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打鬥到一處了,虛打了半天,誰都沒傷到誰,好像都在避重就輕,根本就沒有以死抗爭的意圖,這倒是奇怪了。
能見到體型如此大的螳螂,絕對是考古探險奇聞,要不是我們詭異之事見過不少,此時非把我們嚇出毛病來不可。我想碑獸裡記述的此地出現妖異,難道說的就是這些蛤蟆不蛤蟆,螳螂不螳螂的怪東西,這又和盜墓扯到哪門子的關係了?我不得其解。
建國探著身子躲避著螳螂試探性的攻擊突然大喊:“葫蘆你又吃什麼東西了?放的屁都陳釀的!”
葫蘆可不依了,跟著罵道:“你哪隻眼睛瞧見我葫蘆放屁了?”
聽他二人說臭,我這滿嘴滿口當真立馬就掩上來奇臭無比的臭味,那味道我都沒法說得清楚了。我正思索著到底是什麼臭味,只聽到尚子在我們身後狂喊:“哎呀,冒氣了,黑氣!”
我打個滾,找到空隙之處,蹦兩下躥出身子,斜砍出一刀時用餘光瞄了一下我們在碑獸身後挖出的洞子。洞子裡飄渺地飄出像是半透明黑色綢帶的煙霧,這些臭味就是黑霧所發出來的。
明白了,山洞裡肯定有腐屍木。腐屍木是在深山洞穴裡不依靠陽光能生長的植物,通體就一根木樁,無枝無葉,只有根鬚。這種植物很難生長,百年也就能長到直徑一米,而且其木身有腐蝕性的汁液,能發出奇臭無比的氣味。
木材用作棺木算得上名貴的有三種:烏木,楠木和腐屍木。相傳當年秦始皇修建陵寢時就命相關祭祀人員尋找過烏木和腐屍木,究竟有沒有找到,這可就不好說了,咸陽的秦始皇地宮我們也沒那能耐進去看個究竟,不知道事實是怎樣,不過這腐屍木是確實存在的。
腐屍木質地很硬,埋在陰暗潮溼的環境中亦能生根吸收養分。而且腐屍木本身的汁液是可以養屍的,能保護屍身不腐爛,細菌昆蟲根本就無法在腐屍木上生長,這類植物最合適做棺木,那就真的的是“活棺材”了。
腐屍木名稱和實質效用剛好是相反的,不知道是誰取了“腐屍木”這個名稱。這木料不僅能自足生長,就算齊根砍斷也不會死亡,而且其性質和“太歲”可相媲美。對於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的死屍,腐屍木還能提供養分保屍身不腐。因此在盜墓世界裡稱呼的“活棺材”指的就是用腐屍木做的棺材。
五隻螳螂似乎很享受這一股一股的惡臭,拼了命要從我們這劈開一條路出來,聞到這臭氣它們“下手”狠了起來。
沒幾下工夫,不會螳螂拳的我們被五隻螳螂連戳帶掐狼狽地滾了一地,它們的前足都帶著鉤刺的,紮下來那力道很猛,我們滾在地上躲避著攻擊,地上密密麻麻都是小窟窿,那是螳螂扎出來的窟窿,我想人要是被扎個正著,估計如來都沒法救得活了。
我們呼喊得聲嘶力竭,奇怪的是滿谷的蛤蟆也開始爭相呱個沒完沒了,這聲音混合到一塊兒,好比是睡在床上睏倦已久,突然冒出成百上千的蚊子在你腦門附近嗡個不停。
尚子在她沒辦法幫忙的時候通常都是先抹上點淚花的,不過這次好像不一樣了。尚子啊的尖叫一聲,雙手託著一把鐵鍬跑了上來,她是想和螳螂拼命。
這妮子,我可就沒什麼好說她的了。要是她蹲在地上哭上兩嗓子估計還好些,可現在要來和螳螂拼命,這是她乾的活的嗎,我們三個大公漢子還不是被五隻破爛的叫花子螳螂打得滿地找牙,她上來能幫什麼忙。我想等她靠近,我還得想辦法護著她,要不然她被螳螂扎一下,我默默可就要打光棍了。
一般情況下,我默默一著急想到什麼就會噴什麼話出來,此時見到尚子舉著鐵鍬趕來,話頭還沒經過大腦過濾我就喊開了:“媳婦,你過來敲什麼啊,別過來!”
尚子似乎也不怕,臉不紅心不跳大叫一聲:我來幫你!接著哎呀一聲就被地上突起的土堆給拌倒在地,然後尚子輕快地爬起身子,跑上兩步,使勁朝一隻螳螂腦門上敲了一下。那隻螳螂被尚子敲的暈乎,已經左搖右晃了。
這也是千鈞一髮的關頭,我們多了空隙之地,掙扎起身,刷刷兩刀把兩隻螳螂弄得身首異處,挺幾下就算死的沒邊沒際了。
剩下的三隻螳螂見死了兩個同伴,爭相恐後先抽了我們的退路,然後墨綠色的翅膀扇了幾下,磨著帶鐵鏽色的牙齒朝我們撲了上來。
我們面對三隻螳螂沒頭沒腦的拼命已經手足無措,身上被螳螂的鋸齒化出了幾道口子,鮮血一冒,疼得我們直哆嗦喊成一片。
螳螂和蛤蟆不一樣,見誰弱攻擊誰,估計它們是想把最弱的敵人先清理乾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