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的組合,讓他們相戀永久。
羅大哥聽後直誇他這個弟弟就是比自己當哥的墨水多,那晚他們聊了好長時間,羅傑說了他的打算,他還想再搞幾項革新。然後就是完成當新兵時的心願,這些年都把時間和精力給了部隊,一直也沒兌現帶父母去北京的諾言,現在也該履行了。下來就是準備脫軍裝轉業回家了,司空諫沒想到,這竟成了羅傑留給自己的遺言。
從此,司空諫對幹部轉業這一塊就成了一個心結,也成為他不斷向上奮進的動力,更是他對此工作格外重視的主要原因。因為只有經歷了,才會知道痛是什麼?他希望自己有一天不說主宰,但至少可以在此事上能起重要影響作用,他當團政委時,在這項工作上,就一直是按著他預想的方式進行。
司空諫想象不出,如果羅傑沒有犧牲,而是冒著大雪,拖著沉重的雙腿疲憊不堪的返回連裡時,他得到的不是組織張開的雙臂,卻是一個冷冰冰的電話通知“你今年被組織確定轉業了”,他會如何想?如何做?
羅傑的先進事蹟材料是司空諫這些年完成最困難,最不想幹,思想牴觸最大的一件任務。他將這件工作分配給了股裡的幹事,可他們交上來之後,他卻總是不滿意,幾次退回之後,最終還是親自動筆。
軍長看了司空諫所寫的材料後說:
“我們天天說沒榜樣,榜樣就在我們的身邊,可我們卻看不見”
軍政委看了司空諫寫的材料後說:
“同志們,我是含著眼淚看完這份材料。我感到很慚愧,我為自己沒有當好這個政委,把好這個關而自責。
這麼好的同志,如果沒有犧牲,我們就安排他今年轉業,離開部隊了,為什麼?只因為我們某些領導要平衡各種關係,為了完成轉業幹部指標。我並不是說羅傑同志一定要在部隊幹一輩子,但我們這些當領導的就一定要將這類任勞任怨,又有能力,卻沒有所謂關係的好同志安排轉業嗎?”
這份材料,使羅傑由上報的二等功變為一等功
司空諫把這件事講給姜歆聽的時候,他已是z師c團的政委了。c團離師部很近,姜歆是到團裡的通訊站幫著排除裝置故障,工作完畢後,她就順便到辦公室來看司空諫。倆人聊了一會兒,司空諫就給姜歆看他們從連隊分別後,自己這些年所寫的文章集冊,無意間翻到了《軍星在飛雪中閃耀…記一等功臣羅傑》,這是一篇報告文學。他記得很清楚,他曾這樣問過姜歆:
“姜歆,很多人都講羅大哥的一等功是我寫出來的,我沒更多的說,只是講了一句‘古今至文,皆血淚所成’,他們問我是啥意思,我不想解釋。今天我給你講了羅大哥的事,又給你看了我當年寫的東西,你能明白這話的含義嗎?”
“指導員,如果我沒領會錯的話,應該是說‘古今至美至佳的文字,都是血淚所寫成的,如果沒有切身的感受是不會寫出來的’對嗎?”司空諫記得當時姜歆的眼中還含著淚,他知道,她是被自己所講的事感動了,他輕輕的點了下頭,心中很為她能理解自己的話而欣慰。
是的,羅傑犧牲後的那一年,司空諫所寫的報告文學《軍星在飛雪中閃耀…記一等功臣羅傑》,被很多報紙刊登並轉載。
任務完成後,司空諫就休假去了羅傑的老家,他要代替羅大哥完成一件未了的心願,將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的父母帶到天安門前去看一看。
那是一個多麼偏僻貧窮的村子啊!
遙望陳情
司空諫這一夜休息的非常不好,一晚上翻來覆去,輾轉不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夢見羅大哥在漫天的大雪中衝他招手。
好大的雪,好狂的風,司空諫看到一陣旋風襲過,將羅大哥高高拋起,又重重摔下。他看不清是羅大哥卷著雪,還是雪裹著羅大哥,他就像一個諾大的雪球,在被白雪覆蓋的山間翻滾。
他拼命的向羅大哥伸出手,卻怎麼也夠不著,他向前爬,可是腿卻如灌了鉛一樣的沉,一點也挪不動。他眼睜睜的看著羅大哥向懸崖下墜落,急的他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喊,“羅大哥!”
這一叫卻硬是將司空諫自己從夢中驚醒
司空諫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雙腳交替壓著,難怪夢中不能移動半步。他好一會兒才平靜自己狂跳的心臟,心想,這個夢已不知重複做多少回了,難道這個夢魘要跟隨自己一輩子嗎?他伸手取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才凌晨4點多,也不過才睡了3個來小時,可睏意已經全無。
“再過三個星期就是羅大哥的忌日了,怪不得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