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不敢輕易往水底下鑽。得想辦法看看情形再說。
我們右側潭壁被水流衝擊出一條狹長的裂口,長度大概差不多三十幾米,寬度也就湊合著兩米。水潭邊沿看來很淺,深水位在中心處,呈梯進的姿勢。
在狹長的衝擊地邊緣水流嘩嘩,像是河岸,那裡應該可以透過,要有通道那裡最有可能。不過那地方顯得陰暗,說不好是什麼去處。我心想,這一遭無論如何要走上去瞧上一眼。
我還沒把計劃想得仔細周詳,此時只聽那黑暗的狹長地帶傳來嘿嘿嘿的輕笑之聲。我們三人一下撲倒在青石板上,連香菸都脫嘴掉到下面水中。
藉著微弱的螢石之光和那金字餘暉,只見那狹長的黑暗縫隙中鑽出來一個小孩子。
我心裡冒突!這破山洞怪事真他孃的多,一波未平,又來一波,不把人折騰死就無法平靜下來,眼前這小東西恐怕也不好對付。
“小孩兒”跑到潭子邊上咯咯咯笑上兩聲,也不知道它在歡喜什麼。“小孩兒”蹲在潭畔邊上,用手捧了些水喝,點點頭又咯咯咯笑了起來,似乎那清水的味道很好。
等那小傢伙站直了身子,指著潭子中央樂呵一陣,拍拍手,居然一下就蹦起多高,我們得以看清那小傢伙的全貌:身高六七十公分,腦袋上頂著盤結起來差不多二十幾公分高的溼漉漉的頭髮,手只有四個指頭,腳卻是一個分成兩丫的璞。小傢伙是人的樣子,有鼻子有耳朵和嘴巴,牙齒全暴露在外。
我們彼此對視一陣,心底發毛,這小活物咋那麼像之前我和建國在洞中山遇到的那長髮怪物。那東西可不好對付,它怕火光,可我們現在連手電筒都丟失,總不能單靠我這兩盒火柴抵擋吧?
這還用說,我們肯定驚懼得不約而同趴在青石板上往後退。退了四五米,青石板上遮起了一簾伸出來的暗石,不過我們也沒路可退了,只能再看那小活物要幹什麼。
小傢伙蹦蹦跳跳,遮著小嘴笑了幾次,那歡快的神情和人沒什麼區別。最主要是它身上還穿著破舊的布匹,看上去衣衫襤褸,像個小乞丐,臉蛋也很髒,鼻涕垂了下來,小傢伙伸臂彎一擦,粘稠的鼻涕就耷拉在了鼻子旁邊。
看到這些,我不知道從何計較這小傢伙是人還是動物了。此時它抱著膝蓋,蹲在潭畔上觀望,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葫蘆輕聲啞語:“這娃娃可憐了,誰家的孩子呀,咋丟這就不管了,怪可憐的!”
建國也壓低了聲音說道:“看來這一帶的娃娃丟失都是被抓到這裡來了,默默,咱們得帶他出去,這真他媽的太可憐,太心酸了,我我嗚”建國說著就抽泣,那聲音大了些,我急忙伸手捂住建國的嘴巴,此時那小傢伙舉頭四處觀望,恐怕也聽到建國的哭聲了。
我嚇得不輕,瞪了建國一眼。再看小傢伙已經又仔細地盯著水潭看了。過了一會兒,小傢伙摸出一個白晃晃的骨錐子來,對著潭子猛紮下去,居然紮了一條江拐(鯰魚)出來。
那條江拐還在撲騰,小傢伙拎起散落在潭邊的石塊砸在江拐的腦袋上,江魚一下沒動彈,小傢伙咯咯咯笑了起來,雙手捧著死魚狂啃。
建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不上話,葫蘆眼睛生淚對我小聲說:“可憐的娃兒,多久沒吃飯了,餓成這樣,悽!悽!悽等帶他出去,我葫蘆殺一頭豬給他吃!”葫蘆也開始輕聲抽泣。
我看到葫蘆和建國這般德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別看他兩人大老爺們,平時沒看出有這份惻隱之心,現在倒對這小活物充滿了同情之心。換了誰,看到這麼大的一個孩子如此悽慘,誰都會惻隱的,我一樣也淚奔了,這娃兒真是可憐,吃生魚,穿破布,終日不見陽光,人生雖幼,此般傷人心痛見者不多。可問題是這小傢伙真是人嗎。葫蘆和建國兩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這小東西不是善類。這小活物叫“河童”。
河童《幽明錄》上亦有記載。相傳在黃河上游有此類生物存在。在堯舜禹時代出現得最多,古時稱呼其名字為“水虎”。另外戰國時期魏國鄴縣縣令西門豹智破巫師“河伯娶親”迷信事件中的“河伯”說的也是“河童”。
傳說“河童”本是水神,由於河童居住在有水的洞穴之中,食物少所以經常出來河邊伺機將在河邊走動的牲口或者小孩拖到水裡淹死吃了,所以漸漸被人所憎惡,後來被天神貶為妖類。因此河童又有“蟲童”,“水精”,“水怪”的別稱。
在水裡溺亡的人不計其數,有很多謠傳說被淹死的人就是被“河童”抓住雙腳才至於無法從水中脫身,活活給淹死。不過這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