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請進家門,因為她們顯然就是常客。但是很多女人也許至少從身為世俗信徒的家裡的長輩——媽媽、奶奶和姑姑那裡接受了最初的教誨。胡氏(968—1030)讀完了全部佛教真經並且記住了十幾卷。我們得知,後來她就教其他閨門之內的女人們讀佛經。
在我們的社會里人們想當然地認為人在晚年即將面對死亡時宗教傾向會更強烈。我們也知道很多女人在四五十歲孩子們離開家時經歷著感情危機。大概這些已構成中年的文人之妻對佛教感興趣的原因。但是我們應該注意到當時的觀察者並沒有發覺宋代婦女關注死亡、再生或救世這類問題。她們的兒子也不離開家: 事實上,她們經常被孫子們圍著。宋代作家描寫了她們如何熱切地救助自家的成員,同時也在尋求個人的安寧和頓悟。儒家學者願意表揚她們,因為虔誠使她們看起來似乎已成為更好的妻子和婆婆。
宋代男作家認為一個好內助的正面特徵不是被動的或輔助性的。聰明能幹,足智多謀和精力充沛都被視為積極的性格。作為家務的管理者,一位妻子要做許多事,還不說當媽媽(見第九章)。長期以來只要她出場時表現得主要在幫助男人而不是追求自己的目標,129她就會因勝任和高效而受人尊重。
從可以得到但不夠完美的大部分史料當中,我至多能察覺到士人階級裡的多數女人已經把所論及的好妻子內涵的大部分變成了自己的想法。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