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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食徵逐。直到父親死後,已過而立之年的曾星岡,挑起了一家重擔,才收心治產業。他曾有一段很坦率的自述:“吾少耽遊惰,往還湘潭市肆,與裘馬少年相逐,或日高酣寢。長老有譏以浮薄,將覆其家者。餘聞而立起自責,貨馬徒行。自是終身未明而起。餘年三十五,始講求農事。居枕高嵋山下,壟峻如梯,田小如瓦。吾鑿石決壤,開十數畛而通為一,然後耕夫易於從事。吾聽宵行水,聽蟲鳥鳴聲以知節候,觀露上禾顛以為樂。種蔬半畦,晨而耘,吾任之;夕而糞,庸保任之。入而飼豕,出而養魚,彼此雜職之。”他是一個既管有山林田產,又僱有傭工,自己只參加輔助勞動的財主。他的兒子曾竹亭則以讀書、教書終其身。這樣的家庭當然已算不了“農家”,他們的子孫當然也就算不了“農家子弟”了。

曾星岡還常常插手地方事務,武斷鄉曲,“聲如洪鐘,見者憚懾”。他自述道:“鄰里訟爭,吾嘗居間以解兩家之紛,其尤無狀者,厲辭詰責,勢若霆催,而理如的破,悍夫往往神沮,或具樽酒通殷勤,一笑散去。”從這篇明顯地帶有美化痕跡的《大界墓表》看,從曾星岡的兒子曾竹亭後來擔任湘鄉全縣團練總頭目,“僻在窮鄉,志在軍國”的情況看,曾星岡、曾竹亭兩代都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