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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那麼小心,上面除了哈伯德太太的指紋,沒別人的了。”
大夫沒看多久。
“正是兇器。”他說,“看傷口就明白了。”
“朋友,請不要這麼說。”
醫生顯得很驚訝。
“這種巧合早已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了。昨晚兩個人要謀殺雷切特先生,而兩個人都選
用同一種刀子,這樣做到頭來反而壞事。”
“這個麼,也許不那麼巧。”大夫說,“這仿造的東方匕首,運到君士坦丁堡,在市場
上出售的何止千萬。”
“我只得到一點兒安慰,只一點兒。”波洛說。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面前的門,然後拿起手提包,拉了拉門,門動也不動。拉手上方約摸
一英尺的地方是插銷,波洛把插銷拉出來,再拉拉門,門還是紋絲不動。
“別忘了,另一邊已鎖上了。”大夫說。
“說得對。”波洛心不焉,彷彿在想著別的什麼事。他的眉毛緊鎖,象是心事重重。
“很能說明問題,是嗎?”鮑克先生說,“那個人是經過這個包房出去的。當他隨手關
門時,摸到了這隻手提包,便靈機一動,匆忙中把沾滿血的刀塞進去,無意間驚醒了哈伯德
太太,他就從她的房門溜到過道上去。”
“照你這麼說,”波洛自言自語,“事情一定是這樣發生的了。”
但是,看他那神情,仍然是疑慮重重。
“你這是怎麼了。”鮑克先生問道。“好象還有什麼東西使你不滿意似的,是嗎?”
波洛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同是這一點,它沒有引起你的注意嗎?顯然沒有。不過,小事一樁。”
列車員把頭探了進來。
“美國太太回來了。”
康斯坦丁大夫自覺內疚,他感到自己一時對哈伯德太太怠慢了。但是她卻不怪罪他。她
的精力集中在另外的事上。
“我只是說一件事就出去的,”跨進門,她氣喘吁吁。“我再也不在這房裡呆下去了。
啊!哪怕給我一百萬塊錢,今晚我也不睡在這兒了。”
“可是,太太”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這就告訴你,這樣我堅決不幹!哼,我寧可在過道上坐個通
宵。”
她哭起來了。
“哎喲,要是我的女兒知道要是她瞧見我現在這個模樣,那”
波洛立刻打斷她的話。
“你誤解了,太太。你的要求合情合理。你的行李馬上就會給搬到另一個包房去的。”
哈伯德太太放下手帕。
“是嗎?哦,這會兒我覺得好些了。可是,說真的,我的行李都塞得滿滿的,除非請一
位先生”
鮑克先生開口了。
“太太,會有人把你的行李統統搬走的。在另一節,貝爾格萊德掛上的車廂上會為你安
排好鋪位的。”
“太好了,我可不是那種給人添麻煩的神經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