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當然真的,錯不了!我才不瞎說哩。我這就把事情一五一十說給你聽。我上床就睡著
了。忽然,醒了過來四周黑古隆冬的我明白過來了,原來房裡來了個男人。嚇得我
不敢吱聲。要是你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才好哩。我就這麼躺著,心裡直嘀咕:‘老天爺,這
下我可沒命了。’要說有什麼感覺,那可說不表。想到的淨是些討人厭的火車和書本上讀到
過的種種殺人搶劫什麼的。心想:‘管它呢,反正他拿不走我的金銀珠寶。’知道嗎,我早
藏在襪子裡塞在枕頭下了睡起來自然不很舒服,有點兒高低不平。要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才好呢。重要的不在這兒。我說到哪兒了?”
“太太,你說有個男人在你的房裡。”
“正是,我閉著眼,就這麼躺著。尋思該怎麼辦。心想:‘謝天謝地,幸好我的女兒不
知道我在受苦受難。’後來,在知怎麼一來,我靈機一動,悄悄地摸到了鈴兒,手一按,想
讓列車員來。我一個勁地按鈴,按呀按,可是沒半點響動。我敢說,我的心眼看著就要不跳
了。‘老天爺,’我心想,‘很可能是他把車上的人全宰了。’車停著沒開,四周靜得叫人
發毛。可是我還是一個勁地按鈴。後來總算聽到腳步聲朝過道這頭來,有人敲我的門,我這
才鬆了口氣。‘進來!’我驚叫起來,同時把燈打亮,睜眼一看,信不信由你,那兒連個人
影也沒有。”
說到這裡,似乎還不是哈伯德太太這場矣的尾聲,倒正是高潮哩。
“太太,後來呢?”
“於是,我就把這怪事跟來人說了。他硬是不信,說,很可能是我在做夢。我讓他朝鋪
位底下瞧瞧,他說,床底下窄得很,怎麼也躲不得人的。再清楚也不過了那人定是溜走了。
反正房裡來過人,就這麼一回事。可是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數那個列車員,他左勸右說,百
般哄我,簡直叫人發瘋。可我不是人愛瞎想的人,先生。請問先生大名?”
“波洛,太太。這位是鮑克先生,公司的董事。這位是康斯坦丁大夫。”
哈伯燻太太對他們三人咕嚕了一句。
“我相信,遇到諸位很高興。”她說這幾句話,顯得心不在焉。然後又專心一意地繼續
她的獨白了:
“我倒不想把自己裝作聰明絕頂,我心裡明白,就是隔壁的那個男人那個給人殺了
的可憐的男人。我讓列車員瞧瞧兩個房間的那扇公用的門。那門明擺著沒閂上,我一眼就瞧
見了。於是我讓他當著我的面當場把門閂上。他走後,我從床上起來,拿來一隻手提箱頂
著,使得更加穩當。”
“哈伯德太太,那是什麼時候?”
“可是,就實在的,我可說不上。當時我的心亂成一團麻,壓根兒沒留神。”
“那麼你現在的意見呢?”
“我敢說,那是明白不過的事。我房裡的那個男人就是殺人兇手,難道還有別人?”
“你的意思那人又回到隔壁的房間去了?”
“他到哪裡去,我怎麼知道?當時我的眼睛緊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