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女子也許會遇見一位唐先生。於是小女子就等啊,等啊,終於等到了這麼一天。”
二樓已到,女子將幾人帶入了一個房間之中,隔壁的房間裡,便是檮杌所在,唐一川可以感覺到檮杌的氣息,赤猶跟混沌明顯也感覺到了,混沌一副炸毛的樣子。
唐一川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唐江世,自古以來,頂著神算兩字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寥寥無幾,但並不是只有一個。神算可以是唐江世,也可以是其他人,但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唐江世。
隱隱覺得,這個跟女子說等他的人,也許就是唐江世。
但是,為什麼要等?他真的算的如此準確?
唐一川忽然心中有那麼一下惡寒,唐江世如果真的是事無不知的話,是不是他什麼都算計好了,就連唐家出事都在他的算計之內?所以他確確實實是生還了,即便是他裝神弄鬼的出現了又消失了?
最終唐一川也沒有問女子那個人是不是叫唐江世,也沒有問女子為什麼要等他,他只問了一句:“你等多久了?”
“多久了?我也不記得了,或者說我有些算不清時間?好像很久很久了,一直都在等,又好像等著等著你就那麼出現了,於是時間好像也就是在恍惚之間過去了,其實根本沒有等多久? ”女子莞爾一笑,她手上的動作不停,一直都在給眼前的幾人倒酒,酒穩穩的從酒壺口中落出,如同一條銀絲線,準確無誤一滴不撒的落入酒杯之中,“在這樣的世界裡,其實時間似乎都不那麼重要了,有時候你會覺得時間是凝固的,你以為它在走,其實它從未走動過。”
唐一川身子一僵,強自鎮定,“就為了請我喝一次酒?”
“不。那位神算說,只有你可以解了這個局,這個困局。我們都想從困局中出去,誰都想要離開,可誰都無法離開。”女子失神的笑了笑。
心裡咯噔一下,就好像有一把鏟子從天而降,正好鏟在了一塊石頭上,發出那種讓人心慌的聲音,唐一川拿著酒手輕微的抖了一下,酒杯裡有一點點的酒撒在了手指上,他不動聲色的喝了酒。
白骨精難道說的是實話,進來了就無法出去了?
那神算又是怎麼預料到這樣的事情的,神算真的是唐江世麼?唐一川第一次有了一種召喚慕容清殊,將過去現在未來全部看個通透的想法。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他自制能力不差,所以他從得到慕容清殊這個命書開始,就從來沒有真正的用過命書推測過未來。
命書是三書四令之中最危險的東西,唐一川從來都很清楚,看起來最為無害,但實則最為可怕,他擁有強大的乃至於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也有引起天地混亂的力量,命書不可亂碰,除非他不想活了,除非他不想命書再存在了。
理智往往都是可以壓制住感性的衝動的,唐一川看著女子問道:“進了這鬼城就無法出去了?”
“你還不知道?”女子有些意外。
“看來是了。”唐一川又問,“當初說我會來這裡的神算是怎樣的一個人?”
“黑衣摺扇,英俊非凡。”女子思索了一下。“我記得那位神算的名字似乎叫唐江世。”
唐一川抖的一驚,竟然真是唐江世,他竟然真的來過這個地方,並且知道他也會來,這個女子雖然沒有說過具體時間,但是從她說的英俊非凡上來說,那應該是唐江世年輕的時候,他現在可不是什麼英俊非凡的男人,不過是個油光滿面的胖子而已。所以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女子不是瞎子。應該更不是信口胡謅。
從以前開始唐一川就覺得唐江世有些恐怖。一開始是因為從來對他不屑一顧,後來是漸漸的發覺也許唐江世對他的冷落未必是因為厭惡他,實則是為了保護他這個總讓人討厭的孩子。
再後來,發現唐江世沒死。然後對他的愧疚也逐漸消失。又尋思著這個老不死的又在玩什麼好玩的了。但沒有碰見唐江世,他無從問起,他發現他從來都不知道唐江世在想些什麼。而他做事情也從來不需要過問他們。
詐死也是連最喜歡的兒子都不告訴一聲,差點將唐一皇逼瘋了。
心夠狠的,也夠絕的,更夠神的,他可以料事如神,但是你們誰也料不到他想要做什麼。
這人都快要比精怪還要恐怖了,越是想唐江世,越是覺得心裡發虛。以前反倒是不會覺得害怕,面對面的時候都可以冷言冷語的叫囂,挑釁,你看不起我沒事,我自己看得起自己就成。可現在,寒意直入骨髓,因為猜不透。
唐江世什麼豆都知道,卻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