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抬頭看了一圈威嚴聳立的冰柱十方神碑,滿臉是淚念道:垂淚湖邊月之瑩,月之伴瑩香飄玉,偏偏香無輕風撫,輕風帶塵誤淚湖。浮浮沉沉度輪迴,化作月瑩隨風浞,星斗不識嫣緋澤,月之若瑩闕闕圓。
尚子盈盈花容伴淚敘說:“默默,這是你對的詩詞,怎麼會雕刻在冰柱上,難道《盜鬼經卷》裡也有這詩句嗎。
我對上的詩句其實是有感而發,並不是出自《盜鬼經卷》,我想我已經對出了牧嚴離世時的那份哀傷。自古紅顏多薄命,何況是牧嚴這樣一個博古通今的曠世奇才,她生於戰亂年代,王侯將相為之傾倒,遇而不得,只能讓她在紛爭的歷史上曇花一現。
十三歲的牧嚴,一段近乎可以數得清時日的時間,在任何的典籍上不曾有記載,想不到被崶宇玄聖之名記錄在了《盜鬼經卷》之中,歷史就是滄海一粟,又有多少人被記錄,得以在身後數百甚至數千年被人發現。
面前還隔著最後一條地下冰河,身周形狀各異的冰花綻放,晶光點點搖曳點綴,為這古塔墓穴增添了無盡的美麗色彩。我邁著沉穩的步伐繼續往前走去,兩側又有許多野獸珍禽的冰雕,它們的眼睛雕刻得極盡細膩,好像已經看到我順著冰道走來,紛紛駐足抬頭朝我凝視。
我已經走過了封存的七處“誅鬼封天”,已經沒有多餘的危險,急忙小心招手讓葫蘆他們三人跟了上來,並示意他們跟在我十步之後。
來到冰河前,去路是一座冰橋,冰橋上方護欄也是冰鏈子。冰橋並不高,上下高差也就兩米左右,剛好架在了地下冰河的上面,我一眼看上去還是覺得極其宏偉壯觀。
冰橋橋頭兩側各豎一方高聳及頂的冰碑,碑身書有兩行篆體文:一步燈橋一輪迴,一處冰墦蓋年華。冰橋對岸赫然一處冰簾垂懸,上面寫著:久候千年故人,牧嚴拜首。
我趕緊單膝跪地,以南派地官禮節拜了一拜,起身走上冰橋。站在冰橋上目視兩側,各有高有丈於的白骨骷髏堆,骷髏被寒冰侵襲,白霧嫋嫋,我不知道這些白骨是什麼人的,不過冰橋對面依然被龍骨藤彩葉印光,古塔下的冰窟中層層端坐著數十具手足均長的魑族人。
魑族人滿面冰渣,像是死了很久很久,威嚴端坐守衛著他們身後的牧嚴墓穴。魑族也就是嚳族,是誤被毒草侵害後出現的變異形象,論行業和我們是同門,都屬於南派地官。我心想,嚳族人可能是牧嚴的祖先。但牧嚴不是盜墓者而是風水築墓師。
我終於看清了魑族人的真實形象,他們四肢粗壯均長,額頭正中心是他們的第三隻眼睛,耳垂很大,下頜有三根尖銳鋒利的骨須,容貌和常人無異,甚至面相慈祥。他們雖然被封存在冰片之中,容貌輪廓卻很清晰。
尚子他們已經過了冰橋,站在我身邊看著這些為了守護牧嚴陵墓的魑族武士感慨連連,我們感慨千年歷史仿若只是銀河的一顆閃耀的星星微不足道,無人記得起,更沒人相信會有這樣的部族。
建國問道:“默默,龍洞內看到的魑族人就是這種形象,為什麼魑族人的喪葬是吊葬呢,吊屍巷那些魑族人”
我說咱們在龍洞關於魑族人的理解有誤差:“魑族人和常人一樣,只是在盜掘陵墓是全族人誤中毒草侵害,才成了這般模樣,他們並不是吊葬,而是無法抵抗毒草帶來的痛苦,上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毒素控制頸部下頜處的神經,只要勒住下頜關節他們就沒有痛苦,所以吊死時都很平靜,死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
葫蘆又問:“魑族人和牧嚴有什麼聯絡?”
尚子作出了回答:“牧嚴能解毒草的毒,他們額頭的第三隻眼睛就是解毒時留下的傷口,所以魑族人拜牧嚴為尊,對牧嚴很尊敬,不過牧嚴並沒能把魑族人的形象改過來,只是幫他們解除了痛苦。牧嚴就該是魑族的首領!”
建國發表了他的看法:“魑族人以嬰兒為祖靈,我看藥引子應該是嬰兒的心臟。”
葫蘆看了半天說道:“那魑族也是亦正亦邪的傢伙了!”
尚子很聰明,腦子轉的快,馬上對葫蘆的言辭給予否定:“不,魑族人是忠誠的象徵,可能他們當初只是用過一個嬰兒的心臟做藥引,後來被牧嚴以某種特殊的方式,比如剜第三隻眼解除了他們的痛苦。被牧嚴的智慧所折服,成了牧嚴的守護者,致死都守在了牧嚴的陵墓旁,你們看,這些魑族武士就端坐在冰簾之中,這麼冷的地方,死的時候都還在微笑,他們覺得用他們的生命守護了他們最尊敬的人---牧嚴!”
建國繼續說道:“冰橋兩側的白骨骷髏應該是闖入牧嚴陵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