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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於是人員定格在了扶蘇、胡亥、李斯、伏承、趙高、李左車、羊牟、施卒以及少府令、丞相府屬官,廷尉府屬官依舊其餘九卿屬官以及在行朝官秩五百石以上的所有人。這些人有些可能一直都得不到出場的機會,但毫無疑問從扶蘇到施卒都會成為核心人員,頻頻露面。

這是一個極大的政治資本,幾乎可以因此確定這些人在新皇帝時代的道路之耀眼。所以,當宣佈人李斯念出第一個名字:扶蘇的時候,全場譁然。

靈柩中的大行皇帝並不知道外面的喧囂。但喪禮已經開始。

扶蘇帶頭在宮中備極哀崇地舉行了喪禮儀式:發喪、宮中舉哀、沐浴、飯含、入斂、發引。在這過程中,以扶蘇為首的舉哀成員按禮儀官的指揮,高聲哭、踴(頓足)。

將沐浴時,負責此職的內廷侍從先在殿西廊下設灶,煮熱水,準備好沐浴用的器具物件:盆、盤、瓶、鬲(形狀似鼎的瓦瓶)、帛巾、沐巾、浴巾、櫛、浴衣。內掌事者端著盛以米潘(淘米水)和熱開水的盤,授給沐者入內後,扶蘇和胡亥、趙高,立在殿東楹間,向北痛哭。沐浴完皇帝的遺體後,梳理頭髮。內中有執事者六人抗衾,御者四人用浴巾拭大行皇帝身上的水分,再用浴衣擦拭;浴後,將皇帝安放在東側的新床上,該床上層是竹蓆(簟),下層是蒲草蓆(莞)。《詩經》中說:「下莞上簟,乃安斯寢」(上蒲席下竹蓆,這才睡得安穩)。頭下設枕,枕下有一小囊,盛著掉下的頭髮和剪下的指甲,準備在大斂時納入棺中,有些朝代則是將這些東西焚化。皇帝身上被裹以明衣、裳,明衣裳適合浴後穿。然後以方巾覆面,以大斂之衾蓋身。沐浴儀式以內外的哭聲為結束。

第二步便是飯含。飯含是在死者口中納入實物,象徵死者生時的食物。春秋時,周天子含珠,諸侯含玉。漢代皇帝含珠。始皇含的是東珠,提供這一物件的是扶蘇。這是扶蘇清洗東胡王帳時的戰利品!其後的負責這一事務的內廷寺人,恭敬地端著水盤走上堂來,扶蘇在帷外,用盤中水寬手,再在另外的盤中洗滌宛若貝肉的玉塊,然後放在竹器中,執入帷內。扶蘇面向西,坐在大行皇帝的床前,揭開面巾,撤去枕頭,由李斯操作親納粱飯,次含玉。本來這是胡亥的事情,因為扶蘇那位置本來是嗣皇帝做的,既然胡亥看起來已經和平退出了,你總得給點意思意思吧。但扶蘇態度堅決,就要李斯做自己的幫手。

於是胡亥鬱郁而退,李斯尷尬接手。

第四十一章:大行皇帝新喪時(下)【二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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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完畢後,嗣皇帝扶蘇回到原來站立的位置。WWw!掌管服飾的人員抬過來裝著襲衣十二稱的箱篚,放在席上,摘去大行皇帝的面巾,換上面衣,再以玉塞耳,叫做「充耳」。手上套以長一尺二寸,寬五寸的囊,叫做「握手」,再加上手衣。腳上著舄。十二套衣服,一層層穿上,之後覆以大斂之衾。

開帷,內外哭聲一片。

皇帝的斂衣以西漢最為奢侈,叫做「珠襦玉匣」。扶蘇這會當然沒有,於是扶蘇便開創了歷史先河。用了「珠襦玉匣」。

匣形如鎧甲,連以金縷。皇帝含珠後,周身纏以緹繒十二重。將碎玉片做成細密的羅網,稱為「襦」,很像鎧甲,連縫以黃金為縷。腰以下以玉為札,札的原意就是鎧甲上的葉片,這一部分延至腳,形成匣狀,中間縫以黃金縷。漢武帝的珠襦玉匣上鏤刻著蛟龍、鸞鳳、龜鱗圖案,世謂之「蛟龍玉匣」。

下面就是小斂以及大斂了。小斂在天明之時舉行,備好太牢,做好一切裝飾準備,各列武士明槍良家譜兒擺的十足,給大行皇帝擺足了面子。隨後再做的,便是扶蘇、胡亥等舉喪人員各就各位,然後哭,狠狠的哭,大哭痛哭!

扶蘇倒是哭得出來,其麾下也各個都是實力派,一個個都能到痛苦流涕的程度。但胡亥就不成了,這廝跟歷史上的司馬曜一般,表現得似乎很有理性,不管扶蘇什麼哭,他臉上擠出來的似乎除了汗水就沒啥了。司馬曜還能乾巴巴地說出:哀至則哭;何常之有。最後死了也能落個晉孝武帝,就是不知道胡亥死後能弄個什麼諡號。

小斂之後便是大斂,但扶蘇並沒有準備去進行大斂的儀式。小斂的時候實際上已經是**的前預備,儘管還未完成,但實際上大斂就是小斂的翻版。只不過小斂人員精簡,更像一次彩排。

但大斂程式繁瑣,人員眾多。整個大秦宗室幾乎所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