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啊哩嘎哆’?”
淺海尚子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葫蘆在身後的房簷下狂吼:“默默,你倒是洗菜還是洗澡啊,都半天了,快點啊,等著下鍋呢!”
我急忙把洗好的菜都端進廚房,淺海尚子一步不離緊跟了進來。看著葫蘆在忙著炒菜,淺海尚子上去一陣手忙腳亂,遞鹽送味精和醬醋,看她的動作看來很是緊張,生怕不小心弄錯惹得葫蘆叫罵。
我問道:“建國呢?上哪點克啦?”
葫蘆抽著煙,手裡拿著鍋鏟炒菜,煙燻子迷眼,把整個腦袋都斜歪在半邊打上話來:“建國見到三妹就掉了魂了,哪裡有功夫在這和我搭手嘛,談戀愛去了唄,還能幹啥?”
“那還吃不吃飯了,菜都快熟了,咋還跑了,這東道主當的哎”我說了一句。
葫蘆說道:“呵呵,三妹給他織了一件毛衣,樓上試穿呢,這小子衣物全他媽都‘溫暖牌’的,我這就慘了點。”
“你不也有彩兒嗎?”
“彩兒不會織這‘溫暖牌’毛衣,全靠票子一次性搞定,我葫蘆可沒機會穿她親手織的衣服!哎,我說,你那位啥時候搞定啊,我可跟建國商量了,明年結婚,你到時候可別還是個光棍!”
我說道:“操,我爸媽都不催,你還費什麼勁,總不能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就結婚吧,你和建國先結了再說,我這不急。”
葫蘆盛著菜說道:“不急才怪,說好的咱三兄弟一起結婚的嘛。不過這日子真難,結婚要好多錢的吧,少說也要擺個百把桌子的。”
“哈哈,那你和建國多賺點錢,省得寒酸到自己媳婦,那心裡可就過意不去。”
“對啊,我和建國都這麼想的,所以才打算去西安做生意嘛!”葫蘆說完話,菜已經弄好,隨意吱一聲讓淺海尚子端了出去。葫蘆這才續說道:“不過咱得先去一趟瀾滄江畔,默默這瀾滄江流域廣闊,能不能找到點子上啊?”
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只是希望一切平安,這是我最大的願望!”
葫蘆呵呵笑了笑說道:“危不危險,這不好說,不過不會比龍洞還可怕吧,反正這條命是撿回來的,該怎麼打發就怎麼打發,沒有命的話,喝涼水都能把人給嗆死,去哪裡都一樣,生死都註定的,別那麼擔心,過了這個坎兒,那我和建國就可以安心結婚了,你說是吧?”葫蘆眼下之意是確定不了自身的安慰,怕連累到彩兒。
我點點頭,佩服起葫蘆的說辭,不愧是當過兵的人,膽量大了不說,就連學問也多了些,這倒給了我些許的安慰
建國家中擺了兩桌,我們幾個小輩的就圍坐了一桌。不知道是他們特意安排好還是怎麼說,硬是把淺海尚子安置坐在了我的旁邊。
大夥吃著飯,誰都沒說話,這氣氛很古怪,讓人覺得特別扭。現在就葫蘆稍顯輕鬆了,手不停地在桌子上的菜碟上亂飛,吃得狼吞虎嚥,好像有人和他搶食一樣,這小子就這德行。
建國更不用說了,對著三妹嬉皮笑臉的,不停地往三妹的碗裡夾菜,自己倒光吃白飯了。他跟三妹倒是情深意重。
我故意尋點動作,伺機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咳咳嗯哼”動了幾下脖子接下來卻沒話了,誰知道我他媽該說什麼。
葫蘆滿嘴流油掃了我一眼說道:“默默,我就說嘛,少抽點菸,咳成這菲德行還煙不離嘴。哎,我說,咱在龍洞裡找著的那玩意兒叫什麼來著?哦,對,對,對,雪茄,挖出來沒,趕緊湊點火,那味道不錯!”
“都被白蟻啃了,這麼多年了還惦記這雪茄,真有你的!”我邊說邊扒飯。葫蘆隨意嗯了一聲就添飯接著吃了。
我瞧瞧一旁坐著的淺海尚子,這妮子一直低著頭,臉都差不多貼到碗口上去了,正數著飯粒往嘴裡送,連一顆菜都沒夾,這號人要鬧饑荒絕對第一個餓死。
看看淺海尚子,心裡確實不好過。很難見到這麼文靜甚至是羞怯的女孩子。看看她鬢角的髮絲,瞧瞧她的耳釘閃亮,我莫名的憐惜:“她也是個人啊,還是個女孩子,這委屈不該她受!”
我夾了一片肉最多的雞肉放到她的碗裡,淺海尚子微微抬頭衝我羞澀地一笑,道了聲:“啊哩嘎哆!”,我一愣,咋又是“啊哩嘎哆”我可沒聽明白。
三妹很主動,過得一會兒也給淺海尚子夾菜了,還叫淺海尚子叫“姐姐”。這已經讓淺海尚子動容了,那漂亮的臉頰沉了下去,一股憂傷就蓋了上來。我心想是不是她在日本沒人對她這樣?還是她認為得到我們的理解而感動?
我當時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