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頭上呢?”
傑克揮舞著長矛。“咱們把它宰了。”此時太陽彷彿不那麼狠毒了。傑克拿著長矛亂刺亂捅。
“還等著幹嗎?”
“我猜,”拉爾夫說,“要是咱們繼續這樣沿著海邊走,就會走到生火那地點的下方,然後咱們再爬山。”
他們被傑克再一次領著沿著一退一漲的,令人眼花的大海往前走著。
拉爾夫再一次做起白日夢來,他腳步靈巧地避開小路上的障礙。
然而到這兒,他的腳步看來似乎沒有以前那樣靈巧。因為大部分的路程孩子們被迫直下到海邊的光岩石處,他們非得在林木茂盛的黑的森林和岩石邊之間側身慢走。
要攀登每一座小陡壁,有的簡直就當做是前進的道路,在長長的之字形攀爬中,每個人都伸展開四肢攀爬著。
他們到處都要爬過被海浪打溼的岩石,從海水退後留下的清澈的小水潭跳過。孩子們碰上了一道把狹窄的岸坡隔開,防禦工事似的海溝。 海溝深不可測,他們害怕地俯看著海水汩汩的黑幽幽的裂縫。
隨即海浪又衝了回來,海溝裡的海水翻騰著,在他們面前,浪花四濺,正好濺到藤蔓裡,孩子們身上被弄溼了,口中尖聲叫喚。
他們嘗試著穿越森林,可森林嚴嚴實實,交織纏繞得就象鳥窩似的。
最終他們只得等海水退時一個接一個跳過去,即使這樣,有些孩子還是又一次淋得溼透。
之後的山岩似乎更加難以透過,因此他們只好暫時坐下休息一會兒,好讓一身破衣爛衫幹一幹,他們注視著緩緩地越過海島的一排排清晰輪廓的巨浪。一群歡快的小鳥象昆蟲似的飛來飛去,他們在小鳥出入的地方,又找到了野果。
拉爾夫說他們走得太慢了。他爬上了一棵大樹,撥開枝葉茂盛的樹冠,看到四四方方的山頭似乎還是在遠方。
然後他們就沿著山岩急匆匆地趕起路來,出乎意料的羅伯特的膝蓋卻被割傷了,傷勢還是挺嚴重的,這才使大家意識到,如果要想不出事,這條小路就必須慢慢地爬。
此後他們就象是在爬一座險峻的山嶺那樣艱難地挪著,直爬到山岩形成了一道無法攀登的懸崖絕壁,突出在絕壁之上的是難以對付的叢林,整塊山岩則直落到大海之中。
拉爾夫審視太陽。“現在是傍晚了。至少吃茶點的時間已經過了。”
“這道絕壁我早已把它忘了,”傑克垂頭喪氣地說道,“我好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兒。”
拉爾夫點點頭。“讓我猜猜看。”直到今日,拉爾夫對當眾思考並不感到有什麼不好意思,他只是把白天作決定當做在下棋。
唯一的麻煩是,他不可能成為一個出色的棋手。
拉爾夫想到了小傢伙們和豬崽子,他生動地想象出豬崽子一個人蜷縮在窩棚裡,除了做惡夢的叫聲,那周圍就再也沒其它聲音了。
“咱們不能讓小傢伙單跟豬崽子在一起,不能讓他們整夜獨自待著。”
剩下的孩子全一言不發,只是圍成圈站著,注視著他。“要是咱們現在趕回去那就要耽誤時間了。”
傑克清清嗓子,以一種奇怪的、侷促的口氣說道:“咱們不能讓豬崽子再出什麼亂子,是不是?”
長矛拿在拉爾夫手裡,用骯髒的矛尖輕敲著自己的牙齒。“要是咱們橫穿過——”他四下檢視。“得有人穿過島去告訴豬崽子,咱們要天黑以後才回去。”
比爾懷疑地問:“在這會兒要一個人穿過森林嗎?咱們最多能省出一個人來。”
西蒙擠過人群,走到拉爾夫身旁。“你如果許可的話,我去。老實說,我不在乎。”
還沒等拉爾夫回答,西蒙緊接著笑了笑,轉身就爬進了森林。
拉爾夫轉頭看著傑克,第一次狂怒地瞪著眼睛。“傑克——那次到城堡巖去,你走過整個一條路。”
傑克也怒目而視。“是呀?”
“你是沿著這部分海岸走的——到了山的下面,再過去一點。”
“對呀。”
“後來呢?”
“我發現一條有幾英里長的野豬跑的小道。”
拉爾夫點點頭並指著森林。“那麼野豬的小道準在那附近。”
人人都像有這麼回事是的表示同意。
“那好吧。咱們先穿過森林踏出一條路來,找到那條野豬小道再說。”他走了一步又停下。“再等一等!野豬的小道通向哪兒?”
“山頭,”傑克說,“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