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雨瞪我,用手掐我大腿。
我疼得抓住她的手,這時,外面一聲悶雷。王曉雨嚇得躲進我懷裡,敲著我的後背:“你都壞死了。”
我抱著她,外面“嘩啦啦”下起了大雨,一股股陰風打著旋兒,雨花都吹了進來。我們往裡坐了坐,我把帳篷口拉上。一邊拉一邊激動,這可真是難得的二人世界。我有點邪惡的想,老張最好先別好,給老弟我抽搐個半個小時四十分鐘的,就當幫忙了,我先和曉雨溫存溫存。
王曉雨抱著膝蓋,臉色通紅,我一時口乾舌燥。就在帳篷口要拉上的時候,突然帳篷外映出個人影,姚兵穿著一身黑色的雨衣探進頭來。他看了看我和王曉雨,面無表情,輕輕說道:“曉雨,你先回去,我和劉洋說點事。”
王曉雨羞紅了臉,從帳篷出去,遮頭擋雨跑遠了。
我看著姚兵,一股邪火衝上來,你他媽晚進來一會兒能死啊。
姚兵鑽進帳篷,摘掉雨衣的頭罩,全身都是雨水,滴滴答答淌下來。
他背身對著我,一直沒說話。我乾咳了一聲:“老大,老張的病怎麼樣了?”
“他好像是中邪了。”姚兵這句話讓我目瞪口呆。
姚兵說道:“我們的醫生看不好他,查不出是什麼病。我跟老賈聊了一下發病的起因,有點古怪。”
“怎麼回事?”我問。
姚兵把帶來的登山包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東西。那應該是一種裝置,主體是個黑匣子,大概有半個行軍包那麼大。周身全是鐵皮,沒有任何裝飾,邊緣焊的嚴絲合縫,非常結實的樣子。匣子左面還有一個可轉動的把手,看起來像是手搖電話或是手搖發電機。匣子底部印著一串鋼印,這些鋼印都是日本字,看不懂寫的什麼。
從匣子裡伸出兩個電極貼。看到這東西,我第一聯想便是醫用器械。後面黑匣子能發電,透過前面電極把電釋放出去。這會不會是類似心臟起搏器那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問。
姚兵用溼漉漉的手,指著匣子下面的日本字說:“這個詞是‘另一個’,這個詞是‘世界’,連在一起,大概的意思是,‘另一個世界’。”
第二十七章 注射
“另一個世界?什麼意思?”我眨著眼問。
“情況是這樣的。”姚兵說。
據老賈說,當時情況是,他們找到一處類似醫務室的房間。進去之後,就發現有很多稀奇古怪,他們見都沒見過的裝置。其中就有這個黑匣子。
他們也是好奇,拿著它翻來覆去看不出個端倪。說巧不巧,在牆上掛著一張很大的人體示意圖,其中就有關於這個裝置的用法。
黑匣子前面抻出來的兩根電極貼,可以貼在後背的脊椎骨上。老張也是福至心靈,居然想試試,便把電極貼到了自己身上。老賈這麼一搖把手,迅速有電流釋放出來,刺激到了老張,變成了這麼個模樣。
我聽得有點啼笑皆非:“老張也不是孩子了,這樣的東西怎麼能隨便試呢?”
姚兵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我也覺得這個理由說不過去。可當時現場只有老賈和老張兩個人,具體原因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我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黑匣子如果只是個發射電流的裝置,就算老張過電了,也不至於這麼抽搐,還什麼中邪吧。”
姚兵道:“如果你有機會看看老張症狀就知道了,他好像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說道:“還等機會幹什麼,我現在就過去看看他。”
“你先坐下。”姚兵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現在說說你的事。”
我乾笑兩聲:“我能有什麼事?”
“劉洋,你還記不記得在下面的時候,我曾經說過,我大概知道楊總派你來是什麼做的了。”
“嗯,是,說過。”我道。
姚兵慢慢解開雨衣,不過沒有脫下來,而是敞開懷。他坐在地上慢慢轉向我:“你是不是看見我在藥劑室裡拿過一罐藥?”
“呵呵。”我笑了兩聲,看著他,頭皮有點發麻,隱隱有種很強烈的不好預感。
“這罐藥名字很怪,叫做‘咒怨’,居然和日本一個恐怖電影的名字一樣。你說有沒有意思。”姚兵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長盒,緩緩開啟,裡面放著一柄注射器。
注射器不是空的,裡面有半管淡綠色的濃稠液體,和姚兵偷出的那罐藥的顏色一樣。
姚兵拿著注射器,輕輕推動,從針頭