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呢。”
“這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朝風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不過妾生子沒出息,找個正妻生的兒子才有意思,阿母說了,等我升了職,就給我尋一門好親事”
魏霸停住了手裡的酒杯,瞪著魏風,魏風正說得眉飛色舞,見魏霸這副神情,愣了半晌,才想起了眼前這位弟弟可不就是個妾生庶子。
他懊喪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連聲說道:“子玉,子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魏霸哭笑不得。他很清楚魏風是什麼人,今天大概是酒多了,又有些興奮,不知道自己說什麼了。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拉住了魏風扇自己耳光的手,轉身對外面叫道:“環兒,環兒!”
環兒飛快的跑了過來:“少主,什麼事?”
“你男人喝多了,把他帶回去,趕緊洗洗睡。吧。”魏霸指指魏風。環兒臊得滿臉通紅,連忙架起魏風就往外走。魏風腳都打晃了,還不肯走,張牙舞爪的叫道:“子玉,子玉,我真沒那意思。”
“我知道你沒那意思,不過你現在喝多了,什麼事也談不了。明天早上起來,我再跟你說。”
“子玉,我真的—”
“好啦,我知道了。”魏風半推半送的把魏風趕。出去,看著環兒像馱一頭熊似的把魏風架走,再看看強忍著笑的夏侯徽,聳了聳肩。夏侯徽掩嘴而笑,顧不上和魏霸說什麼,吩咐鈴鎧去叫魏風的侍衛,僅憑環兒那小身板,想要把魏風弄走,還真是不容易。
“看不出你還真會做人啊。”魏霸滿意的說道。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要在一個陌生的家門裡生活,總得學會討好人。”夏侯徽淡淡的說道:“參軍,還喝嗎?”
“大過年的,不喝酒,還能幹什麼?”魏霸撓撓頭:“要不,你陪我喝兩杯?”
“好啊。”夏侯徽點點頭,正準備去收拾酒具,外面傳來了一個大嗓門:“魏參軍,魏參軍在不在?”
“奶奶的,又是誰啊,老子想喝個安生酒都不成?”魏霸嘟囔了兩句,抬頭看去,只見傅興、張威幾個熟人,有的拿著酒,有的拎著肉,大呼小叫的趕了過來。魏霸暗自叫苦,完了,今天想和夏侯徽對酌的打算算是徹底泡湯了。
“子玉,今天你沒事了吧?”傅興笑眯眯的說道。”我和一幫兄弟來找你喝你,你不會不歡迎吧?”
魏霸還沒說話,夏侯徽便輕聲笑道:“我家參軍剛聽見喜鵲叫,說有貴客上門,正讓我收拾一下呢,沒想到諸位就來了,豈有不歡迎之理。參軍,我去看看羊湯煮好了沒有,你們先坐吧。”
魏霸也知道這個場合無法推辭,這些人需要他,他也需要這些人,只好順水推舟的說道:“正是,正是。仲簡,士猛,文舉,來來來,都請裡面坐。”
傅興、張威、馮進等人進了帳,傅興用力捶了魏霸一拳,擠了擠眼睛:“還是子玉你厲害,夏侯尚的女兒都能被你給收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眼紅你嗎?”
第258章 潛在的金礦
嚴格的說起來,夏侯徽不是個合格的家庭主婦:她的廚技也就是煮個麵條——如果這個時代有面條的話——的水平,最多再打個雞蛋,不過好在她身邊有個能幹的侍女鈴鐺。鈴鐺除了脾氣暴躁一點之外,菜刀使得和她的劍一樣好,傅興他們剛坐下沒多久,她們主僕倆就端著一大盤子菜走了進來。這個成績自然又落在了夏侯徽的頭上,為魏霸大大的露了個臉,著著實實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如果夏侯徽是做正妻,沒有會對她有這個要求,富貴人家的女兒,有幾個會做菜的,不過她現在的身份是妾,妾者,立女也,生來就是要侍候人的,不會做菜怎麼行。
魏霸不忍心讓夏侯徽受這種委屈,揮手讓她出去。夏侯徽也沒反駁,默默的退了出去。鈴鐺看在眼裡,氣哼哼的說道:“姑娘,我就說你是白費心思,你看他到處防著你,作坊不讓你去,和他兄長說話,讓你避開,現在又把你趕出來。你當真就給他做個侍妾?這是你能做的事嗎?”
夏侯徽抿著嘴唇一笑,摸了摸身上的錦衣:“你覺得他真把我當侍妾嗎?你看過哪個侍妾不侍寢的?”
“那還不是遲早的事。”鈴鐺撅著嘴巴,央求道:“姑娘,你別太天真的了。我們逃走吧,只要你點個頭,我一定護著你殺出去。”
“白痴。”夏侯徽瞪了她一眼:“這是軍營,你以為是十來個人的賊窩,任你來去啊。”
“我死沒關係,我就是捨不得姑娘受這份委屈。君辱臣死,我願意為姑娘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