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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術,在後世也是作為帝王術的代表作傳世的。

這樣的書,劉禪讀當然沒問題,而且名正言順,可是魏霸讀就不對了。當然不是說你不能讀,你在家裡讀,沒人會說你,可是諸葛亮教劉禪讀的書,你拿過來讀,這就很容易授人以柄。雖說沒李豐說的那麼嚴重,終究有些不妥。

再其次,李豐提出了一個看法:實踐出真知。他說這句話一方面是為李嚴辯解,另一方面是貶低諸葛亮。李嚴不是以經學出仕,他是從做小吏開始的,也就是所謂的俗吏。諸葛亮也不以經學名世,但他沒有經歷過底層的磨鍊,而是一下子就登了高位,很像是後世的空降幹部,或者是從秘書出身的理論派,而不是李嚴這種從底層幹部一步步升遷上來的實幹派。

李嚴看不起這樣的人,他對諸葛亮的不滿已經不再掩飾了。對他魏霸的拉攏,不過是李嚴反擊的一個部署而已。魏霸相信,李嚴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李豐肯定還會在成都掀起更大的風浪。諸葛亮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相應的反擊。自己夾在他們中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更重要的是,歷史上李嚴是敗了,他更沒有道理去淌這個渾水。這也是他不想正面回應李豐的原因所在。可是李豐也給了他警告,如果魏霸不肯支援他們父子,很快就會有人彈劾他讀帝王術,其心可誅。

政治鬥爭,果然是兇險得很啊。

魏霸有所警醒,卻也沒有因噎止渴。一是他很清楚,李豐的目的是想逼他就範,其實與讀不讀這些書關係並不大,二是他覺得這麼好的機會白白放過實在太可惜了,過了這村沒這店。實踐出真知不假,可是如果有相應的理論指導,那就會少走很多彎路,節省大量的時間。

抱著這樣的想法,魏霸一如既往的來到御書房,開始又一天的學習。一到御書房,他就看到案上有一份厚厚的文稿,開啟一看,不禁暗自歡喜。

這是諸葛亮對他所寫心得的批改,就像後世的老師喜歡用紅筆一樣,諸葛亮用的是硃砂,朱墨粲然,而且字跡工整,是一篇難得的手稿。諸葛亮批改得很詳細,不僅對魏霸有些認識模糊的地方做了提醒,更是做了大段的解釋,他評點的文字幾乎和魏霸寫的心得字數差不多,或者還略多一些。

看著那厚厚的一疊文稿,魏霸感慨萬千。他一字一字的認真閱讀,仔細揣摩諸葛亮的意思,和自己領悟到的互相映證,像一個刻苦的學生,面對著高明的導師精僻的講解,既景仰,又保持著自己的理姓。

時間,在他的苦讀中不知不覺的流逝。

武昌。

孫權勃然大怒,忽然站了起來,兩步跨到費禕面前,將手中的文書扔到了費禕的臉上,大聲喝道:“孔明他想幹什麼?當我孫家的女兒嫁不掉了,非要塞給你們?魏霸算什麼東西,孤看得上他,是給孔明面子。他還推三阻四?我呸!我告訴你,這親不和了,你們準備開戰吧。”

費禕平靜的看著孫權,不緊不慢的彎下腰,將散亂的文書一頁頁的撿起來,仔細的整理好,慢慢的收入袖子裡,這才抬起頭,一動不動的看著孫權:“大王,你已經決定了嗎?”

孫權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明白費禕說的什麼。他原本說是的氣話,可是被費禕這麼一堵,他頓時火了:“孤會和你開玩笑麼?當然決定了,你回去,讓孔明準備開戰!”他一邊說著,一邊大聲叫道:“叫陸遜來,叫魏國使者來!”

胡綜等人面面相覷,卻又不能當著費禕的面勸孫權,只好讓人出去叫,同時沒忘了吩咐一句不要當真的話。

費禕無聲的笑了一聲:“既然大王心志已決,那我們之前的盟約就此作廢。親不和了,分割天下的事也算了,那些戰馬,到時候就和戰船一起順江而下,與大王交鋒。大王,外臣就此拜別,將來在戰場上再見。”

說完,他深施一禮,向後退了幾步,揚長而去。

看著費禕的背影,孫權愕然,半晌無語,然後心火便像是澆了一瓢油似的,燒得更旺了。他縱聲咆哮,聲音在大殿裡來回震盪,嚇得胡綜等人大驚失色。

“張溫,你這次的任務完成得真好啊!”孫權吼了一陣,這才看到張溫還站在一旁,不由得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說看,孤應該怎麼賞你?”

張溫面色蒼白,卻沒有亂了方寸,他緩緩上前,拜倒在地,沉聲道:“大王,臣出使無功,連累大王受辱,萬死不能辭其咎。請大王賜臣一死,以明賞罰。”

“哼!”孫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什麼也沒說。他是真想殺了張溫,可是他如果因為這個原因而殺了張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