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確實沒有必要對付王信和丁紹這兩隻病貓,只等他們山窮水盡,我們再毫不費力地取之。不過,孔恆呢?要知道,冀州雖然不比當年了,但孔恆治政還是有一手的,冀州雖然和咱們幷州比起來不足為道,但那裡的百姓也沒有到了完全活不下去的地步。況且,冀州和如今在李效控制之下的兗州、青州、司隸都交界,我們若是逼迫過甚,孔恆乾脆投了李效,我等豈不是雞飛蛋打,兩手空空?”
沈浩點頭道:“彥明能看見這一點,可見你除了武藝高強,戰場上勇猛之外,在謀略之上也並不比別人差多少啊!你說的不錯,我們若是急攻冀州,孔恆必然求助於李效,甚至可能乾脆投效了李效。但是,冀州我們卻是不能不取的,因為冀州人口稠密。得了冀州之後,我們便可以將其中流民遷到新州去,發展新州的同時,消除北患。而更重要的是,得了冀州的同時,我們就相當於同時也佔得了幽州。因為,幽州欲要南下,必經冀州,我們控制力冀州,就相當於對幽州形成了一個關門打狗之勢。不管丁紹和王信怎麼鬧,反正是無法南下投靠李效的。鬧到最後,要麼是自取滅亡,要麼是投靠我們幷州,再無第三個辦法可想。”
鄭行拍案笑道:“宏飛這法子真是妙啊,關門打狗!那你有事嗎辦法取冀州呢?兄長,這裡某可先說一下,若是要對冀州動兵戈的話,一定要讓某統兵!”
趙平笑道:“彥明莫急,咱們如何取冀州,宏飛還沒有言及呢!”
沈浩赧然笑道:“小侯爺莫怪,浩實在不知有何辦法可取冀州。正如浩先前所言,就怕一旦對他們動兵戈,他們會立即投靠李效。浩思索良久,卻並沒有想出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們不向李效求援的!”
趙平點了點頭,道:“宏飛到底是是搞內政的,這戰事能想到這個深度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某以為,宏飛所言可謂一針見血。事實上,某早就在籌劃著對冀州動手了。只是此時說來容易,真正付諸行動,卻頗為為難,我們如今兵威正盛,但缺了兩樣物事,卻依然是無法進兵。”
鄭行奇道:“兄長,卻是哪兩樣物事,待我去為你取來便是!”
趙平並不說話,只是遊目環伺一遍。
一直沒有開口的鄭裕忽然說道:“還是待我來為小侯爺解說一二吧!”由於趙平威勢日盛,他在人前最近已經很少稱呼趙平的字了,而是和一般人一樣稱呼“小侯爺”。這一點,他和他那個弟弟完全不一樣。而趙平也漸漸開始習慣在人前呼喚他的字。
“思曠請講來!”趙平饒有興趣地說道。
“小侯爺思量的這兩樣物事,彥明雖然勇猛,卻恐是拿不到的。其一,應是出兵的理由。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我幷州雖然兵強馬壯,國富民強,但卻不能任意侵擾他人的境地。尤其是上一次我們前往青州之時,對方還曾任由我們借道。可見他們對我等已經是十分容讓了,並且在此事上,我們甚至還欠著孔恆一個人情。我等若是再無故進兵,非但有仗勢欺人之嫌,甚至會被人罵作以德報怨之輩了。如此一來,即使此次我們得勝,以後遇上其他的敵手,也一定會盡全力和我們死拼。總體上來看,著實得不償失啊!”
第六卷 轉戰天下 20。 斥責
鄭行本待大罵一聲:“要什麼理由,亂世之中,兵馬就是理由!”但被他兄長鄭裕橫了一眼,頓時噤若寒蟬。
令他更為煩悶的是,其餘的幾個人卻對自家兄長的話點頭不已,紛紛說道:“思曠說得有理!”
鄭裕繼續說道:“還有就是策略。關於這一點,方才宏飛已經說過了,他想不出如何讓孔恆不向李效求援。其實,某倒是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想一下,我們有沒有辦法讓李效即使收到了孔恆的求援,也不願發兵呢?”
雷喻聽得此言,惑道:“這恐怕不可能吧!李效勢力之強大,兵馬之充足,即使比起咱們來,也是毫不遜色的。況且,放眼方今天下,我們就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但凡是能損及我們的事情,他們不但會做,恐怕還會主動去做呢,而若有人求著他們去做,他們又如何會不願呢?”
鄭裕點頭道:“聽起來,這個難度也很大,不過比起讓孔恆不向李效求援來,諸位以為哪一個難度更大呢?”
眾人略略思忖,就明白過來其中關鍵。的確,幷州軍若攻冀州,對於孔恆來說,自然是性命交關的燃眉之急。但對於李效來說,卻並沒有切膚之痛。趙平若得冀州,自然是實力大增,但一時還難以威脅到他李效。當然,這並不是說,李效會坐視這樣的事情成為事實,若是能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