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趙頭伸手製止了秀兒和佔富,然後瞅瞅這個,看看那個,最後把目光定在孟有田臉上,“有事說事,拐彎抹角的還敢說實在。”
孟有田見老頭挺精,沒聽這一套,只好訕笑著把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末了還沒忘拍上一記馬屁,“您老誰不知道啊,古道熱腸,膽大義氣,這事除了您,咱村還真沒人有這能耐。”
老趙頭皺著眉頭,輕輕抽著煙,煙霧一團團從他眼前飄起,又散開。半晌,他磕了磕菸袋鍋,緩緩說道:“這事呢,聽著就讓人生氣,那個丁寡婦是有名的促狹鬼,心地惡,這麼整治她也沒錯。你們把這黃米拿走,也不用拜什麼乾爹,我當這個中人就是。鄉里鄉親的,我不能看著這女娃娃跑進火坑裡。我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了,什麼也不怕。”
上橫道河子虎園玩了一圈,喂大老虎,抱小老虎,一次十元錢。物價漲了,以前買一頭小牛給老虎吃,七八百塊,現在一下子兩千五百大票。咧了咧嘴,摸了摸兜,還是算了吧。美中不足今天下小雨,不過孩子現得挺高興。
第四十章 仗義
更新時間2009…10…2 19:57:51 字數:1927
孟有田點了點頭,衝秀兒和佔富使了個眼色,秀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佔富有些反應遲鈍,被秀兒拿眼一瞪,也趕緊跟著跪倒。
“爹爹,閨女給您磕頭了。”秀兒伏下身去,連磕了兩個頭,佔富也跟著磕頭,唬得老趙頭手忙腳亂,想過來制止,卻被孟有田給拉住了。
“這可使不得,這不要折死我這把老骨頭嗎?”老趙頭連連擺手。
“老趙伯,您坐下,這兩個頭您受得。”孟有田笑著說道。
“您救了我,救了我們,您以後就是我們的爹爹。”秀兒含著眼淚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象親生兒女般照顧您老,您百年之後,我們披麻戴孝,年年燒紙、上墳。”
老趙頭手有些發抖,看來真的被秀兒這番言語所感動了,呆了一會兒,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老人伸手抹了抹眼角,“罷了,沒想到老了老了,土埋脖子的老絕戶頭,倒撿了個好閨女,撿了個女婿,入了土也有人燒紙上墳,這便夠了,夠了。”說著,老人上前扶起了秀兒和佔富,說道:“好,這事我出頭,誰敢害我閨女,我跟他拼老命。”
樹梢吻到了一絲金色的曙光,小鳥兒唱著悅耳的晨歌,打破了沉寂。吸著新鮮的空氣,走在回家的路上,秀兒和佔富腦中充滿了無限的希望,渾身沐浴在歡樂之中,腳步也變得輕盈。
“字我倒是能寫,可這賣人的字據怎麼寫我真沒見過。”秀兒家裡,被春兒拉來的白秋英坐在桌前,握著筆有些為難的說道。
“那怎麼辦?”春兒託著下巴,試探著說道:“要不找你爹來?”
“不行,不行。”白秋英把腦袋搖得跟拔浪鼓一樣,“我爹膽子小,又有些迂,恐怕會壞事。”
“李敬懷肯定知道怎麼寫。”滿倉剛說完,便意識到說的不對,本來就對他不滿的春兒立刻兩個白眼甩過去,這個木頭牛垂下頭不敢吱聲了。
“等有田回來再說。”秀兒她娘插話道,現在她已經把孟有田當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仙一般。
正說著,秀兒和佔富走進屋來,後面跟著孟有田和精神抖擻,走路都雄糾糾的老趙頭。
“是這樣啊,讓我想想。”孟有田聽了春兒和白秋英的講述,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昨晚李敬懷念過字據,我在旁邊也瞅了幾眼,沒幾句話,我念你拿張破紙先記,我記得字據上是這麼寫的:立字人丁王氏,因家貧無力養媳,特將兒媳丁孫氏賣與”
白秋英照著寫完字據,遞給孟有田,笑著誇讚道:“有田哥記得真清楚,這就是書裡所說過目不忘的本事吧!”
“啥過目不忘,你昨天要在場,記得能比我還清楚。”孟有田看著字據謙虛道:“這字寫得多秀氣,跟你比,我那幾筆蟑螂爬根本拿不出手。”
春兒偷偷撇了撇嘴,看自己心上人跟別的女人說笑,心裡總有點那個,可她現在剛會寫自己的名字,這方面確實比不上白秋英,小丫頭突然想回家問問爹,昨晚說過的話作不作數,要是不作數,自己要不要纏磨纏磨。
孟有田看完覺得沒什麼問題,便拿出帶有丁寡婦血手印的紙來,和白秋英仔細說了一遍,白秋英笑嘻嘻的聽著,覺得挺好玩,又問了幾句,便一筆一劃非常認真的寫了起來,寫完字據,在血手印上面寫下丁寡婦的名字,又寫了買主和中人的名字,仔細端詳了一遍,又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