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請伯父三思,切勿中了殲人之計。”
“多謝媛容提醒。”夏侯懋揮了揮手:“你一路辛苦,下去休息吧。”他轉過身,又看看魏霸:“子玉,我雖然信你,可是當此非常之時,我也不能不小心一些。得罪之處,還請你擔待一二。”
夏侯徽鬆了一口氣,瞥了魏霸一眼,正好迎上魏霸看過來的眼光。魏霸輕輕的搖搖頭:“將軍,你沒有取我姓命,便是天大的恩義。我豈敢有什麼有什麼怨言。我沒有別的希望,只希望將軍戰勝諸葛亮之後,放我東去。”
夏侯懋聽了,也有些失落。魏霸顯然是對他失望了,不想再為他效力,這才要求放他離開。想到魏霸對他的幫助,特別是看看牆角的小美人,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軟弱,抵抗不了公主的壓力,不僅保不住自己的美妾,連自己看中的人才都保不住,一時有些意興闌珊,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也淡了幾分。
“子玉,卿不負我,是我負卿。”夏侯懋長嘆一聲,揮揮手,讓人把魏霸帶下去,好生款待,除了不讓他自由活動之外,不準有任何虧待。
魏霸謝了夏侯懋,又對夏侯徽躬身致意:“姑娘,你現在心滿意足了。不過,姑娘你巾幗不讓鬚眉,我還是希望你能留在郿塢,助將軍一臂之力。諸葛亮雖然也是個書生,可是他有十萬大軍,將軍要堅持到援軍來,絕不是件易事。”說完,他轉身揚長而去。
夏侯徽愣在當場,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勝利了,還是失敗了。如果說是失敗了,魏霸卻如她所願,被夏侯懋軟禁起來了。可如果說她勝利了,那為什麼心裡卻沒有一點喜悅,反倒有一種說不清的挫敗感?
(未完待續)
第140章 差之毫釐
魏霸雖然被軟禁了,卻沒有一絲頹喪的感覺,相反,他顯得很輕鬆,似乎肩上卸下了一個重擔,臉上還多了幾分笑容。
這份笑容讓夏侯徽心中的挫敗感更加強烈。
縱馬賓士了一天,又和魏霸唇槍舌劍的較量了一番,夏侯徽很疲倦,本想洗個澡,吃點東西,便早點上床休息。可是當她浴後穿著一襲輕薄的絲衣,推開窗戶,聽到了魏霸爽朗的笑聲時,她不由自主的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了房門。
魏霸被軟禁的地方和她住的地方靠得很近,中間只隔了幾個房間。魏霸正坐在空曠的高臺上,視旁邊監視他的十多個甲士於不顧,悠然自得的在品酒賞月。他身前的案上擺了很多瓜果,還有一個大大的冰盆,可以想見,夏侯懋雖然軟禁了他,卻對他依然看重,給了他極高的待遇。
魏霸也看到了夏侯徽,他舉起酒杯,衝著夏侯徽示意,朗聲笑道:“夏侯姑娘,如今我是閒人一個,對姑娘沒什麼威脅了。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何其寂寞,姑娘可來共飲一杯否?”
夏侯徽猶豫了片刻。這時代雖然沒有男女不能同座的規矩,可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與一個年輕男子,而且是剛剛互相鬥了一場的降人,一起喝酒似乎有些不妥。可是她又覺得有些不甘,很想借機再與魏霸較量一番,眼前便是一個好機會,她又捨不得放過。而魏霸剛才說的幾句話中,“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十個字看似普通,卻又自有一番意味,也讓她有些心動。
“魏君請容我更衣,稍候便來與魏霸共飲。”
“不妨,姑娘請自便,我有的是時間。”魏霸說道,一邊示意人別外搬一張案席來。過了一會兒,夏侯徽換上了一套常服,從房裡走了出來,在魏霸準備好的席上坐好,拈起冰盆的瓜果咬了一品,一股涼意頓時驅走了心裡的燥熱,原本有些慌亂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魏君,請!”她舉杯相邀:“現在不用邀明月了。”
魏霸大笑,舉起杯,一飲而盡。“姑娘有一顆玲瓏心。”
夏侯徽淺淺的呷了一口,放下杯子,又拈起一塊瓜果,咬了一小口,慢慢的嚼著。她看著怡然自若的魏霸,忽然笑道:“我讓魏君失去自由,魏君不恨我嗎?”
魏霸瞟了她一眼,搖搖頭:“不恨。你這麼做,雖然有些冒失,卻也情有可原。如果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做。當然了,我可能比你做得更暴烈一些。與其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姑娘沒讓將軍殺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夏侯徽暗自嘆息,她何嘗不想讓夏侯懋把魏霸抓起來嚴刑拷打,追問真相,而不是像這樣軟禁了事。可惜,夏侯懋現在根本不信她。
“可是,畢竟我是讓魏君失去了建功的機會。““不然。”魏霸佯裝聽不懂夏侯徽話中另有含義,瀟灑的揮了揮衣袖。“我本來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