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心中震撼不已,暗道按照這器型應該是天子所用的祭祀重器,怎麼會在這裡看到?圓明園,李墨白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這是老鬼子從圓明園搶回來的寶貝,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玩意兒應該是康熙老兒收藏的寶貝。
看著這隻大鼎,李墨白強忍心中的衝動,不屑地用法語說道,“老闆,這鐵傢伙放在這兒,你也不嫌佔地方”
“噢,這是長輩留下來的,放在這裡正好可以將一些小的東西放在裡面。”老闆訕訕一笑,心中知道這玩意兒原本還以為是著名的中國青銅器,不過市裡的拍賣公司來鑑定了一下,說是假的,不過由於塊頭大,也就一直在這裡放著。
李墨白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是樂開了花,這老闆顯然沒有把這鼎當成寶貝,心中不由有些感謝這老闆了,這間庫房至少還有防潮措施,雖然沒有得到妥善保養,但卻也沒有受到太大人為損害。
國內現在是禁止青銅器的流通,因而青銅器的收藏倒是不為人熟悉,實際上現在留存的青銅器也並不多,大部分的青銅器都在50年代被練成了‘鋼鐵’,毀於一旦。
而這隻大鼎在國外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倒是避免了毀損之災,最後卻被自己給發現,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定下來心神,李墨白便看起了其他的玩意兒,瓷器倒是不少,不過可笑的是大多都是垃圾貨色,雖然也能算得上是古董,不過價值卻是低的可憐。
雖然李墨白髮現大多都是垃圾,但還是很認真地挨個看了起來,玩古玩的人都知道,凡是看到的東西,絕對不可以漏過一件,或許你漏過的那一件就是一個大漏。
不過李墨白將屋子裡面所有的瓷器都看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有價值好玩意兒,然而在這隻大鼎中,李墨白又有了意外收穫。
這隻大鼎真如老闆所說,就是老闆盛放雜物的雜貨箱,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倒是放了不少,而在這些雜物中,李墨白又發現了一方端硯,看上黑不溜秋,用老外的眼光來看,什麼也不是。
李墨白上手仔細看了一眼,只是這一眼差點讓李墨白的眼珠子都掉下來,這隻端硯不但造型充滿皇家之莊重威嚴,而且上面還有赫赫有名的瘦金體落款,宋徽宗趙佶的御用之寶。
好在李墨白是背向店老闆,否則店老闆這會兒一定發現李墨白這會兒滿臉驚訝,臉色中透著一絲激動過後的潮紅。
這發現是在是太驚人了,饒是李墨白平素都是不動聲色,即使看到那隻還沒有開門斷代的大鼎——天子祭祀之器,都沒有表露出內心的真實感受。
強自鎮定了心神,李墨白放下手中的硯臺,再看了鼎中其他物件,已經索然無味,都是普通貨色,雖然有一定的歷史,也不過是當年老百姓所用的玩意兒,絲毫沒有收藏的價值。
站起身後,李墨白看到架子上還有幾幅中國的書畫卷軸,便取出一幅看了起來,展開畫軸一看,李墨白有些哭笑不得,這幅畫上倒是有乾隆老兒的鈐印數方,只是這幅畫卻是贗品,乾隆老兒的收藏之中的確有很多贗品,不過竟然在這兒給遇到一幅。
李墨白很肯定這是乾隆老兒收藏的贗品而非後人所作的贗品,原因很簡單,乾隆老兒‘古稀天子’的印章現在可是在李墨白的手中,判定這幅畫的真偽其實也很簡單,因為這幅畫的真跡也在李墨白手中——仇英的《高山流水》。
雖然這是一幅贗品,但是李墨白卻對另外幾幅畫的期待陡然給提高了。既然這幅畫來自於圓明園,那麼另外幾幅也有可能來自圓明園。
店老闆看到李墨白很是隨意地一言而過,幾乎沒有花費時間細看,心道莫非這些東西他都看不上,可惜啊,不如將這些中國古董一股腦兒都處理給他,也省了不少地方。
幸好年輕的時候就照鑑定評估師給鑑定過,否則今天遇到中國的豪客,都不能說出一個合理的價格,待會兒好好地和著中國年輕人談談,一定要大賺一筆。
就在店老闆思索如何算計李墨白的時候,李墨白又開啟了第二幅畫,這幅畫倒是很平常,清代的文人畫,畫工技法上的成就很高,但是在藝術之上並沒有突破,不過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卻落了個好看的口彩。
李墨白對於清代的畫家,欣賞的不算太多,主要也是因為清代的畫家沒有創新,沒有突破前人的桎梏。
民國期間,很多書畫大師由於接受了西洋藝術的薰陶,從而真正地邁出了突破性的一步,將西洋油畫的精髓引入到國畫之中,從而形成新的流派,比如劉海粟、林風眠、徐悲鴻等等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