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缺口,得到更多的證據,做最後的確認。
他最擔心的是諸葛亮像對付孟達那樣來對付他,再派一個郭模來長安詐降。雖說他從情理上分析諸葛亮不會這麼做,可是諸葛亮已經坑了他一把,誰知道他會不會一鼓作氣,斬草除根?現在夏侯徽提都沒提這件事,這說明諸葛亮還沒有心急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最擔心的事還沒有發生。
既然如此,他有什麼好擔心的?夏侯徽是聰明,可是她還沒有聰明到那種地步,要知道擬定這個計劃的是同樣聰明無比的諸葛亮,而執行這個計劃的他也是兩世為人,每天夜裡還要花兩個小時來反覆斟酌這個計劃,反思自己的一言一行,確認沒有任何失誤,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他現在之所以這麼胸有成竹,很大程度上就得益於子時靜坐。子時靜坐對他來說開始是受罪,但受罪受習慣了之後,反成了一種不錯的體驗,夜深人靜,三省吾身,對重生以來,一直堅持反省自己前世人生的他來說,這無疑是把一個強制活動變成了一個習慣,一個不斷修心的習慣。
能每天堅持鍛鍊的人,身體是強大的,能每天堅持反省的人,內心是強大的。
內心強大的魏霸,即使面對夏侯徽這樣的天才少女,也沒有任何畏懼。至於夏侯懋,對他更沒有威脅,只是一個可利有的工具。
“夏侯姑娘,你這招假途滅虢,使得真是好啊。”
(未完待續)
第139章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假途滅虢出於左傳,夏侯徽自然是知道的,夏侯懋雖然不通兵法,可是對這個典故也很清楚。一聽魏霸說出這四個字,夏侯徽愣了一下,夏侯懋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一寒。夏侯徽也很快反應過來,不禁冷笑道:“魏霸,如果你想反誣於我,為自己辯解,我怕你是要失望了。”
魏霸嘴角一歪:“我一說,姑娘就明白了,是姑娘太聰明,還是早就估計到這無法瞞過所有人?”
夏侯徽哼了一聲:“清者自清,我勸你不要異想天開。我姓夏侯,這一點,無論是誰都無法否認。你還是趁早交待自己的罪行,我伯父寬仁,也許能放你一條生路。如果想繼續隱瞞,把我們當傻子一樣欺騙,你不過是自取其咎。”
“姑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真要想除掉我,為驃騎將軍父子去一心腹大患,又何必費這麼多周折?僅憑我違抗公主之命,沒有處死那五個可憐的女子,你就可以用公主之命,砍下我的首級,豈不比現在這樣省事?”
魏霸一說“假途滅虢”四個字,夏侯徽就知道他要說什麼。現在聽到“驃騎將軍父子”六個字,她對魏霸的“險惡用心”更是一目瞭然。然而有些事並不是你自己清楚,就能說得清楚,就像她要魏霸承認是詐降一樣。她自己也清楚,魏霸是詐降的可能姓非常大,但是她沒有確切的證握,她只能防患於未然,哪怕無法坐實魏霸的罪名,也要將他從夏侯懋的身邊趕開,軟禁起來,不給他發揮的機會。她同樣希望魏霸辯解,只要他辯解,他就有可能露出更多的破綻。
可惜魏霸根本沒有辯解,反而直指她別有用心。關於這一點,她也有過準備,只是最後的決定權卻不在她本人,而在夏侯懋,看夏侯懋是相信她還是相信魏霸。在她看來,夏侯懋再笨,也不會懷疑她吧。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事情並沒有她估計的那麼簡單。夏侯懋顯然更相信魏霸多一點。她忽然意識到,剛才魏霸提起公主,提起那五個美妾並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正的別有用心,正是這兩點,一下子擊中了夏侯懋的軟肋。
“媛容,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夏侯徽語滯,彭小玉她們被拿進獄中,自然是受了不少苦楚,至於夏侯懋的那三個美妾,更是被清河公主下令直接斬首了。
“她們死了?”夏侯懋從夏侯徽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聲音不禁顫抖起來。
“她們她們與魏霸生活在一起”夏侯徽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夏侯懋。
“姑娘,就算我是真的詐降,我能把這麼大的事告訴她們?”魏霸不給夏侯徽辯駁的機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他看出來了,夏侯徽是聰明,可是應對這種需要辯才的場合,她的經驗遠遠不夠豐富。更何況清河公主殺那幾個美人之心根本無法隱瞞,縱使她能舌燦蓮花,夏侯懋也不會相信她。
“伯父,魏霸是詐降,他接近伯父,是想對伯父不利。”夏侯徽發現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會更加不利,乾脆拋開了這個問題,直奔核心。她打斷了夏侯懋的話,指出他面臨的真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