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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麼弄得你大傷腦筋了吧?”

“你說得對。”另一個承認。

“是什麼呀?”

“你瞧這兩處傷口這兒,還有這兒,”他指點著。“它們都很深,每一處都被

戳斷了血管然而口子都沒有裂開。應該出血而沒有出血。”

“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戳這幾刀時,人已經死了死了一些時候了。可是這無疑是荒謬的。”

“看來是如此,”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除非我們的兇手估計自己還沒有很好完成任

務,再回來徹底的核實一下;可是這顯然是荒謬的!還有別的什麼嗎?”

“哦,還有一點點。”

“還有?”

“你瞧這傷口在右臂根靠近右肩。拿我的鋼筆試試。你能不能戳這麼一刀?”

波洛舉起自己的一隻手。

“對,”他說,“我懂了。這用右手是非常困難的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得在相反

的方向戳。可是,假如這一刀是用左手戳”

“正是這樣,波洛先生。這一刀幾乎可以肯定是用左手戳的。”

“這麼說,我們的兇手是慣用左手的了?不這還很難說,不是嗎?”

“你說的對,波洛先生。另外一些刀恰恰明顯地象是用的右手。”

“兩個人,我們又回到兩個人上面來了。”偵探喃喃地說。他突然問道:“電燈原來是

開著的嗎?”

“這就很難說了。你知道,每天早上十點鐘左右,列車員都要關燈。”

“開關會告訴我的。”波洛說。

他檢查了頂燈的開關,也檢查了活動的訂頭燈的開關。他把前一盞燈關掉,開啟了後一

盞燈。

“好,”他若有所思地說。“現在我們假設這兒有兩個兇手:第一個兇手和第二兇手,

就象偉大的莎士比亞所寫的那樣。第一兇手戳了被害者,就關了燈,離開了包房。第二兇手

在黑暗中進來,沒有看到他或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於是就在死者的屍體上至少戳了兩次。你

對此有什麼想法?”

“動人極了。”矮小的大夫熱情地說。

對方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你是這樣想的嗎?我很高興。可我聽起來,這有點像胡說八道。”

“能在別的解釋嗎?”

“這正是我在問我自己的。我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巧合或者是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其它

的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會不會受認定兩個人作案這種觀點的影響?”

“我認為可以說是的。正如我所說過的那樣,這當中有些刀說明是很軟弱無力的缺

乏力氣,或者是缺乏決心。它們是無力的,一擦而過的幾刀。但是,這兒的一刀還有這

兒一刀”他再次指點說,“這兩刀可需要很大的力乞。它們把肌肉都給戳穿了。”

“這幾刀,按你的看法,是男人戳的吧。”

“非常肯定。”

“不可能是一個女人戳的嗎?”

“一年輕力壯的女運動員,也許能戳這兒刀,特別是在她處於強烈感情的支配之下時。

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不太可能的。”

波洛沉默了一、兩分鐘。

對方急切地說:“你能理解我的觀點麼?”

“完全理解,”波洛說,“事情開始變得一清二楚了!兇手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她是

軟弱無力的,這是個女人,這是個慣用右手的人,而這是個卻是個慣用左手的人嘿!這

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他突然氣沖沖地說:“那麼這個被害者在這整個過程中做點什麼呢?他叫喊了嗎?

他掙扎了嗎?他自衛了嗎?”

他伸手到枕頭底下,抽出一支連發手槍,就是雷切特前天給他看過的那支。

“你瞧,子彈滿滿的。”他說。

他們朝四周打量了一番。雷切特白天空的衣服掛在牆上的衣鉤上。由盥洗盆蓋架成的小

桌子上放著各種東西浸在一杯水裡的假牙,另外一隻空杯子,一瓶礦泉水,一隻很大的

長頸瓶,一隻菸灰缸,裡面有一個雪茄煙的菸蒂和些燒焦的紙片;還有兩根燃過的火柴。

大夫拿起空杯子嗅了嗅。

“被害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