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弄得你大傷腦筋了吧?”
“你說得對。”另一個承認。
“是什麼呀?”
“你瞧這兩處傷口這兒,還有這兒,”他指點著。“它們都很深,每一處都被
戳斷了血管然而口子都沒有裂開。應該出血而沒有出血。”
“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戳這幾刀時,人已經死了死了一些時候了。可是這無疑是荒謬的。”
“看來是如此,”波洛若有所思地說,“除非我們的兇手估計自己還沒有很好完成任
務,再回來徹底的核實一下;可是這顯然是荒謬的!還有別的什麼嗎?”
“哦,還有一點點。”
“還有?”
“你瞧這傷口在右臂根靠近右肩。拿我的鋼筆試試。你能不能戳這麼一刀?”
波洛舉起自己的一隻手。
“對,”他說,“我懂了。這用右手是非常困難的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得在相反
的方向戳。可是,假如這一刀是用左手戳”
“正是這樣,波洛先生。這一刀幾乎可以肯定是用左手戳的。”
“這麼說,我們的兇手是慣用左手的了?不這還很難說,不是嗎?”
“你說的對,波洛先生。另外一些刀恰恰明顯地象是用的右手。”
“兩個人,我們又回到兩個人上面來了。”偵探喃喃地說。他突然問道:“電燈原來是
開著的嗎?”
“這就很難說了。你知道,每天早上十點鐘左右,列車員都要關燈。”
“開關會告訴我的。”波洛說。
他檢查了頂燈的開關,也檢查了活動的訂頭燈的開關。他把前一盞燈關掉,開啟了後一
盞燈。
“好,”他若有所思地說。“現在我們假設這兒有兩個兇手:第一個兇手和第二兇手,
就象偉大的莎士比亞所寫的那樣。第一兇手戳了被害者,就關了燈,離開了包房。第二兇手
在黑暗中進來,沒有看到他或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於是就在死者的屍體上至少戳了兩次。你
對此有什麼想法?”
“動人極了。”矮小的大夫熱情地說。
對方的眼睛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你是這樣想的嗎?我很高興。可我聽起來,這有點像胡說八道。”
“能在別的解釋嗎?”
“這正是我在問我自己的。我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巧合或者是什麼呢?是不是有什麼其它
的自相矛盾的地方?例如,會不會受認定兩個人作案這種觀點的影響?”
“我認為可以說是的。正如我所說過的那樣,這當中有些刀說明是很軟弱無力的缺
乏力氣,或者是缺乏決心。它們是無力的,一擦而過的幾刀。但是,這兒的一刀還有這
兒一刀”他再次指點說,“這兩刀可需要很大的力乞。它們把肌肉都給戳穿了。”
“這幾刀,按你的看法,是男人戳的吧。”
“非常肯定。”
“不可能是一個女人戳的嗎?”
“一年輕力壯的女運動員,也許能戳這兒刀,特別是在她處於強烈感情的支配之下時。
但是,在我看來,這是不太可能的。”
波洛沉默了一、兩分鐘。
對方急切地說:“你能理解我的觀點麼?”
“完全理解,”波洛說,“事情開始變得一清二楚了!兇手是個力氣很大的男人,她是
軟弱無力的,這是個女人,這是個慣用右手的人,而這是個卻是個慣用左手的人嘿!這
完全就是在開玩笑!”
他突然氣沖沖地說:“那麼這個被害者在這整個過程中做點什麼呢?他叫喊了嗎?
他掙扎了嗎?他自衛了嗎?”
他伸手到枕頭底下,抽出一支連發手槍,就是雷切特前天給他看過的那支。
“你瞧,子彈滿滿的。”他說。
他們朝四周打量了一番。雷切特白天空的衣服掛在牆上的衣鉤上。由盥洗盆蓋架成的小
桌子上放著各種東西浸在一杯水裡的假牙,另外一隻空杯子,一瓶礦泉水,一隻很大的
長頸瓶,一隻菸灰缸,裡面有一個雪茄煙的菸蒂和些燒焦的紙片;還有兩根燃過的火柴。
大夫拿起空杯子嗅了嗅。
“被害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