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拒絕了海軍作戰部長提出要去發電報的建議;馬歇爾不曾得到通知,因而不知道陸軍與謝夫特堡之間的聯絡臨時中斷了。
這一系列不幸的偶然事件,還有這位將軍在那個關係重大的早晨長時間不在辦公室,總是成為爭論中的重要問題,有關珍珠港禍事究竟是怎麼釀成的爭論目前仍然很激烈。更為引人入勝有待回答的問題有:聯邦調查局對一九四一年八月的波波夫報告為什麼沒有多加註意呢?朝鮮一個間諜小組的公開出麵人物韓吉秀從住在洛杉磯一家旅館裡的日本海軍軍官們那裡竊取的那份軍事計劃密件後來的結果如何呢?是誰把暗示十二月七日的警告登在十一月二十六日一期的《紐約人》雜誌上的?雜誌上有一張畫的橫幅標題是:“注意、警告、戒備!”畫著幾個人在一個地下掩體裡玩一種叫做“可怕的加倍”的骰子游戲,畫的上端還畫著德國的雙頭鷹徽。在這本奇怪的雜誌的第八十六頁上有這樣的話:“我們希望你們永遠不必在防空洞裡度過漫長的冬夜,但是我們剛才還在想。。作好準備總是合乎常識的。”可是更奇怪的是第一百頁上的一方廣告,畫著兩隻骰子,顯出××①字樣,連同骰子的另外幾面的數字安排看起來可以讀做:一個騙局的行動時刻是在第十二個月的第七天,二十四小時中的第五個小時。襲擊珍珠港事件發生後,聯邦調查局調查了這個奇怪的巧合。他們發現,為這場並不存在的賭局登可疑的廣告的人是君主貿易公司(用的是假名),來辦事的是一位白人男子,他拿來了排好的印刷版,付了現金。更奇怪的事情是,他們認定的嫌疑犯幾周之後顯然是突然死亡,從現場情況看來是英國密探除掉在紐約的納粹特務的典型作法。難道《紐約人》雜誌上的警告是真的嗎,難道是德國人在設法提出警告?珍珠港的故事使人著迷之處正是這些至今仍無答案的問題。
① 雙十字有騙局之意。——譯者
海軍情報局戰時工作班於中的一名軍官喬治·林上校在三十九年後作的證詞又給這個難解的謎增加了曲折,這段證詞提到在日本飛機襲擊後幾小時向OP20G 人員提出的一個最奇怪的要求:
午後不久,GZ 來到監聽處把我叫到一旁。他問我們是否能夠把一份電報譯成紫色密碼發出,使我很為難。這種要求是我以前從未想到過的,'我'不得不作一番飛快的考慮然後才說我們能辦到,不過這件工作做起來非常之慢。我記得我接著說了一些類似這樣的話(大概是並不必要的):“我希望,不論這份電報想要達到什麼目的,都必須是頭等重要的。最後,日本人終於會發現我們的計謀,肯定會重新評價他們所有的密碼系統,包括軍用密碼。多年的工作成果就會付之東流,我們也許會有幾個月或者幾年看不懂日本的電文。”GZ 點點頭就走了,他說他會通知我的。雖然我現在記不起來了,但是他後來一定回來過,表示事情不辦了。我感到這不是GZ 的主意;是來自上級的。我當時和後來都沒有問過GZ。我不相信他會告訴我——我沒有必要知道。
聽到薩福德中校的那些“來自上級”的奇怪要求,如今仍然令人感到驚奇,就象當時一定使林上校感到驚奇一樣。在戰爭已經爆發之後還向日本人發出訊號,其目的何在——難道是企圖瞞過情報記錄?我們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因為提出要求的人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倘若試行了這個計謀,而敵人也發現了美國人已經識破他們最機密的通訊渠道到了何等程度,他們又及時修改了他們的密碼,說不定美國海軍就得不到使中途島的勝利有了可能的那些情報——則整個太平洋戰爭的過程就有可能改變。
參加本書翻譯的有:
王偉、夏海濤:第1 章,第3—18 章,第31—36 章;
李增國:第2 章;
祝平一:第19 章:
葉進:第20—24 章;
陸幼甫:第25—27 章;
卞長川:第28—30 章;
程毓燕:第37—38 章。
中譯本責任編輯鄧蜀生。
一九八五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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