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中間要翻過金鳳山和錦屏山,卻沒有足以行船的水道相通,徐原到沅溪來,當然不會步行,他肯定是坐船來的,最近的路就是沿雄溪下行,進入沅溪,再逆流而上。他的船無法翻山越嶺,那就只能停泊在沅水,而且應該是靠近沅溪部落的地方。
這些心裡的考慮,魏霸不解釋,只是肯定的告訴寒如,你告訴哪條路去沅溪,我就能追上吳人。
寒如將信將疑,帶著魏霸走上了一條山道。他們在山路上急行,直到夜幕降臨,終於在路邊的樹枝的新鮮斷口上發現了一縷布條,正是徐原身上的那種布料。寒如建議先休息,被魏霸否決了。徐原先走了半天,就算他們速度不快,至少也要搶先二十多里。如果不趕緊追,明天早上就更難追了。他還有一個擔心的問題是,他需要用錦索兒帶的兩條大狗的嗅覺來追蹤,夜間林子裡會下露水,可能會影響效果。
見魏霸堅持,寒如也不好多說什麼,好在他們這些人也是走慣了山路的,夜裡雖然危險,卻也難不住他們。魏霸和他手下的武卒都能走,他們這樣的山裡人如果退縮,豈不是很沒面子。
魏霸等人繼續前行,他拿出一塊布,交給錦索兒帶的大狗聞了聞,那兩條大狗很快就找到了目的,一溜小跑的衝在最前面,看得錦索兒等人目瞪口呆,看向魏霸的目光既有疑惑,又有敬畏。
魏霸同樣不解釋,他能把敦武去偷徐原的衣服,再去扁楠溪部落神犬,栽贓徐原的事告訴他們嗎?顯然不能。至於這塊布為什麼能用來追蹤徐原,原因也不復雜,只不過上面有徐原帶的香粉罷了。
徐原是個文士,文士身上大多帶香粉,徐原也不例外。魏霸昨天就聞到了這股味道。敦武去偷徐原的衣服,順手搞了一些他用的香粉來撒在這塊布上,這塊布就成了最好的標誌物,循著這種香粉的味道,狗能牢牢的捕捉到徐原的氣息。
有了狗引路,魏霸等人雖然走得辛苦,卻始終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子時,他們終於看到了徐原等人點起的篝火。
看著篝火旁那個文弱的身影,魏霸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徐原走得沒有魏霸擔心的那麼快。一來他的身體沒有那麼強壯,走這樣的山路對他來說太難了,根本快不起來,二來是那個受傷的甲士走不快,他被蠻子們砍了幾刀,其中一刀就在大腿上,嚴重的影響了他行動速度。
他們走了一天,疲憊不堪,早早的便休息了。魏霸等人摸到他們跟前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意識到危險的接近。
當徐原被魏霸一腳踢醒的時候,看到的是兩條大狗伸得長長的舌頭,頓時嚇得渾身一激零,“啊”的一聲慘叫起來,連魏霸等人都被他嚇了一跳。
“走開,走開!”徐原揮舞著袖子,兩條腿亂踢,歇斯底里的狂叫著。他是真的被狗嚇怕了。
魏霸讓錦索兒控制著她的大狗,自己坐在重新燃起來的篝火前,一邊喝著熱水,啃著乾糧,一邊等徐原恢復冷靜。那些甲士們已經被控制住了,一個個面如死灰,其中有兩個反抗的已經倒在血泊中,蠻子們二話不說,先搶走他們的戰刀,再剝下了他們身上的戰甲、戰袍。這些東西都是難得的好東西,他們也顧不上和魏霸客氣,因為他們也知道,魏霸有更好的,根本看不上這些。
等徐原不再大喊大叫了,寒如單手將他提了起來,拖到魏霸面前。魏霸一邊嚼著乾糧,一邊瞟了徐原一眼,咧嘴一笑:“徐君,別來無恙?”
徐原剛才被嚇得不輕,根本沒有和魏霸鬥嘴的精神,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長夜漫漫,難以入眠,所以趕過來和徐君秉燭夜談。”
“我們我們有什麼好談的?”徐原根本沒精力去品味魏霸的裝逼,沮喪的說道:“階下之囚,任君處置罷了。不過,如果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訊息,我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
魏霸拿著乾糧的手滯了一下,他轉過頭看著面色煞白,卻依然努力的昂起頭來,怒目而視的徐原,沉吟了片刻:“你當真?”
徐原鼓了半天勇氣,卻得到這麼一個答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連回答都沒興趣了,只是哼了一聲以示不屑。
“既然這樣”魏霸遲疑了一下:“那我就不費周折了。錦索兒,神犬跑了半夜,想必也餓了。你讓人把這位徐君拖去洗洗,然後餵它們吧。讓他們洗乾淨點,徐君身上的香味太重,神犬們可能不太愛吃。”
錦索兒詫異的看著魏霸,隨即反應過來,伸手一指那些正忙著打劫的蠻子,大聲大氣的喝道:“你們兩個,過來!把這個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