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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部分

是天子所賜,豈可等閒視之?是以他二人的後事就按生前官職安葬,其家眷應得的撫卹如數發放,任何人不得擅自改動或剋扣。”

郭嘉聞聲後心中一陣發苦,滿臉為難之色,卻見李利神色平靜,絲毫不為所動,儼然是不打算收回成命了。頓時郭嘉扭頭看看身後的一干將領,遂以求助的目光看向賈詡,希望他出面說項。

賈詡當即點頭會意,恭聲勸說道:“韓、楊兩位將軍的官職實屬虛設,且他們二人生平所為亦無與之般配的戰績和功勳,有甚資格與主公和李傕將軍齊名?更何況,若是按其官職安葬,恐有損主公聲譽,即便是主公對此並不介意,然則李傕將軍獲悉此事之後又當作何感想?是以,微臣同意奉孝所言,九卿之禮足矣,懇請主公三思。”

“孤此生便止步於大將軍之位乎?”不等賈詡的話音落下,李利皺著眉頭脫口說出一句眾人萬萬沒有想到的話。

“此事就這麼辦吧,爾等無須多言。”語氣不容拒絕地丟下這句話後,李利輕提韁繩,驅使金猊獸王轉身緩步而行。

眼見於此,郭嘉和賈詡二人再不贅言,當即策馬跟上。賈詡恭聲道:“眼前戰事如何決斷,還請主公示下。”

李利駕馭著金猊獸王踱步前行,沉聲道:“下邳戰事交由奉孝全權負責,文和隨我返回彭城,與公臺一起攻取徐州各郡,並負責善後安撫事宜。”

賈詡聞言後欣然點頭,當即策馬回到陣前,抽調去卑、軻比能和徐晃等將領隨行,並帶走了朔風營戰騎。而桓飛、許褚、紀靈、張勳和雷薄等將領以及兩萬餘步軍,則留在南門繼續攻城,聽候郭嘉調遣。

就在賈詡調撥兵廬時,郭嘉策馬跟在李利身邊,輕聲道:“我軍隨時都能攻陷南門,屆時必可擒殺呂布,不知主公對此可有吩咐?”其實郭嘉就是想說,攻陷南門之後如何處置呂布,殺還是不殺。

李利聞聲駐足,目光深邃地注視郭嘉,反問道:“不知奉孝對此有何看法?直言無妨,無須顧忌。”

“諾。”郭嘉神情嚴肅的拱手一揖,恭聲道:“既是主公詢問,微臣自當秉義直言。自董卓領兵進洛陽開始,直至現在,呂布先是斬殺其義父丁原,隨後再度手刃其義父董卓,而後又棄司徒王允於不顧,致使王允身死;然後呂布寄居兗州卻奪了曹操的兗州根基,借據徐州而鳩佔鵲巢。

縱觀呂布之所作所為,微臣不得不說其人貪婪如豺狼,惡毒如蛇蠍,桀驁不馴,趨利避禍,反覆無常。所以微臣認為呂布其人斷不可留,應將其梟首示眾,以安人心!”說出這句話時,郭嘉神情冷峻,眼神堅定,顯然是早有決斷,直到李利此刻開口詢問,便毫不隱瞞地一吐為快。

李利輕輕頷首,道:“奉孝所言不無道理,我亦有此意。其實不光是你我二人,時下希望看到呂布伏誅之人不在少數,冀州曹操便是其中之一,而荊州劉景升和江東孫策等諸侯恐怕也是樂見其成。所以罷了,如何抉擇皆由奉孝決斷。”李利慾言又止,終是沒有多言,徹底將下邳戰事全權交給了郭嘉。

然而正當李利提韁離開的一瞬間,一直跟在他身邊不發一言的呂玲綺卻突然拉住他的衣角,淚眼婆娑地看著他,雖然沒有開口求情,但一雙噙淚的眸光中全是祈求之情。

“唉,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衣角被人拉住的一剎那,李利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嘆息一聲。隨即他側身看著故意扭頭佯裝沒看見這一幕的郭嘉,伸手在郭嘉的肩膀上拍了兩下,既而擺手示意呂玲綺鬆手,遂駕馭著金猊獸王疾馳飛奔,揚長而去。

李利前腳剛走,郭嘉片刻也不停留,立刻打馬返回陣前,惟恐呂玲綺苦苦相求,他卻無言以對。

白門樓被圍困的第四天清晨,城門大開,之前負隅頑抗的數千名狼騎軍將士兩手空空的出城列隊,迎接郭嘉大軍入城。

而站在開城請降隊伍最前面的赫然是陳珪、陳登父子和狼騎軍統領魏續,以及數十位徐州將領。

待郭嘉領軍進入南城,收繳所有兵器軍械之後,但見十幾名虎背熊腰的西涼軍士押著五花大綁的呂布跌跌撞撞地走到郭嘉面前,聽候發落。

“軍師面前,汝竟敢不跪!”

當滿臉汙垢且只穿著錦帛內衣的呂布被甲士推到勒馬駐足的郭嘉面前時,卻見他滿臉不忿地瞪著郭嘉,硬撐著身後甲士的推搡卻不下跪。頓時,押解他前來的十幾名虎賁力士不由分說地按住呂布的肩膀,抬腳便往他的腿彎處猛踹,致使呂布吃痛不住,踉蹌前行數步,繼而膝蓋一痛,砰然跪在地上。

“爾等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