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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0部分

長安,透過金牛穀道的時候,棧道被一場雨水沖塌。李嚴被堵在棧道里,進退兩難,只得退回漢中,派人繞道送來訊息,要等吳毓修好棧道後再走。魏霸更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接到詔書,當然更來不了。就算現在重新下詔,魏霸接到詔書也是一個月以後的事了,等他趕到成都,最快也要到七月底,八月初,反正在預定的時間內肯定趕不到。

現在看來,什麼秋後御駕親征,一統天下,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李嚴和魏霸用不同的方式抵制天子詔書,偏偏又讓諸葛亮找不到把柄。金牛谷棧道是連線漢中和梓潼郡的交通要道,這裡的棧道失修以至於被雨水沖壞,要麼是督領漢中的吳毓的責任,要麼是梓潼太守的責任,反正不是李嚴的責任。至於送詔書去朱崖的使者失蹤,也似乎也怪不到魏霸的頭上,只能說丞相府選的使者似乎太蠢了一點,連這麼簡單的差事都做不好。

在諸葛亮的計劃受挫之時,李嚴和魏霸之間的聯絡卻非常緊密,李嚴接到了魏霸的回覆,統一了意見。這時,吳毓也把棧道修好了,敦請李嚴再次出發。李嚴這次沒有拖延,痛痛快快的上路了。

半個月後,他出現在成都的朝堂上。他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已經變得不太現實的御駕親征潑了一盆冷水。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提議御駕親征的人,該殺!

。(未完待續。)

第946章 李嚴發飈

語驚四座!

不管是有座位的重臣,還是隻有資格站在一旁的大臣,都被李嚴這句話驚呆了,就連原本因為無趣而有些無聊的天子劉禪都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大將軍李嚴,就像在看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抑或是李嚴的頭上突然長出了角,化身為憤怒的公牛。

諸葛亮皺起了眉,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這不是他熟悉的李嚴,這不是任何一個人熟悉的李嚴。

李嚴自負,好面子,特別是重臣場合,他不苛言笑,鼻翼那兩道如刀刻的法令紋就是他最明顯的標誌。也正是因為好面子,不想在眾人面前丟人,所以他在諸葛亮面前從來不輕易說話,更不會輕易說這種不留退路的話,以免和諸葛亮發生衝突而丟了面子。

誰也不能否認李嚴是一個強悍的人,然而越是強悍的人,卻是能清醒的評估對手,當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的時候,從來不會輕易的發動挑釁。他只會在暗中準備,等機會成熟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擊斃命。

李嚴說出這麼嚴重的話,難道是做好了準備,要出手了?

這讓諸葛亮心生不安,因為他看不出李嚴有必勝的可能。

李嚴拖了兩個多月才到成都,魏霸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到”詔書,諸葛亮知道,他們用的是拖字訣,利用這段時間,他們已經交換了看法,達成了某些協議,魏霸躲在交州不出面,李嚴趕到成都正面對抗。不管怎麼說,魏霸都是一個後輩,而且曾經是丞相府的故吏,他與諸葛亮之間有近乎君臣的關係,按照大家認同的道德觀念,如果發生正面衝突,對魏霸來說道德上先天不利。

李嚴則不然,他是大將軍,他是先帝託孤的重臣,和諸葛亮是同輩人,他有足夠的資歷和實力與諸葛亮對抗,而且從職能分工來說,對於御駕親征這件事,身為大將軍的他比身為丞相的諸葛亮更有發言權。

由他出面發作,再自然不過,再合理不過。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李嚴也必須出面。御駕親征,利益受損最大的人就是他。天子到了關中前線,他這個大將軍還能一手遮天嗎?面對這個威脅,他也必須進行反擊。力證御駕親征不可行,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只是諸葛亮想不出他如此強硬的底氣何在?以前有魏霸在背後撐腰,李嚴都沒有這麼強硬過,現在魏霸受挫,只能暫時龜縮在朱崖島舔舐傷口,他怎麼反倒強硬起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妖不是普通人能夠應付的,即使是諸葛亮也不能不小心應付。

諸葛亮撫了撫鬍鬚,董允便站了起來,義正辭嚴的請大將軍做進一步解釋。

如今的朝堂,大部分都是諸葛亮的親信,李嚴本來就沒什麼真正的親信,他離開成都,遠赴關中,原本礙於形勢而依附他的那些人現在要麼是被排擠出了朝堂,要麼是認清形勢,不敢主動站出來為李嚴說話。

李嚴基本上就是一個孤家寡人。

可是李嚴慷慨激昂,根本沒有一點孤家寡人的意思。面對董允的發難,他提出了兩個問題: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