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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住了他,拿下郿塢,就是小菜一碟。

趙雲教他的拳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中路突進,直擊要害,行軍作戰最重要的原則也是如此,突破敵人的中軍,殺死對方的將領,哪怕是砍下對方的將旗,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擊潰對方。在戰場上,中軍是防備最嚴密的,要想像關二爺在白馬那樣臨陣斬將,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同樣,在郿塢裡,要想制住夏侯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只有一次機會,早了不行,晚了更不行。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他在等敦武的訊號,只要敦武一到,他就會立刻下手,制住夏侯懋。可是萬萬沒想到,夏侯徽搶在敦武前面來了,於是形勢就發生了急劇逆轉,夏侯懋暫時安全,他卻落入了險境。

從雜亂的腳步聲可以聽得出來,隔著一架薄薄的屏風,至少有二十個甲士站在他的面前,這二十個甲士中,至少有五具手弩。他可以衝出去,擊倒其中的一兩個,然後就會被其他人圍住,砍成肉醬。

夏侯懋不夠爺們,他魏霸同樣也沒那麼大無畏。魏霸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背靠著牆,以免自己落入四面受敵的地步,他左手握盾,右手拔出了腰間的短刀,同時慢慢的拽住了牆帷,深吸了一口氣,凝神靜聽,耳連回響著師父趙雲無數次說過的話,彷彿又回到了那塊習武的懸空巨石上。

“靜如處子,似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動如脫兔,似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

(未完待續)

第145章 詐屍

魏霸站在暗處,那些甲士站在明處,光從他們的身後照進來,在屏風上映出一個個模糊的人影。從這些影子,魏霸能看得出這些人離自己有多遠,也知道他們只要一個進步突刺,手中的長矛或鐵戟就可以刺破自己的胸膛。

他心跳如鼓,一陣寒意籠罩了全身,頭皮也有輕微的發麻。他鬆了鬆手指,又重新握緊了手中的盾牌和短刀,儘可能的放慢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

越是危險的時候,越是不能失去理智。現在衝出去,也許很威猛,也許很熱血,可是他最多隻能殺死兩個甲士,運氣好的話,能殺死三個,然後塵歸塵,土歸土。

魏霸儘量不讓自己去想夏侯徽,雖然他能清晰的聽到夏侯徽變得有些刺耳的叫聲。夏侯徽還在堂上,夏侯懋卻已經到了門前。這姑娘看來是恨我恨得很了,不親眼看到我死,她是誓不罷休啊。

正如魏霸所想,夏侯徽對他恨到了極點,不僅是因為魏霸蠱惑夏侯懋,致使整個關中陷入了危險,更因為魏霸讓她遭受到了從所未有的失敗,品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此刻,生死一線,而牆角卻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甚至連牆帷都沒有一絲抖動。夏侯徽看到這個景象,更堅定了要殺死魏霸的決心。能在這麼危險的情況下保持冷靜,足以說明魏霸是個可怕的對手,有著超乎他年齡的冷漠和殘忍——不僅對敵人殘忍,更是對自己殘忍。

她要殺死魏霸,哪怕是死,也要為大魏除去一個可怕的對手。

“攻擊!”

“喏!”甲士們齊聲大吼,跨步向前,長矛、鐵戟推倒了屏風,露出了魏霸那張有些發白的臉。弩手們瞞準他,手指扣動了弩機。

就在甲士們發動的那一瞬間,魏霸突然用力一拉,整片牆帷被他扯落,帶著塵土和上面的掛鉤落了下來,迎頭罩向那些甲士。與此同時,他側身向前,用盾牌護住面門和後背,向兩柄長矛之間衝了過去。

鋒利的矛頭從盾牌上劃過,發出刺耳的摩擦身。魏霸揮起短刀,硬生生推開一柄刺向他小腹的鐵戟,短刀順著戟柲滑了過去,刺入那個甲士的咽喉,手腕用力一翻,攪爛了他的喉嚨。

牆帷帶著風聲,呼啦啦的落了下來,將魏霸和甲士們全部罩在其中。甲士們眼前一黑,頓時慌張起來,他們明知道魏霸就在身邊,卻不敢胡亂出手,生怕砍中自己人。擠在一起,他們的長矛、長戟也無法使用,反不如魏霸手中的短刀來得更利索。

夏侯徽看著牆帷之中湧動的人形,尖聲叫道:“上前攻擊,殺死他們,所有人!”

甲士們面面相覷,卻不敢違抗夏侯徽的命令,紛紛上前攻擊,不管那個扭動的人是同伴還是魏霸,全部殺死,寧可誤殺同伴,也不能讓魏霸逃脫。

也虧得這些人是經過戰場歷練的冷血精銳,才能對夏侯徽這個殘酷的命令不折不扣的進行,換了普通士卒,此刻只怕就要亂成一團。

長戟、長矛紛紛出手,數十柄手弩也厲嘯著射出一支支利箭,在這幾步之間,任何鐵甲都無法擋住這樣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