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錄,其中有移民政策,施政提案等等,而且大多可行。”不僅僅是萬曆,哪怕是王家屏對此也同樣感到個怪異。
言官(諫官)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有能耐了?
萬曆最怕什麼人?
還能最怕什麼人,當然就是這幫言官了。
實際上,不僅僅是萬曆怕,王家屏同樣也怕,因為無論你怎麼做,言官們都能找到你的不是,並以此為目標大肆抨擊。
皇帝上朝被噴,皇帝不上朝也要噴,皇帝寵信妃子被噴,皇帝不寵信妃子同樣要被噴,但是他們僅僅只針對皇帝?
錯啦!
有大明一朝,沒有被言官噴過的內閣大臣同樣鳳毛麟角,大多數的大臣,都是在被噴當中,離開自己的職位的。能夠做到當官不被言官噴的,要麼是沒有被言官注意到,要麼就是同屬於既得利益集團,至於說依靠自身為人就能夠倖免的,有這樣的人物嗎?君不見到了海瑞那種地步,該有人參他的時候照樣有人參。
身為言官,時時刻刻需要牢記,自己的任務名義上是規諫皇帝、左右言路、彈劾、糾察百司、百官,巡視、按察地方吏治,無論是中央還是地方,各級衙門,從皇帝到百官,從國家大事到社會生活,通通都是他們的的監察和言事範圍。
但是實際上,這些全部都是口號,歷史賦予了他們崇高的歷史使命,他們同樣有責任將這一使命牢牢的完成,這一偉大而又崇高的行為被簡單地概括成兩個字來講就是噴子!
因為是職業噴子,所以絲毫不害怕自己的嘴巴得罪人,哪怕被噴的人十分覺得這幫言官的嘴巴太賤,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繼續噴下去。
由於來自後世,對於大明未來衰亡的原因有著一定的認識,萬曆老早就不對這幫言官們抱有什麼好感了,畢竟,真正品格高尚的人自然有,但是要是說言官都這水平,萬曆還不如相信母豬能夠上樹的。
歷史上的萬曆皇帝在宮中嬉樂的時候,聽到巡城御史的聲音之後立馬偃旗息鼓,為什麼?他自己說得好,“我畏御史!”
放到現在的穿越者萬曆手裡,萬曆同樣怕,雖然由於權力的變化,使得他們即使再怎麼噴,萬曆也可以妄是他們的意見,但是單單就那份找茬的心態,就足夠讓人感到頭疼了。
這樣一個讓人頭疼的集體,要不是因為其中還真有一部分品格夠可以的人,以及一直傳承下來的制度,萬曆堅持想徹底罷廢掉他們。
但是什麼時候這幫開始學的幹起實事來了?
答案自然是
為什麼要說他們沒有幹過實事?
這還不是被東林黨把持的朝廷,至少在明末之前,這個集體還沒有達到徹底崩壞的時候,他們還是為大明做過一定的貢獻的。
而現在,大明的車輪滾滾地向前進,要麼為土地,要麼為工業化,一直以來靠噴人為生的言官們,自然也要找準自己的位置。
把皇帝過於寵信妃子使得後宮不平衡,亦或者把皇帝不寵信妃子使得後宮裡的皇子生育率太低等事情當做他們的工作重點,已經跟不上時代了,因為沒有人理會他們。
噴子找不到存在感怎麼能行?
這簡直和小夥伴們罵人的時候其中一方裝作聽不見一樣,明明是為了讓別人聽見的才張口罵人的,又不是為了背地裡說人壞話,倘若自己的意見不能被傳達,豈不是像說他們像驢子一樣蠢,在自己罵自己?
必須要找到點存在感才行!
單單是一個監察地方貪汙,維持維持地方秩序,這樣的事情顯然不能滿足這幫人的需要,他們要的是在朝堂上有他們的聲音才行,而且不僅僅是他們能夠發聲,別人也必須要聽才行,只有別人聽了才有意義。
再說了,依靠新儒生這一鮮血填充了的他們,已經不是之前那批單單隻能張口就指責別人,實際上自己也不不過僅僅是一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廢柴的舊集體了。
想要讓別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並好好認可,必須要拿出一點實實在在的本事才行,而現在,言官們已經有了這項本事了。
提政策!
你們內閣沒有想到的事情我們先想到,你們內閣沒有考慮周全的事情我們先辯駁出個所以然,然後你們內閣去執行吧!
很大爺的態度!
但是不得不說,這方式很有用。因為實際上,大明政策上的問題,一般都是交由御史們率先提的,畢竟,同樣負責巡查地方的他們,一直以來最大的任務就是想辦法找出政策上的毛病。
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