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還有一個法國的或者是瑞士的保姆。警察當局認為她瞭解某些罪行情況。他
們不俱她的歇斯底里的否認。最後,在絕望之餘,這個可憐的姑娘跳窗自殺了。事後證實,
在這一罪行中,她沒有任何同謀關係,完全是無辜的。”
“這我想起來就不舒服。”鮑克先生說。
“大約六個月以後,這個凱賽梯,作為拐騙兒童集團的頭子被逮捕了。他們過去一直使
用這樣的手段:一旦警察當局似乎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蹤跡,他們就弄死拐來的孩子,埋掉屍
體,然後繼續敲詐儘可能多的錢,直到案發。”
“好吧,我來給你講清楚這件事,我的朋友。凱賽梯就是此人!可是依靠他積起來的大
量錢財,以及透過各種人的秘密疏通,利用法律上的某些不嚴密,他竟被宣判無罪。儘管如
此,他還是有可能被公眾私刑處死,公眾是決不會善良到讓他輕易漏網的。現在,我信為發
生的事情很清楚。他改姓換名,並且離開了美國。打那以後,他就成了一位悠閒自在的紳
士,在國外旅行,靠他的利息收入生活。”
“啊!真是一頭野獸!”鮑克先生的語氣中充滿了內心的憎惡,“他死了我並不惋惜─
─一點也不!”
“我同意你的意見。”
“不過,他不應該被殺在東方快車上。有別的地方嘛。”
波洛笑了笑。他理解鮑克先生在這樁事情上的偏心。
“我們現在必須講給自己提出的問題是,”他說,“這樁謀殺案,是凱賽梯過去也賣過
的某個敵對集團乾的呢,還是私下的復仇行動?”
人說明了在燒焦的紙片上發現幾個字的情況。
“如果我的假設是對的話,那麼信是兇手燒燬的。為什麼?因為它提到過‘阿姆斯特
朗’這幾個字,這是解開這個謎的一條線索。”
“阿姆斯特朗家還有人活著嗎?”
“這很遺憾,我不知道。我想,我記得當時讀到過,阿姆斯特朗夫人還有一個妹妹。”
波洛繼續講述自己和康斯坦丁大夫共同調查的結果。在提到那隻損壞了的表時,殘克先
生頓時喜形於色。
“這似乎十分準確地告訴了我們作案時間。”
“是呀,”波洛說,“這是很方便的。”
在他的語氣中,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東西,弄得另外兩個人都迷惑不解地朝他看著。
“你說你在一點缺二十分時,親自聽到雷切特和列車員說話?”
波洛剛說了發生的情況。
“是呀,”鮑克先生說道,“這至少證明,凱賽梯或者是雷切特,我還是繼續這樣
叫他在一點缺二十分的時候,一定還活著。”
“準確地說,是一點缺二十三分。”
“正式地說,那就是十二點三十七分,雷切特先生是活著的。這至少是一個事實。”
波洛沒有回答。他坐在那兒若有所思地朝前面看著。
響起敲門聲,餐車侍者起了進來。
“現在餐車已經空了,先生。”他說。
“我們上那去吧。”鮑克先生說著站了起來。
“我可以跟你去嗎?”康斯坦丁問道。
“當然可以,我親愛的大夫。除非波洛先生有意見?”
“一點沒有。一點沒有。”
“你先請,先生,”“不,你先請,”他們互相稍微客氣了一下後,就離開了這個房
間。
第一章 列車員
餐車內準備工作已經就緒。
波洛和鮑克先生並排坐在桌子的一邊,大夫則坐在側面。
波洛面前攤著伊斯坦布林加來車廂的平面圖。上面用紅筆標出每位旅客的姓名。
┌┬─┬─┬─┬─┬─┬─┬─┬─┬─┬─┬─┬─┬┐
─┘ ├4 │6 │8 │10│ │ │ │ │ │ │ │ │└─——
餐車 ← ├/ ┤/ │/ │/ │1 │2 │3 │12│13│14│15│16│→ 雅典…巴黎
─┐ │5 │7 │9 │11│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