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癢,撓一下而已,好幾天沒洗頭了,嘿嘿!”我本想收回神思,無意間留意到建國的表情,淡定中透露著驚懼,對於葫蘆這一舉動好像也沒了計較,似乎他也經歷過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裡暗道:“不會葫蘆和建國都出了什麼問題吧,兩個人一塊兒發瘋,我一個人可收拾不了,說不好被他倆砍殺了。”想到此處,只能按著刀柄不放,小心觀察著動靜。
山洞開闊的緊,只是我們火光亮度有限,並未瞧得個全貌,在山洞中轉了數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腳下深淺不一,偶爾還有未乾涸的小水潭子。地上除了石頭,木樁和少量的乾枝木板卻沒發現其他什麼緊要的器物,只是覺得地上這些東西怎麼都白花花的,不過此時我倒聞見乾肉的味道,只是有些羶氣,聞多了還有些噁心。
正當我全神貫注尋著路走,只感覺有什麼硬東西碰了一下我的頭。我心裡一緊,打個突,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心想會不會是什麼破枝蔓藤垂懸碰了我的頭,於是很快就回復神思往前繼續走。
沒等我走出幾步,頭上又被什麼物件摸了一下,這次我感覺的更真實了些,甚至感覺得出來是人手之類的東西。我嚥下一口口水,脖子一下就矮了一個頭,輕快探出幾步躲開,卻不敢抬頭瞧個究竟。
葫蘆和建國當然發現我這一舉動,湊上來矮蹲在地上圍成一圈,藉著那微弱的炭火團,看著彼此唄照亮的詭異的臉龐。葫蘆神情緊張的問道:“怎麼樣,著了?”,建國沒落下也疑神疑鬼的跟上輕問:“你也”然後伸著食指朝頭頂指了指。
看著葫蘆和建國這舉止,我明白了,他們兩個怕都有和我一樣的經歷。剛才真是誤會葫蘆了。
“對不起,葫蘆兄弟,這次真是哥誤會你了。”
“哥,沒事呀,怎麼處置啊,頭頂上有什麼東西啊,我被摸了十幾次頭了。”葫蘆微微張了嘴巴,然後和我齊刷刷瞧向了建國。
建國喉結一動,嚥下口水,點點頭說道:“我不多,就五小下。”
“默默,那現在咋辦,我估計有什麼動物正盯著我們看,估計就是壁畫上的黑蛇,是他們的圖騰啊,差不多就從上面伸下脖子,把我們逮了吃!”這是建國的聲音。我說:“別動靜大了,蛇眼睛不好使,靠的是體溫和振動不是?我們動靜不大應該沒問題的吧。我想剛才探我們腦袋的應該是蛇的信子。”我這句話連安慰自己都不夠格,更談不上安慰葫蘆和建國。不過葫蘆和建國哦了一聲,和我一樣都慢慢把砍柴刀拔出鞘外。
蛇攻擊獵物時是何等的迅猛,拿把刀根本不管用,除非在它沒發動攻擊前出手,要不然等它出擊根本就招架不開,此命休矣。
三人沒敢呆在原地,半蹲著身子往前慢慢移動著步子,正當我們走不動了,整個身子都匍匐在地上,三個火炭攏到一處,彼此藉著火炭看了對方一臉的灰塵,黑漆抹呼的,只有兩隻眼睛透著亮光,極盡狼狽。
這麼趴著也不是辦法,等過了一陣,想來可能蛇早跑了,於是三人站起身子,用火炭找著路走。這火把實在是亮不開了,也僅能湊合著當暖火用,光源小的可憐。照在地上也照不亮多大的方圓,我們三人都碰了幾次突出的山石,頭頂好幾個包都撞突出來了,疼得要人命。
我們站立在不知道有多大的山洞空間之中,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掏出一盒煙,發了一圈,三人就著火炭點上火,巴扎巴扎吸了起來。我有火柴那也不敢劃亮。在洞窟深穴內,點火也要看時候的。
“跟好,別走散了。”我說了一句,又往前摸索。此時一隻手攥緊了砍柴刀,一手舉個沒多少光亮的火炭往前走,煙含在嘴裡,時不時吐兩口煙燻子出來,嗆得眼睛眼淚直冒。
“媽的,默默,我左腳被什麼東西掛住了!”建國緊張的說了一句。我和葫蘆迴轉身並列在建國左右。正準備矮身探個究竟,只感覺脖子處一緊,雙腳就離開了地面
山洞之內潛在的危險似乎出乎我們的想象,我們三兄弟也就十九歲的年紀,初來乍到,涉世不多,進山洞也僅僅靠的是膽量和對兄弟情分的一分執著。進洞以來遇到的事不少,我們能活到現在算是不錯了。此次山洞一行如果出得去,那必將為我們三人的閱歷和學識增添一分色彩。
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感覺脖子處被繩索之類的東西給套住了,一提就被吊到了半空之中,就在同時,山洞之內突然亮了開來,洞壁四周出現了亮著燈火的石臺子,圍成一個光圈。
我和葫蘆被套住了脖子,建國被套住雙腳倒掛在山洞的正中心位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