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陽、西陵,而不應該糾纏於武陵一帶。武陵一帶易動難安,應以撫為主,以剿為輔。
孫權看了陸遜的上疏之後,冷笑一聲,讓人回報陸遜,武陵的戰事不用你擔心,孤已經調集大軍趕往武陵,這次一定要剿滅這些五溪蠻,徹底平定武陵,如果蜀人敢明目張膽的插手,那孤就攻入益州,讓諸葛亮南北難以兼顧。。
聽到這個回覆,陸遜苦澀的長嘆一聲:“武陵從此非我所有了。”
使者把陸遜的表現回報給孫權後,孫權勃然大怒,下令步騭、潘濬等人務必要蕩平武陵,徹底解決五溪蠻這個膿瘡。
歷山,魏霸看著貌似為難實則堅決的相夫,問了一句:“你們確定?”
相夫用力的點了點頭:“兄弟們都是這個意思,他們不想把吳狗引到深山裡去,想在這裡打個伏擊,甩掉他們。”
魏霸一言不發,一向說話都是和言悅色的趙統卻火了,怒斥道:“相夫頭領,你知道步騭是什麼樣的人嗎?你知道他手下現在有多少人?”
“知道。”相夫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他是那個什麼王后的叔叔。”
步夫人深受孫權寵愛,雖然沒有王后的稱號,但很多人都稱之為王后,連相夫這樣的江盜都知道了。
趙統冷笑道:“所以你覺得,步騭只是一個靠著步夫人才升官的無能之輩?”
相夫反問道:“難道不是嗎?我們順利進入夷淵,劫出公主,雖說有侍中的接應,可是也足以證明步騭不是個精明之人。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怕的?如果趙中郎有什麼擔心的話,你可以退在一旁,由我們這些命不值錢的蠻子來打頭陣。”
魏霸一聽相夫語氣不對,連忙擺了擺手:“既然頭領主意已決,那就聽頭領的便是。不過,相夫頭領,我明確的告訴你,你這個決定是很冒險的,你可能會失去很多好兄弟的姓命。”
相夫傲然一笑:“我們這些命本來就是撿來的。”
魏霸點點頭,笑了:“那好,我期待頭領勝利歸來。”
相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轉身離去。趙統急了,沉下了臉:“子玉,這些蠻子不知深淺,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魏霸把趙統拉到一邊,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讓他們嚐點苦頭,有什麼不好?這些人現在願意聽命於我,不過是因為我手裡有槃瓠令,並不是真正的信服我。讓他在步騭面栽個跟頭,他們才知道對手有多強大,以後才能更聽話。”
趙統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魏霸警惕的看著他:“師兄,你現在把這些人當成自己的部下還為時過早,這些人野姓未除,說翻臉就翻臉,一定要恩威並施才行。一味的對他們好,其實是害了他們。”
趙統苦笑道:“我知道,我只是可憐他們。”
魏霸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說道:“可是如果我們不能真正的收服這些蠻子,到時候沒有人會可憐我們,我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趙統點點頭:“我知道了。”
魏霸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趙統這個人不管想得通或者想不通,他都會忠實的執行自己的職責。既然這些蠻子不肯聽勸,以為步騭好欺負,非要回頭打步騭一頓再走,那他就要先撤退了。步騭這些天追得不緊不慢,情況可疑,魏霸擔心他是故意的,很可能會派人先抄他的後路,然後來個前堵後截。為此,他不得不扔下這些不聽話的江盜,讓他們去和步騭死嗑,自己置身事外。
魏霸走到夷水邊時,潘子瑜正在給孫魯班處理傷口。孫魯班刺了自己一刀,傷口雖然不是很深,卻因為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這兩天傷口癒合的情況並不樂觀,有潰爛的趨勢,每天都要換藥。
見魏霸走過來,孫魯班艱難的站了起來,向營地走去。魏霸走了過來,從草叢裡撿起一塊帶血的布,走到臉色蒼白的孫魯班面前,彎下腰,一字一句的說道:“公主,如果你再耍小聰明,我會把你交給那些蠻子。你應該知道,他們對你非常有興趣。”
“你敢!”孫魯班硬撐著喝道。
魏霸不屑的哼了一聲:“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把你劫出來了,就沒打算還給孫權。至於魯王,你覺得他會因為一個被蠻人劫走的公主和我翻臉嗎?”
孫魯班的臉色煞白,咬著牙,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那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你們倆都是我的人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輕易殺你們。”魏霸將那塊布扔在孫魯班的面前:“從現在開始,你不會再有藥了,能不能撐到傷口痊癒,就要看你的造化。”他看看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