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兩隻老河童已經沒有性命之憂,將長長的髮結垂到潭子裡,刷刷吸著水,很快頭頂就盤結著高出腦袋五六十公分的頭髮,髮結之中無疑結滿了水。
河童一家三口馬上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嘴裡熙熙嚷嚷不知道說著什麼,我們只能當他們慶賀了。
老河童向我們扭嘴,我們不知道什麼意思,另一隻河童也扭嘴弄鼻,小河童蹦兩下跳到我們身邊,摸摸頭上盤結的頭髮,又抬起小腳蹼,接著一屁股坐了下來,指指他的兩小腳蹼,咯咯咯笑了幾下,又蹦了起來,眼珠子盯著我們看,腦袋歪在半邊,像是他要表達的已經陳述完畢,等我們回覆。
我們不知所以,不知道它要表達什麼。葫蘆傻笑兩聲問道:“默默,它這是要幹嘛?”我哪裡清楚啊,一旁的建國也張著嘴巴合不攏了。
葫蘆還想說話,話到嘴邊,小河童突然繞個身子抬起腳蹼蹦了葫蘆一屁股,葫蘆就朝前走了幾步,嘴裡冒話:“哎呦,默默,建國,這小傢伙要我們去他家做客!”
我明白他們一家是要我們跟他們去,說不定是要指出洞的位置給我們看。我們趕緊把衣褲重新穿上,等候發落。
建國問道:“哎呀,不會是要帶我們出去吧,默默,咱們跟還是不跟!”
“跟上,跟上,估計不會害我們,要害早就害了!”說著我也走起步子跟了上去,建國傻傻地跟在我後面,小河童蹦蹦跳跳扛著骨錐跟在最後。
建國輕拍我肩膀說道:“默默,咱們怎麼這麼像是被趕上架的鴨子呀?”
葫蘆扭過頭來說道:“咱們給是在做夢,還跟河童交上朋友了不成,這倒新鮮!”
聽葫蘆和建國這麼一說,我覺得像是幻覺,於是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哎喲,他奶奶的生疼的,不是做夢。
我們朝著狹長的地帶慢慢移步,潭水盪漾拍打著岸堤嘩嘩作響。走著走著覺得心裡很是不安,擔心會不會被河童給捉弄給吃了。這點心理誰都會有,在這黑暗地帶,僅僅靠那螢石之光走路,身邊昏暗無比,心裡難免也湧起恐懼。這河童要害我們,我們根本就沒路可逃。真難以想象此時我們會和三隻非人類的精靈一同走路。
兩隻老河童一路上說個不停,我們三人可沒一句聽得懂,也只能輕笑一聲算是回覆,畢竟他們笑起來也跟人的笑聲差不多。
到了盡頭處,那裡只有一塊裂開數道石縫的山石。兩隻老河童撓頭,指指點點,像是讓我們往石縫裡鑽。
石縫就二十來公分寬,我和建國擠擠還能透過,葫蘆這身子板估計不行,非擠死不可。我們三人甩著腦袋錶示不行。兩隻老河童頓了腳步,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
建國見狀,也不管河童能不能聽懂,湊上話就說道:“大哥,這我們鑽不進去,我們,人滴乾活,不是河童滴乾活,areyou明白?”說著指了指我們。
葫蘆乾脆用自己的身子去填那石縫做示範,硬是沒擠進去半分半毫。這下河童明白了,吱吱喳喳說了一陣,我們也聽不明白,這回建國嘴快說道:“這下完了,他們估計是在說我們咋這麼笨呢,連石縫都不會鑽。要往裡面一擠,還能出得來?”
葫蘆退在半邊,攤開雙手錶示不可行。結果老河童繞了上來,看他身形這腰圍少說也有三十幾公分寬,可就是這麼一副身材,不偏不移往石縫裡一磕,身子一收一扁,居然全部鑽進石縫裡去了。
接著另一隻老河童上來也用剛才的身法飄進石縫之中。小河童上來指著我們咯咯咯大笑,突然撿起地上的石塊,砸了他兩親人的腦門。
我們驚懼得心臟噗通直跳,以為小河童弒親了,結果那兩隻老河童夾在石縫之中呼呼大睡。
接著小河童蹦到高些的石縫,指指點點,數次進出石縫,像是在教我們進石縫睡覺的技巧。
葫蘆傻傻地說道:“我要學會這招,我他孃的就厲害了,鑽縫遁地,那是神仙的法門嘞!”
我說道:“那你進去試試。”我此時是有點傻了。
建國說道:“這身法厲害,不過再悶上一石塊,沒鐵頭功怕是扛不過去,還不把腦袋敲得稀巴爛,腦漿崩裂!”
河童居住在縫隙山洞之中真不假,這身法我們頭一回見到,葫蘆追問:“幹嘛還要敲頭啊,敲著不疼嗎?到底疼還是不疼啊?”
建國忙解釋:“這不同的生物有不同的生活習慣和規律,或許敲腦袋和我們說晚安要表達的是同一個意思!”
我說道:“這他媽一天敲幾次啊,我們人類敲一下可就廢了,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