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參差不齊,這又不是林兄能決定的,林兄又何來不稱職之說呢?”
頓了一頓又道:“再說了,林兄甘冒被夫人誤會的風險,也要陪我去煙花之地耍一耍,這份捨命陪君子的豪情,我深感佩服。”
林星淡淡道:“你我一見如故,我自該奉陪到底,區區青樓,算得了什麼。”
旋即話鋒一轉,又嘆道:“只是沒能讓王兄玩得開心,我始終耿耿於懷!畢竟王兄千里南下廣州,來一次也不容易!”
王公子便順手推舟道:“那下次林兄來京城,我帶林兄去玩個痛快,那不就彌補了今晚的遺憾麼?”
林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經此一說,也被他勾起了對京城的嚮往,趁勢道:“王兄,京城到底是怎麼樣的?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京城,只在說書人處聽說過京城的繁華。”
王公子的笑容瀟灑而迷人,道:“一言為定,他日林兄到了京城,一定要讓我做東,我帶林兄去喝真正的花酒,賞真正的名妓。”
林星也擺出一副風流才子的姿態笑道:“好!王兄美意,我先收下了。”
王公子放下酒盞,望著畫舫外的滿江清水,道:“其實說起京師,除了大一點,人多一點,似乎亦無多少特別。玩的花式也許比廣州多,美食卻絕對不如廣州,這是各地的特色。京師有京師的樂趣,廣州也有廣州的樂趣。林兄沒去過京師,心存嚮往,實屬正常。若要問我京師印象,說來慚愧,我除了對歡場和鬥場比較瞭解之外,其他風土人情,倒是一知半解。汴梁城有幾條街,幾道城門,幾座寺廟,幾間茶樓,幾間酒樓,我可算是一問三不知。”
這些東西別說王公子,就是老汴梁只怕也未必全懂,也許只有戶部尚書能對汴梁的風情瞭如指掌了。林星亦不追問,道:“那王兄就給我說說你常去的地方吧。也好讓我這地方小官長長見識,免得他日去了京城找不著北,到處鬧笑話!”
說起自己常去的地方,王公子頓時話意高漲,道:“我常去的地方,有三個,分別是齊雲社,擷芳樓和一品齋,且讓我一一為林兄介紹。”
林星興致勃勃地留神傾聽。
王公子手舞足蹈地邊說邊比劃,快活之情溢於言表,道:“齊雲社是我一手創辦,是京城最有名的蹴鞠球隊,社內球員個個都是頂尖高手,若沒有幾分真材實料,絕對進不了我的齊雲社。林兄想必也聽出來了,我這人極喜蹴鞠,平時就愛踢球玩耍,常常約上一幫球僮,到處挑戰,不是我自吹,我的蹴鞠水平,在京師那也是赫赫有名的!”
原來是個蹴鞠發燒友,難怪如此熱衷玩蹴鞠,不過他的那句“我的齊雲社”總是讓人聽得有些彆扭,倒不是說他辦不起一個蹴鞠社,而是齊雲社號稱天下第一球社,眼前這十五六歲的少年,再怎麼富貴,應該也沒那麼風光吧?
不過大家是朋友,林星也不便懷疑,也許此齊雲社非彼齊雲社,道:“哈哈!如此說來,王兄還是京師名人啊!只不知這齊雲社位於什麼地方?”
王公子並不謙虛,坦然道:“還算小有名氣!齊雲社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改日林兄若是到了京師的話,隨便找個人一問,就能找到齊雲社。”
又想起什麼,自顧笑道:“可惜林兄的順風快運沒有擴張到京師,不然連問都不用問了,直接找輛車拉著自己去齊雲社,豈不省事!”
林星自問現在還沒那實力,自嘲笑道道:“希望有朝一日能有那光景吧!呵呵!”
王公子續道:“至於擷芳樓,林兄也聽過了,是京城有名的青樓,我平時去的較多,那裡的女子姿色上佳,才華出眾,並非一味勾引男人,去那種地方會讓你感覺到很放鬆,很舒服。不過最初去去還覺得蠻銷魂,去多了也舉得沒意思,總是那幾張老面孔,再怎麼美如天仙也會看厭倦的。”
林星啞然失笑,去多了沒意思?老弟,你才多大啊,能去過幾次青樓?你總不會是剛出生就去混跡在青樓吧,才這麼點歲數就搞得好像厭倦了風花雪月似的。
從王公子的話中也可看出,他是個喜新厭舊之人,試想一下天仙級別的美女,看久了都會覺得厭,那一般的凡塵女子,豈非更加不堪?
王公子徑自嘆了口氣,道:“一品齋倒是個好地方,那是京城最有名的字畫軒。歷朝歷代的古玩字畫,珍藏墨寶,都能在一品齋中看到。我除了愛遊戲蹴鞠,對筆墨丹青,也算比較在行,沒事的時候喜歡去一品齋轉轉,淘點寶。”
林星想起此前他為龍舟三甲題的字畫,娟秀瘦削,字跡工整,確有幾分書法大師的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