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戰術:用重炮向前方海域發射炮彈,掀起一堵水牆。可是這個辦法阻擋不住四個下定了決心的日奉飛行員,他們衝過水牆,在離“約克城號”艦首不到五百碼的地方投下“長矛式”魚雷,飛機掠過艦隻時靠得很近,甲板上的炮手可以看見飛行員搖晃著拳頭,以示蔑視。
巴克邁斯特艦長的受了傷的航空母艦,速度不夠快,不能迅速躲避所有的魚雷。兩顆擊中左舷,在油箱附近的艦殼上掀開兩個大洞,並把艦舵軋住了。大量海水從洞口湧入,“約克城號”發生今人擔憂的傾斜。不一會兒,搶險隊報告:他們解決不了海水滔滔不絕流進來的問題,因為臨時修補遠遠不能把水堵住。巴克邁斯特估計母艦很快就要傾覆,在下午三時前不久下令放棄。驅逐艦迅速靠近這艘行將傾覆的航空母艦,分秒必爭地搶救倖存者,沒有漏掉一位水手。許多跳進水裡的水手客氣地喊道:“出租汽車、出租汽車,”小船在平靜的海面上搭救他們。
後來證明巴克邁斯特作出放棄艦隻的決定為時過早,就在他作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一小時之前起飛的十架“無畏式”飛機偵察小分隊,在下午二時四十五分左右到達南雲艦隊剩下的那艘航空母艦的上空。領飛的華萊士·肖特海軍上尉發現底下有一艘呈方形的航空母艦,這就是“飛龍號”,在第十七特遣艦隊西北約一百一十英里的海面上發現這艘艦,意味著美國人終於找到了情很機關在戰鬥前估計存在的第四艘日本航空母艦。
第十六特遣艦隊收到這個訊息後,斯普魯恩斯在三時三十分將“企業號”調頭迎風,出動另一批空襲力量,共二十四架俯衝轟炸機,包括“約克城號”上的十架“無畏式”飛機(“約克城號”遭到轟炸的時候,這十架飛機只好逃到“企業號”上)。沒有“野貓式”飛機進行戰鬥護航,因為它們要留著用來替特遣艦隊作戰鬥巡邏飛行。威爾默。加拉格爾海軍上尉當然著急,他迫切要求在成功地襲擊了“加賀號”之後僅僅七個小時,利用這個機會再消滅一艘敵人的航空母艦。
倒數第二個回合
下午五時前不久,這批新的美國轟炸機群到達“飛龍號”上空,在此之前半小時,這艘航空母艦倖存的五架魚雷飛機和三架戰鬥機在艦上降落,證實了友永海軍上尉犧牲前所謂擊沉“約克城號”的巨大勝利。山口多聞並不知道他們襲擊的這艘航空母艦,正是早些時候第一批日本轟炸機群聲稱已經擊沉的那一艘,因此計算出有待擊沉的美國航空母艦隻剩下一艘了。五架魚雷轟炸機、五架魚雷飛機和六架戰鬥機留給他轉敗為勝。但是他決定先讓精疲力盡的飛行員吃飯,同時給飛機加油和重新裝彈,以待黃昏時出擊。
下午五時零三分,一架快速偵察機奉命起飛找出這艘美國航空母艦,“飛龍號”上其他飢餓的飛行員則在吃著甜米糰子。不一會兒,艦橋上的瞭望員喊了起來:“敵人的俯衝轟炸機來了。”司號員來不及吹起警號,加拉格爾的“無畏式”轟炸機就從晚霞中直撲過來。舵手熟練地躲開了頭三顆炸彈,但是後四顆象開罐頭刀一樣炸開了甲板,把前升降機掀到艦橋上去了,底下的機庫也起了火。幾分鐘後,襲擊停止了。除了三架以外,所有的“無畏式”轟炸機在黃昏時平安返回“企業號”,報告他們取得了輝煌的戰績,在一天之內擊沉了兩艘航空母艦。
“飛龍號”還在奮力前進,速度約每小時三十海里。除了槍炮手以外,所有的人都轉過來救火。大部分救火裝置被炸燬,為了裝備晚間出動的轟炸帆群而搬到機庫的炸彈和魚雷爆炸了,一排排的滅火水桶是無法阻止它們爆炸的。大火從上面的甲板燒到底下的甲板,輪機艙的水手就象被困在一座火焰的墳墓裡。“飛龍號”仍在行進,好象一把漂浮的火炬,拖著一股濃濃的黑煙。下午剛過六時,它被從中途島起飛去進行另一次襲擊的B—17“飛行堡壘”轟炸機發現。這是那天的第二次,陸軍航空隊的炸彈沒有擊中敵艦。隨著夜幕的降臨,中途島剩下的海軍陸戰隊的轟炸機和魚雷飛機起飛進行夜間襲擊——但是它們沒有發現這艘正在燃燒的航空母艦,它在渦輪機停止前,比預料的要走得遠得多。
午夜一時後,山口多聞海軍少將開始準備下令放棄艦隻前的正式儀式,同時,這艘燃燒著的航空母艦發生了一系列爆炸。在繚繞的黑煙中,加來止男艦長鄭重地將天皇的朋片轉移到一艘驅逐艦上,矮個子山口多聞海軍少將站在一個餅乾鐵盒上,發表慷慨激昂的告別演說。他同他的旗艦艦長對飲了一杯水之後,兩人領著唱了“君之代”國歌。倖存者被送到驅逐艦上,山口多聞和加來卻停下來欣賞月色,然後退到各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