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嶺,尋找食物,此刻再加上光線強烈得令人目眩的海灘更讓人大汗淋漓,使他們的面板紅得就象剛洗過的梅子。
管他們的一個男孩同他們穿著一樣,除了他的帽徽是金色的。
這支隊伍離平臺約十碼遠時,他一聲令下,隊伍停住,在炙烤的陽光下他們都喘著粗氣,汗如雨下,東搖西晃。這個男孩獨自往前走來,斗篷一甩,攀上平臺,此刻他仍盯著前面看,儘管在他眼前幾乎是漆黑一片。
“帶喇叭的大人在哪兒?”
拉爾夫覺察到太陽的強烈使他的眼睛看不清東西,回答道:“這兒沒有帶喇叭的大人。只有我。”
這男孩往前走,眼光向下,盯著拉爾夫,同時皺起面孔。
看見了一個膝蓋上擱著深米色貝殼的金髮男孩,這似乎並沒有使他滿足。他快速轉過身來,黑斗篷兜著圈圈。
“那麼,有沒有船呢?”從拂動著的斗篷裡可以看出他是個大身架的瘦高個兒,黑帽子下露出紅頭髮。
他臉上長著痤瘡和雀斑,長相難看,但不顯得傻氣。此刻雖有點沮喪的兩隻淺藍色的眼睛看向前方,但又露出即將發怒的樣子,或者說隨時準備發怒的樣子。
“大人不在這兒嘍?”拉爾夫在他背後回答:“沒有,可我們正開會呢。來參加吧。”
擠得緊緊的佇列被穿斗篷的男孩們擠散了。
高個子的男孩對他們喊道:“合唱隊!立正!”隊員們照做,但他們精疲力竭,擠在一起排成一個佇列,在陽光下站在那裡左右搖擺。
其中也有一些開始小聲抱怨起來:“可是,梅瑞狄。請問,梅瑞狄我們可不可以?”
一個男孩就在那時突然噗地一聲合臉倒在沙灘上,隊伍一下子沒了秩序。
立刻,摔倒在地的男孩被他們抬到平臺上,讓他躺下。
梅瑞狄瞪著眼,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坐下。隨便他。”
“可是,梅瑞狄。”
“暈倒的總是他,”梅瑞狄說,“在直布羅陀暈倒;在亞的斯亞貝巴暈倒,而且在晨禱時還暈倒在指揮身上呢!”合唱隊員為這最後一句行話引得一陣竊笑,他們象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