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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次交代明天晚上子夜點香來。

敘說了許久,才想起來要趕路,許天匆匆和布穀鳥道了別回了南京城

許天夢裡初醒,看看四周環境,自己已躺在一個小茅草房裡,看屋外情形應該是日落時分了。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可沒丁點印象了,唯一肯定的是,自己的確從墳山上走過。

布穀鳥和他敘說的故事清晰地從腦海裡浮現,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許天拍拍腦袋,心想該不會是做夢了吧,可這夢怎麼這麼逼真呢。可眼前大白青天的,哪裡來的這些怪事,布穀鳥會說話,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許天認為確實只是做了個比較有真實感的夢時,只見自己的胸前有一根長長的黑色的發出光亮的羽毛,再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有東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顆圓潤的金珠。許天驚懼得從床上跳了起來。

一大早就喜憂參半,喜的是手裡的這顆拇指般大小的黃金足可以好好過上些時日,憂的是今晚要去墳山兌現和布穀鳥的約定。

昨晚是醉了酒,膽氣大了些,要平時誰敢往那地方走。現在想想要在子夜時分去墳山見那隻會說話的布穀鳥還是嚇的不輕,心裡早打起了退堂鼓。

不去吧,對布穀鳥失了信譽,會出什麼事還不好說;要去吧,心裡沒那底氣,想想都害怕。許天最後還是下了決心,管它什麼墳山鬼府定要去走上一趟。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靠上陰地的朋友說不定能發一回財。

打定主意,先做好準備,於是扛了鋤頭去菜地裡翻騰了一陣,抓了半桶的蚯蚓在茅舍家中放好,又去集市上買了點新衣酒肉香燭。

回到茅舍一陣忙活,洗了個澡,把新衣換上,整弄了一桌子的飯菜,然後喝點酒。

夜色漸漸朦朧,霧氣騰空,徐風緩緩,這是個愜意的夜晚。不過待到子夜來臨,恐怕要有一番驚心動魄的事情發生。許天吃飽喝足舉著火把,帶上槍棒和之前準備的東西就出了城去。

因為走的速度慢了些,出城數里大概就花上了兩三個時辰,再走上些路程,便見前方隱約不高的山包擋在了面前,這就是昨天經過的墳山。許天怕自己會被嚇破了膽,一路上連喝了兩葫蘆瓶子的酒,眼前開始模糊,雙腿也搖晃走不直了,這膽量也就上來了。

酒雖虛醉幾分,頭腦卻清楚現在要幹什麼去,也不敢忘記昨夜布穀鳥交待的事情,於是掏出香燭點上了火,哼著小曲走上墳山。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促使眼力不好使還是其他的原因,只見前方墳頭上有幾處閃動的身影。

此時月光雖然暗,但能照亮整個墳山,黑影的色彩和月光的幽暗形成鮮明的映襯,黑影顯得更加的清楚。黑影帶有莫名其妙的虛無縹緲之感,看上去都不是那麼的真實,又另有詭異。

布穀鳥曾說,夜裡的墓穴中會爬出“黑子”來,或許說的就是眼前看到的這些身影。布穀鳥不是說,這些黑子只有滿月才會出來的嗎,怎麼現在卻冒出這麼多來?

整個墳山好像因此變得熱鬧了,無數的身影飄蕩閒遊。這些“黑子”男女老幼俱有。許天明白這些影子絕非人類,此時涔了一身的冷汗,心臟懸到嗓子眼,這次算是走進幽靈鬼城了,路上這些飄忽的黑影應該是未散盡進入輪迴的人的三魂七魄。

墳場不是平常之地,死人也未必都只剩下骷髏。人分三魂和七魄。三魂為:天魂,地魂和命魂;七魄則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魂是能離開身體血肉而單獨存活的“精神”或者是有某種意識的“力量”;魄是以依附形式存在才能表現出來的“氣”或者“塵”。照此解釋,人死魂魄俱散才對,不過天地萬物也有相生相剋的法則。

天地二魂匯合凝聚而生人。但人死其血肉入土化為灰燼,三魂七魄卻並未完全遁入輪迴,而是繼續在世間徘徊,只是消弱了其本質,三魂七魄有追本溯源的“精神”所牽制,因此多在屍體存在的地方徘徊不散。

盈月有陰氣精華為“天”;墳冢具吸收精華之能為“地”,屍骨屬凝聚天地精華之物為“命”,三者相輔相成,活者生人,死者屍附,所以墓穴中的魂體只能在盈月才能聚取精華,不過已經不是活人,而是“屍附”,不是陽間人類範疇,神鬼學說更願意解釋為人死後不散的三魂七魄。

孤魂野鬼大致來源於此,倒不見得屍身還未腐爛化盡。眼前這些怕就是人的三魂七魄在遊蕩。許天關於鬼神之說聽的不少,現在就算害怕也只能強提精神,在幽魂間行走。

“咕咕咕咕咕咕”許天學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