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的!”
安潔最後沒有辦法,示意讓我看看包裹裡的東西。
張毅恆教授小心開啟油紙包,裡面是一張皮質的東西,上面密密麻麻畫著許多圖案,很像是地圖。這張皮質的地圖開啟了,足有兩巴掌那麼大,上面只有四個字,而且是篆體,其他的都是繪畫,色彩偏重於陰暗,論山又不是山,河也不是河,皮畫上線條很詭異,每一道似乎都深藏著妖鬼一般。
我扭著頭從不同的方位切入觀看,無論在什麼角度,切合點都指向西南角的一座山,但明顯不是山。
安潔湊到我旁邊,看我研究了半天沒說話,她才問道:“許先生,能看出是什麼嗎?你知道這地圖該怎麼走嗎?”
我說,這張皮畫是哪裡來的?這可不是什麼地圖,如果你們想去找這個地方恐怕很難如願。
安潔說這皮畫是她的爺爺帶出來。接著安潔把這副皮畫的來歷講了一遍。
原來1960年進入羅布泊的那支考古隊就是安潔的爺爺做的嚮導,也是那場考古事故中三名生還者之一。安潔說,她的爺爺在羅布泊發現了一座古城,古城規模宏大,多半的房簷牆亙都掩埋在了黃沙之下,那裡有一座佛塔,塔下有個地宮深穴,裡面有原始史前文明的痕跡,但又無法判斷究竟屬於哪個年代。
後來一行中外考古隊十七人全部遇難,只逃出了三人,安潔的爺爺是其中之一,他的隨身揹包裡就是這張皮畫,其他就空無一物了。
聽完安潔的陳述,我靜靜思考了一陣說道:“你爺爺是不是由於精力旺盛,行為無法控制,心臟衰竭而死的!”
安潔終於投來詫異的眼光:“許先生怎麼知道的?”
我沒有直接回答安潔的話,再看了皮畫又讓我欣喜一陣,看來布點的病因就在這裡了,我還得去一趟新疆。
我笑了笑說:“你們鑑定過這張皮嗎?”
安潔搖頭說,這事事關重大,不敢讓太多的人知道。
我說:“這副皮畫應該是雙層人皮製成的,上面繪畫的也不是地圖,而是墓室結構圖,不過墓穴不是你們常見的墓穴,埋葬的方式很特別,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在地下河裡,河上架空吊著棺槨宮殿,規模肯定不小。”
安潔追問:“這怎麼可能是墓室結構圖,明顯是地圖啊,你們看,從四個方向都有路線,北方這條路起點應該在吐魯番;西北是庫魯克塔格;正西方向正好是樓蘭古城;南面是庫木塔格沙漠,東面是玉門關。把羅布泊區域圍在了中心。”安潔分析著,最後似乎也懷疑起她做出的判斷。
我跟著說出我的觀點:“如果是地圖,那麼在四條線路上為什麼畫著一個吊死的人呢,入口又在什麼地方?你再看看上面寫的四個字。”
安潔扭著頭分別讀出了上面的四個字:“燈、人、劘、皮到底代表著什麼,我問過我們隊裡的民俗專家,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呵呵笑了笑打趣:“你也相信鬼神,隊裡還有民俗專家?你還不如帶本聖經,沒事念上一段驅魔,聽說很管用,十字架、聖水什麼的最好也多備!”
安潔是美國華裔,根本就聽不出我話裡有話,好像默許了我的胡亂提議,點頭說:“嗯,這些東西肯定要備上的,每次考古我都會配上當地的民俗專家,他們對於墓穴的瞭解比我的認識更多些。”
這時候鍾來別教授和張毅恆教授又暗示安潔讓她勸我一同隨行。可這美國妞除了會講中文,話裡的意思完全沒法理解得出來。對於這些華裔說話得直著說,一委婉他們就反應不過來了。
安潔轉臉又問:“許先生,如果這副皮畫不是地圖,那到底有什麼用意,上面的四個字又分別代表什麼?”
我指指皮畫上面的四個方向,四個方向上都有一座山和一條河,上面還有一個字,分別是燈、劘、皮、人。燈代表光,光環縈繞就表示最為重要的地方,因為古人對於自然中能發光的東西最為崇拜,死後也會葬在通氣而且萬里向光的地方;劘是削,切的意思,是祭祀的場所,示意那裡埋葬有牲祀物;人就不是人了,有兩重意思,一為活人祭祀,一為壁畫雕像群;皮指的是棺槨,皮者外也。
張毅恆教授微微站立起來,雙腿輕抖:“許連長,棺槨和皮的位置一個在北,一個在南,你的意思是分離埋葬法?”
我點頭稱是,對安潔說,你按逆時針方向讀一遍上面的四個字,你就明白了。
安潔心存懷疑,看了我一眼後,按逆時針方向把皮畫上的四個字連讀:“人皮劘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