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人被甩在半空之中,像是在吊著身子盪鞦韆。我脖子被套了繩子,說不出話來,葫蘆和我情況一樣。現在也只聽見建國晃擺著身子喊著救命。現在這情況誰救誰都不知道了,都一副德行,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顧得上救誰去。
三人的砍柴刀在被吊起的一瞬間都撒手丟了,現在想要砍繩子都沒辦法。我算是體會了一把上吊的滋味,的確不好受,沒事千萬別去試,會死人的。
算我命不該絕吧,此時垂懸下來的繩套不止一根,有幾根靠我比較近,任脖子處被繩子勒得多緊多疼,現在也只能拼命一試了,眼下是關鍵時刻,命懸一處。我一晃身,用腳勾過一根垂落的繩子,急忙伸開雙手拉住。
繩子打的是死結,上面有一個釦子,繩子繞成一圈,第一道是個活結,而靠近脖子處卻是個死結。我舌頭都吐出一截兒來,氣就快沒了。我只能一隻手扯著繩子不讓身子繼續下墜,另一隻手去解繩套。要說我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人死之前最後的掙扎。死結我是扯不開了,這繩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忒結實,最後一剎那,我使出了最後一招。這招不行,那我老默就此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我乾脆兩手順著繩子爬高一點,當然也不能太高,然後雙手一鬆,身子自由落體運動,頭朝下,說不定就可以把繩子掙斷。此法還好奏了效。我也就學著高空彈跳一樣跳崖一試,不過繩子拴的地方是脖子而不是腳。那一剎那隻感覺脖子一疼,差點給扯斷了,還好是頭朝下,讓雙肩膀分擔了大部分的重力,要不然這脖子早給扯斷了。
就在此時我掙斷了繩子,掉在地上。我不敢耽擱,揀了一把落在地上的砍柴刀飛砍出去,先把葫蘆救了下來,然後切斷緊栓住葫蘆的繩子。此時我也快沒氣了,伸手用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也把繩子切斷了。
跑到葫蘆身旁一瞧,葫蘆早兩眼發白,舌頭吐在嘴角,這是吊死的症狀呀。就在此時建國還像盪鞦韆似的搖晃不止然後嘴裡喊著:“快放我下來啊!”
“等等,你死不了,葫蘆快沒氣了”我大叫了一聲,然後把葫蘆平躺,頭側到一邊。
施救我也不會,就知道錘胸,可使了勁往葫蘆胸口錘,葫蘆還是沒半點反應。只能用最後一招了,嘴對嘴唄。
哎呦,我的媽耶,葫蘆這嘴巴真他媽的臭,要不是為了救命,誰願意湊上去聞那味道,而且葫蘆嘴角還耷拉著一截兒舌頭呢,那噁心,我差點吐了。
我的用心沒白費,葫蘆嗯哼!一聲喘過氣來,舌頭還沒完全收進去,只是能喘氣了。我扇了一巴掌在葫蘆的臉上,好讓他把意識反應回來。接著又提刀把繩子砍斷,放下建國。
建國一屁股爬起來,連滾帶爬跑到葫蘆身邊,伸食指在葫蘆的鼻孔下一探,還有氣,總算放了心,也躺倒在地上。我回頭瞧見葫蘆收得差不多的舌頭,一陣噁心,嘩啦啦就吐了一肚子的涼水出來,直接噴到葫蘆的臉上。葫蘆舌頭翹動,把滴在嘴唇附近的水都舔了進去,然後睜開了眼睛。建國一瞧這情形,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哎喲,還沒死呀,我脖子老疼了,這叫啥回事嘛。”葫蘆看來緩過神來了,說話還流利,除了舌頭僵硬詞句發音生硬外。葫蘆雙手駐地挺起身子,喘了一會兒氣,伸手抹抹臉上被我吐的一臉的水,然後湊在鼻子下一吻,頭往後一仰,看著自己的手說道:“我操,這麼臭,這他媽什麼水?”從腹中吐出的水能不臭嗎?
建國剛欲開口,我搶上話頭說道:“沒事,是地上的水,你瞧瞧地上不還有小水灘的嗎?”葫蘆像是明白了什麼,神色凝重的說道:“多虧兩位兄弟了,要不然,我葫蘆可就成個吊死鬼了。”葫蘆突然舔舔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一下,話鋒一轉問道:“你們怎麼救的我?”這還用問嗎,他自己可能早就猜到點什麼了。建國忙解釋:“哦,這個呀,多虧了”
我打斷建國的說辭,說道:“這你得謝謝建國兄弟,他嘴對嘴給你做的人工呼吸!”
建國一懵指著自己的鼻樑冒出兩個字:“啊!我?”建國想上去解釋,葫蘆早激動得抓住他的手繼續說:“好兄弟,我葫蘆能有你這麼好的兄弟,這輩子算知足了”
建國斜眼瞧了我一眼,知道這事只能這麼過去了,也不好傷了我的面子,於是冷冰冰的對葫蘆說道:“那你也得把嘴巴弄乾淨點嘛,臭的要命,說不準我吐你一臉的腹水。”葫蘆連連感激,卻沒注意他臉上的水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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