忙道:“鍾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鍾鳳嬌施了禮,安靜地站在一旁。
林星沉浸在阿嬌的美貌之中,忍不住讚道:“鍾姑娘天生麗質,儀態萬千,是個絕世大美人。”
鍾鳳嬌見他當著自己的面誇讚自己,很是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鍾德笑著擺手道:“哎,大人謬讚了,阿嬌這個野丫頭,老夫頭疼得很呢!”
“爹爹!”鍾鳳嬌聽完之後輕蹙眉頭,嘟起可愛的小嘴,不依不饒道,“爹爹,哪有這樣說女兒的。雖然女兒有時候有點任性,可是也不能說人家是野丫頭嘛!”
卻不知這副嬌俏的模樣,正好落入鍾德話中,他爽朗笑道:“你看,又是嘟嘴,又是撒野,又是吹鼻子瞪眼的,還說自己不是野丫頭。”
韓文平日多出入鍾府,和這個小師妹很是熟識,當下開玩笑道:“依我看來,師妹算不上野丫頭,頂多就是個刁蠻大小姐!哈哈!”
鍾鳳嬌聽到他變著法取笑自己,心中越發不依,但她是何等聰明伶俐,豈會不知道眾人是在打趣自己,也不生氣,嬌哼了一聲,道:“韓師兄,人家不理你了!我給大人沏茶去。”
說罷款款步入後堂,沏茶去了。
眾人歡笑一番,氣氛更加融洽。
鍾德率先進入話題,道:“大人年紀輕輕,就已官至通判,不知大人在何處求學,師從何人?”
林星一時半會杜撰不出什麼名師和名校,只得謙虛道:“我只上過幾天書院,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學成才,並沒有什麼輝煌的求學經歷。”
這是林星的推托之詞,鍾德卻借題發揮,道:“韓文,你們聽見沒?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我常道有志者事竟成,一個人不管條件再艱苦,環境再惡劣,只要志存高遠,立下求學之心,刻苦鑽研,就一定能功成名就。古往今來多少大家,都是在困境中奮發,立下不朽威名的。上不了書院,聽不了名師教誨,這些都不能成為學無所成的藉口。放眼整個韶州,幾大書院多是官宦子弟,整天吊兒郎當,不學無術,你難道還不如這些紈絝子弟麼?”
韓文聽得又是幡然醒悟,又是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地激動道:“老師教育得是!學生定當謹記老師今日教誨,好好做學問,斷不會讓老師失望。”
鍾德點頭道:“你們應該好好向林大人學習,大人就是最好的榜樣!”
林星見鍾德拿自己做例子來教育學生,又是受寵若驚,又是底氣不足。自己作為穿越者,論才華肯定比不上各位學生,別的不說,光是文言文,自己就是一知半解。
但是鍾德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