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同行的武警戰友被安置在接待室,他對特戰很好奇。
王志文不說話表示默許,陳風轉身大步離開。
周凱旋王志文幾人在辦公室坐著,大家都沒有什麼規矩而言,周凱旋甚至靠坐在桌子上,他的訓練服也被脫下來扔在一邊,他們被同一個訊息壓住。
陳風一直沒來,王志文一直在辦公室等到他們下操,還是沒見陳風。
等到天已經暗下來,還是沒見陳風,王志文謝絕了周凱旋的好意挽留,他和戰友匆匆離開,他和陳風從沒這麼尷尬過。
陳風不是故意不去見王志文的,他是強撐著自己回到宿舍的,剛進宿舍的時候,他就把門反鎖,手上緊緊的捏著于晴送他的東西,他感到自己的世界塌了,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什麼尊嚴,什麼威信,什麼特戰精英全滾蛋,現在他只想著于晴,他哭得一塌糊塗,感覺到心碎了也沒有這麼痛過。
以前以為自己沒有會痛的心,現在發現,自己的心沒什麼特殊的,也是會痛的。
肖麗娟呆呆的坐在電腦前,電腦上簡單的資料已經出了幾次錯誤,每次都是以出錯結尾,她一遍遍的做著,卻總是在一個地方出錯,一向以冷靜自重的她一氣之下打翻了桌子上所有的東西。
陶思然安靜的指導著訓練,她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不難發現她不時瞄向很遠地方的眼睛,還有裡面深深的仇恨。
“活過來了?”一個懷疑的聲音在很遠的地方響起。
“血很難找,要不是有代用血漿撐著,現在就早死了。”這個聲音更遙遠。
“還需要血漿嗎?”
“不用了,她恢復的挺快,但是還是很虛弱,為什麼要救她?”
“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之後是匆匆的腳步聲和關門的聲音。
床上一個面色蒼白的人,要不是周圍的儀器和呼吸輕微的起伏,會以為這上面躺的不是一個活人。
那人費力的睜開眼睛,除了一個黑色的身影什麼也看不清,她努力開合幾下眼睛,每一次都好像下一次永遠也睜不開。
面前的人是那個見過兩次面的黑衣人!
于晴看看周圍,劇烈的疼痛提示她還活著,下一刻就是掙扎著起來。
“別徒勞了,沒用。”黑衣人面無表情的說。
于晴瞪著他,虛弱的眼神像是在冒火:“我就知道你脫不了干係!”這話只清楚的說出幾個字,其餘的字都化為空氣。
黑衣人嘴角冷笑一下,他有些悻悻的站起來,往房間裡唯一一個門走去。
“你等等!”于晴虛弱的撐起身子。
黑衣人站住。
“為什麼不殺了我?”于晴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黑衣人沒回頭,他淡淡的說:“有的時候活人未必比死人輕鬆。”
“王八蛋!”于晴破口大罵,她想下去揍那人一頓,或者說直接生生的掐死,可她移動手腳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手銬綁在病床上,手銬和手腕之間竟然細心的綁上了幾層紗布。
“你放開我!”于晴看看自己被綁住的手腳。
“別想著你能開啟。”黑衣人轉過身,眼睛裡沒有任何感情。
于晴看著他,與之相對的是于晴那雙隨時能噴火的眼:“你究竟是誰!”
“血很難找,要不是有替代血漿,你早死了,也就沒這麼些問題了。”對方明顯是詞不達意。
于晴掙扎了好幾下,除了幾聲鋼鐵冰冷的碰觸聲音之外,沒有任何效果。最終,由於剛剛的情緒激動加上失血過多,于晴終於渾身虛汗的放棄,而這一切的過程黑衣人一直在冷眼相觀,待于晴掙扎過後,他斜睨了一眼然後繼續剛剛被打斷的計劃。
“郭嘯江,我一直懷疑是你。”于晴冷靜的聲音忽然從黑衣人背後傳來。
“你怎麼總是這麼固執的認錯人呢?”黑衣人頭也沒回的出去。
于晴剛要說什麼,但是關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她還想繼續說的話,只有對著門板和空氣說了。
地圖的另一端,有那麼幾個人的天空濛上了厚厚的陰影。
雷震霆看著桌上的打火機,那是于晴特意從南方捎過來的,陳風就坐在他對面,就在這幾天,陳風消瘦了不少。
“我本以為——等事情結束了能看到你倆在一起。”沉默了半天,雷震霆有些澀啞的說。
陳風沒說話,他一直這樣,誰勸都沒用,還是一樣的訓練一樣的吃飯,但是眼睛裡看的出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