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終究還是沒裝好,只得睜開眼睛,故作不解的問道:“媛容,怎麼了?”
“我在想,夫君還有什麼事要說。”
“我?沒事啦。”魏霸連忙轉過身去,乾笑了兩聲:“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夏侯徽幽幽的嘆息一聲:“夫君,我也有幸,能得到你的寵幸,又得到阿母的關愛,沒有把我當妾看。不過我有自知之明,知道妾就是妾,終究不可能成為妻。如果你真的喜歡關姊姊,把她娶進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與她也算是投緣,總比一個陌不相識的女子來得好相處些。”
魏霸愣了一下,轉過身,打量著夏侯徽:“你看出什麼了?”
夏侯徽低下頭:“我如果還一點看不出來,豈不是太笨了?”
魏霸嚅了嚅嘴,沒敢再問,只是很無力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比武而已。”
“我想的哪樣?”夏侯徽眼波流轉,櫻唇微撅。
“我”魏霸窘迫不堪,乾脆翻身坐起:“好啦,你不要多想。關家姊弟在打什麼主意,你還不知道?別的不說,今天她給我出的這個主意,分明是個坑嘛。”
夏侯徽眉頭微蹙,沉思半響,搖了搖頭。“我看不像,關家姊姊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之人,可是這麼笨的法子,卻也不至於。我想她也許是別有用意,只是我們還沒有猜到罷了。”
“別有用意?你都猜不出來的用意,這也太深了吧。”
“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蟲,怎麼可能全部知道。”夏侯徽坐了起來,托腮沉思,最後說道:“依我看,你還是直接去問她。她既然主動來找你,想必是有些辦法的。不管這個辦法管不管用,聽聽總沒有壞處。”
魏霸皺起了眉頭:“現在?太晚了吧?”
“誰讓你現在了。”夏侯徽生氣的翻身臥倒,背對著魏霸:“你也太心急了吧?”
魏霸語噎,嘆了一口氣,也重新躺了下來。他在宮裡悶了四天,明天又要進宮讀書,本想今天晚上再好好的享受一下夏侯徽的溫存,沒想到遇到這件事,不僅小弟弟又慘遭關鳳利口,無法戰鬥,更惹得夏侯徽猜疑,心裡好生鬱悶,不由得長吁短嘆。
夏侯徽一直沒動,就在魏霸自己都覺得無趣的時間,她慢慢的轉過身來,一雙妙目盯著魏霸,在黑暗中閃著調皮的光。
“在想什麼?”
“沒什麼。”
“哼哼,你在想什麼,我還能不知道?”夏侯徽的手撫上魏霸的胸膛,撥開他的衣襟,慢慢的向下滑去:“明天一早又要入宮,現在你睡得著?”
魏霸苦笑一聲,按住了夏侯徽手:“媛容,不行。”
夏侯徽臉色一僵,有些羞惱。她舍了麵皮主動挑逗魏霸,居然還被魏霸拒絕,這也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她慢慢的縮回手,聲音顫抖:“夫君,你是惱我了麼?”
“不是惱你。”魏霸把她的手拉到小腹處,按在火熱堅挺的小弟弟上:“你看,我也想,可是我不能。”
“為什麼?”夏侯徽更緊張了。“夫君心裡莫非”
“你想哪兒去了。”魏霸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只好老實交待,坦白從寬:“受傷了,無法戰鬥。”
“受傷了?”夏侯徽吃了一驚,翻身坐起,不由分說的拉開魏霸的褲子,藉著燈光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半晌才道:“關姊姊不愧是練武之人,這力道也太大了吧。”
魏霸徹底無語。這可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關興快步走進了後院,一眼看到穿著一身白色短衣,正在堂上盤手的關鳳,不由得一愣。
“姊姊,你這是在幹什麼,黑燈瞎火的,摸鬼啊?”
關鳳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就是魏霸最得意的雲手,我剛學來的。要多加練習才能有所進步。”
“雲手?”關興笑了一聲:“這個我倒是見過,也能比劃兩下。不過這玩意除了活絡血脈之外沒什麼用。姊姊練這個是不是太早了?”
“說你白痴,都是汙辱了白痴二字。”關鳳一邊盤著手,一邊輕蔑的哼了一聲:“說這個你也不懂,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說完趕緊滾,不要影響我練拳。”
關興捏了捏鼻子:“姊,你去找魏霸,不會就是學這什麼雲手,把正事忘了吧?”
關鳳愣了一下,停了下來,搖搖頭:“我怎麼可能把正事忘了。他今天一天都在夾江市瞭解情況,而且我剛剛收到訊息,李譔已經退了房子,全家搬到魏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