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十有**是假的。”徐然額頭上流下了汗,拱了拱手道:“夏侯姑娘,我剛才本想去請示將軍,不料將軍正和魏郎將在議事,我不敢讓魏郎將知道此事,所以特來請示姑娘。”
夏侯徽轉身就要走,徐然連忙上前攔住她,急急的說道:“姑娘,將軍的安全,自有我來負責,我拼著一死,也要把將軍救出來。只是請姑娘立刻離開郿塢。”
夏侯徽嘴唇煞白。她非常清楚徐然的意思,郿塢堅固異常,從外部攻打是非常困難的,正因為如此,夏侯懋將主要的兵力都派到了南山褒斜谷口,塢裡現在只剩下徐然所部的五百人和夏侯懋身邊的百十個親衛,其他的都是一些臨時徵召來的民伕,根本當不得大用。敵人既然冒充潼關守軍進了城,又是如此精悍之輩,郿塢丟失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當務之急,不是與敵人死戰,而是逃出去,逃出郿塢,逃回長安。
夏侯徽再聰慧,突然遇到這種緊急情況,還是有些慌了神,額上冷汗直流。她想了想,轉身對徐然喝道:“徐都尉,放棄外城,你帶人守住內城,做好準備,隨時準備突圍。”
徐然點了點頭,隨即又意識到夏侯徽並沒有按他的計劃選逃,連忙問道:“那姑娘”
“魏霸既然還在將軍身邊,我們還有一線機會。”夏侯徽一邊小跑一邊說道:“我帶人去制住魏霸,救出伯父,然後一同突圍。”
徐然跟在後面,急聲道:“姑娘,還是你先走,我去救將軍吧。”
“這是命令!”夏侯徽突然停住了腳步,厲聲喝道:“你想違抗命令嗎?”
徐然打了個冷顫,向後退了一步,躬身領命:“喏。”然後轉身匆匆的下城去了。
夏侯徽帶上保護她的二十個騎士,一路奔向夏侯懋的大堂。
“你們兩個去準備戰馬,在北門等候。”領頭的校尉一邊奔跑,一邊下達命令:“其他人準備戰鬥!”
“喏。”騎士們已經知道行事緊急,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刀,端起了手弩,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殺氣騰騰的護在夏侯徽周圍。兩個騎士沿著城邊的斜坡奔下了城,直奔馬廄。
到了大堂門口,當值的甲士一看他們這副模樣,頓時嚇了一跳,本能的上前攔截,夏侯徽從騎士中擠了出去,厲聲一聲:“讓開!”
甲士見是夏侯徽,連忙收起了手中的武器,夏侯徽也不理他們,帶著人向堂上奔去。魏霸正在“冥思苦想”,聽到外面急促雜亂的腳步聲時,他剛剛一喜,隨即聽到了夏侯徽的那聲厲喝,頓時心中一緊,舉步就向正在轉圈的夏侯懋衝了過去。
他剛剛發動,夏侯徽帶著二十個面目猙獰的騎士衝了進來,手一指魏霸,厲聲叱道:“拿下!”
幾個騎士扣動弩機,弩箭帶著厲嘯飛向魏霸。魏霸大吃一驚,顧不得去抓夏侯懋,強行轉身,衝到屏風之後,順手從蘭錡上拿下一面盾牌,背在身後,護住面門和後心。
“撲撲撲!”接連幾聲悶響,弩箭射在了魏霸剛才的位置,強勁的力量帶得他身後掛著地圖的架子晃了兩晃,轟然倒塌。
夏侯懋大怒:“媛容,你這是幹什麼?”
夏侯徽衝上前去,一把拉住夏侯懋,大聲說道:“伯父,有人假冒潼關守軍,已經進了城,魏霸是詐降。”
她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夏侯懋根本來不及反應,不過夏侯徽也沒打算要他明白,她現在只想在詐城的敵人攻進內城之前把夏侯懋搶出去。
夏侯徽帶來的這些騎士都是經歷過戰場的精銳,此刻不用夏侯徽吩咐,他們就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五個人面對屏風,嚴陣以待,剩下的人挾持著夏侯懋和夏侯徽急退。
夏侯徽見順利搶到了夏侯懋,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看了一眼屏風,大聲命令道:“還等什麼,拿下這個逆蜀細作!”
“喏!”堂上堂下的甲士們也醒過神來,轟然應諾,一部分人護著夏侯懋向後退去,一部分人圍了過來。
魏霸叫苦不迭。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沒想到又被夏侯徽佔了先機。從剛才夏侯徽的那句話,他能猜出應該是魏家武卒假扮的潼關守軍出了問題。塢裡只剩下徐然的五百人,此外就是堂上堂下的這一百多甲士,只要一千武卒進了城,拿下郿塢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讓夏侯懋跑了卻有些遺憾,他那麼處心積慮的接近夏侯懋,不就是想在關鍵時刻擒住夏侯懋,然後勒令城裡的魏軍放下武器投降嗎?
以夏侯懋的姓格,他大概不會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說“向我開炮”這麼爺們的話,只要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